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听出县学里边有大官,孤煞铁鹰也察觉出来了。方才骗他齐军高级将领人手一把像裂天剑那样的好兵器,他憋着劲儿也要抢一把。开来说谎是要遭报应的,还真是报应不爽。
顷刻间,木桩被砍断,拴着的军马都可以zi you跑动了,于是我命令人用火把点燃马尾。马一受惊,四下奔跑。闻警讯赶来支援的齐军备马流排出了这条街,被践踏者不计其数。我们十几个人牢牢贴住墙,等马群跑净之后不禁松了口气。我站直身子说道:“跟我来。”
十几个人随我跑向了县学后面有出口的那个院子,孤煞铁鹰盯着县学挪不动脚步。我拉着他说道:“有的是机会,先忙正事!”
孤煞铁鹰说:“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抢你这把。”
“好好好,叫你祖宗了!赶紧跟我走吧!”
我们冲到了院子门口,只见门虚掩着。牟利鸣手拿双锏悄悄摸了进去,我紧随其后。院子里没有人。牟利鸣挨个检查了三个房子,说道:“看来是出去搜城去了,屋子里边有地铺,看规模不下四十人,祖聪,出口在什么地方?”
我无辜地说道:“不知道。”
牟利鸣的脸色一紧,我能从他眼睛里看出要抽人的冲动。他冲我吼道:“哪儿是出口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跟着你跑!”
我说:“你冲我吼也没用,地图上只在这个地方标着叉子,我怎么知道出口是屋里还是院子里?”
“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守住这里。无论如何!”我拔腿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
“还有别的出口呢,我去看看。”
孤煞铁鹰站出来说:“我跟你去吧!”
我看了看他,说道:“好吧!其余的人守好院子。”
我们俩出门刚要往其他胡同里走,不远处就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这可完了,怎么办?只见孤煞铁鹰把自己的衣服一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瞧,也只好照猫画虎。最后感觉不真实,有把宝剑拔出来,剑尖朝下用胳膊夹住,躺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一会儿,一队人马就路过,没有理会躺在地上这两具“尸体”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却看见几条穿这暗红色裤子的腿挡在眼前,吓得我又闭上了眼睛。只听有人说道:“打了一晚上,就抓到一个人,真他娘的无奈。”
另一个声音响起:“别牢骚了,钟子的弟弟在城门口被砸瘫,就剩一口气进出。你想碰上大队燕军,你吃的消吗?”
“杀死一个一辈子不用当兵,十年不用纳粮。舍命换个燕国人值啦。”
“我就不这么想,当回兵能发回财呢。在沧州,抢了一个金簪子,上了一个娘们儿。这才叫值呢。”正说着,耳边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
零星的尿珠都溅到我脸上了,我强忍着恶心,继续装死人,直到感觉身边一动。我睁开眼一瞧,孤煞铁鹰,忽然间暴起。就听两个齐兵失声喊道:“诈”就没有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