不义?”
“你果然是植物脑袋,转不过弯来。”霄焰看了看她“跟着沧海去游历,很无聊无趣吧?”
“你怎知道?”
“沧海本就是个无聊的人,和他在一起能有什么趣味。幸而只去了两三个月便回来,若要去一年,只怕回来后你觉得和一棵树在一起也是愉快的。”
“沧海哪有你说的这般无趣。”云荷下意识地维护沧海“你为何在那山洞里待了八天?”
“说——”
“别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云荷喝道。
霄焰愣了愣,忽然哈哈一笑“两个多月不见,怎么觉得反而比从前默契了?”
“你究竟说是不说?”
霄焰只好道:“等下再讲吧。”
到了霄云殿,霄焰拖住她便奔进寝宫,没让任何人看见。关上门,霄焰才说:“你去吩咐绿芽替我准备沐浴之物,你留在这里伺候。”
“我不是你的女侍”
“你不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想听我说么?”霄焰的目光与她对上。
“嗯。你先歇会吧,我去叫绿芽。”
她转身去开门时,听到霄焰在身后说“从山洞出来就能看见你,我觉得幸运。”
云荷一怔。
若是觉得幸运,两个多月前她要离开,他为何没有来送别?没有来看她一眼?
可想而知,绿芽是多振奋。
霄焰回来的事,瞬间在霄云殿传遍了。霄焰在屋中沐浴,只有云荷在服侍。
霄焰的头发时而被她扯痛,不由恼怒:“真笨。我自己来。”
“嗯。”为了他的头发着想,还是他自己动手吧。
云荷道“你八天都在那山洞里出不来么?”
“先别急。我十分饿。”
云荷的眼睛又瞪圆了。“八天都不曾吃东西么?”
“可不是,在四处一片漆黑的地方,哪有什么东西可吃。”霄焰睨她“游历两个月,可有收获?”
“你看我长进了没?”
“脾气见长。”
云荷嗫嚅道“哪有里。你到底怎么会出现在山洞里?既然能说话,难道不能长话短说,道出个原委?”
“你担心?”霄焰回头望着她。
“嗯。”云荷只应了声,才要继续问,听到外头有人喊“天后驾到”霄焰闻言顿时跳起,对云荷说“躲床底去。”
云荷有点纳闷。她为什么要躲床底,难道她很见不得人吗?
霄焰也不多解释,按着她就将她塞进床底,什么话也不许说,听见没有。
云荷抿抿唇没说话。霄焰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什么不说就退出去了。
门打开,天后箭似的射进屋子。神情关切:“霄焰,你可有受伤!”
“没有,”霄焰微笑“掉到一个山崖下了。”
“原来如此,可叫我们担心坏了。”天后舒了口气说“能平安回来便好。你不知,你突然消失,那些有心的人拿此大作文章。”
霄焰问道:“天帝身子可大好了?”
“好了,”天后抚着他的肩膀“你自己哪里可有不舒服?在山洞里待了这些时候,想必身体体很受损,一会儿我让侍女送几颗凝露丸过来。”
“嗯。”霄焰心里也怕云荷在床底下委屈了她,便道“母后,我才刚回来,想歇息歇息。等体力稍恢复些,便过去向你与父帝请安。”
天后道:“也好。你好好歇着,我没稍后我便叫人将丸露送过来。”
忽然一声细微的如似喷嚏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霄焰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连忙自己打了个喷嚏,天后先是疑惑地扫视房间一圈,才将目光落在他脸上“受风寒了么?”
霄焰揉揉鼻子“有一些。不碍事。”
天后点点头,又关心了几句,带着等在门口的一群众队伍走了。
躲在床底的云荷早已待得不耐烦,正要出来,一只手按在她的脑门上,将她又压了回去。霄焰蹲下身子嘘了一声“过一会儿再出来。”
云荷不明就里,颇有些生气“还得多久,我快要在这里长成蘑菇了!”
霄焰莞尔一笑“就委屈一会儿。”直到绿芽来送了食物又离开,他才对着床底道“出来吧。”
云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直坐到她面前“如今吃也吃了,该说了么?”
霄焰慢条斯理地喝琼浆玉露“你信我是掉下山涯,继而在那山洞里摸索了八天么?”
“不信。”
霄焰点点头“果然不愧为我的”声音陡然噎住。云荷纳闷地看着他,‘我的’什么?说话说一半,再没见过比他还没意思的人了。霄焰别开目光“饶霞废墟的异样,你还记不记得?”
云荷瞪圆了眼睛“你又是被那面墙吸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