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应该势成水火,怎么可能在会有合作的事情?我当他徒弟也有些日子了,怎么我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后来一想,我在他眼里只不过是提取毒物的药罐而已,他有什么机密事情也不可能对我说。想到这里,我又不禁很失落,少许的仇恨又涌了上来。
我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能做到面无表情的地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历练。现在我内心的感受全部映射在脸上,脸上的一举一动当然逃不过穆槐的眼睛,他看我表情阴晴不定,实在是不了解个中缘由。估计他认为我陷入丧师之痛和对青山派的迷茫之中,说道:“凌老哥的意外确实令人惋惜。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太过伤心,日子总是要继续的。不过好在他有你这个徒儿,可以完成他的遗志了。”
我紧绷着脸,强迫自己的表情不要外露。心中冷笑道:继承他的遗志?我呸!他临死前马上要办的事情就是宰了我。我得好好活着,让他在阴曹地府里边干着急。
穆槐接着说:“青山派是困扰我俩多年的难题,其实我期望可以在有生之年能够一窥究竟。时不我待啊!我不理解为何一只兔子能被驯化成如此生猛,亦或者是分明是一只猛兽变成了兔子的样子。”
我眉毛一挑,心中说道:“你还没见过玄月石虎呢!那玩意才叫生猛,现在想起它来,我腿肚子还是禁不住要抽筋。”
穆槐又误解我的意思了,说道:“你一定也很感兴趣吧?你想想如果能驯化出这样一只凶兽,自己又拥有独步江湖的武功,那时便是在强者之中也能纵横捭阖唯我掌控,行走间犹如君王降临。我们钻研武术一辈子不正是要的这样的境界吗?”
我心说我的境界可没你这么高,想的却是完全另外一件事,我喃喃地说到:“这么说来,不就是青山派现在的情境吗?”
“所以我们要在青山派尚未被世人所熟知之前探寻出他们的秘密。我和凌老哥为此谋划很长时间了,现在由你来继承你师父的遗志,与我共同称霸武林!你意如何?”
穆槐的这几句话确实能让人听了血脉喷张,可我心中渐渐升起一丝不安,青山派本来就没打算让世人熟知,再说这俩人就接触过一个慕容血风,青山派的关系暗中盘根错节,驯化凶兽又是诸多秘密之中的重中之重,单凭这么点力量怎么去掌握到青山派的秘密!?
我接口问下去:“那要怎么去做?”
“首先我们必须尽最大的可能集合到一切可以用到的力量。我这里有稷下学宫,你那里有天威军。”
“天威军根本不在我手里啊。”
“事在人为!不要认为什么不可能做到。你出身天威军;师父又是独孤一城;镜湖山庄遭难那天还表现不俗;在桃花源一带又颇得民意,可以说你在那边的影响比燕王还大”
在这个等级分明的年代,这种话用在我身上等同于谋反,我马上示意穆槐不要再往下讲了。同时心里盘算着穆槐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让他和我讨论武功之类的东西,我可能愚笨的要死。可是一旦涉及到权利,我敏感的神经就竖起来了。我小心翼翼地说到:“那是军队,不是这么好到手的。您的意思我有些听不懂。”
“你是故意听不懂而已。明目张胆固然不行,悄悄拉起队伍来我看你是没有问题的。”
“非要到利用军队的地步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