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因为这次目标非常明确,我带着人根本不和外围的齐军过多纠缠,直取水车。
深夜,齐军打着火把,我们则完全在暗处,马军打步军又占据上风。依靠这些优势,我们凭借着不间断的“回马枪”战术慢慢杀到了水车附近。守护在水车周围的人没有打火把,四周漆黑一片,但靠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有几千人的规模,利刃显得寒光闪闪。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留意他们,水车才是最吸引眼球的东西。
我身边的亲兵福子从旁边拉住我马头的缰绳说道:“副指挥,小心。”
他猛地一拉缰绳,让我的坐骑一顿,我差点和左右撞成一团,我高声问道:“干什么?”
“副指挥,前边那帮是武林高手。”
我使劲睁了睁眼“我靠!”真是太晦气了,面前这些人竟然穿着蓝色圆领窄袖袍衫,稷下学宫的人真是阴魂不散啊!我马上改变命令,拼力收缩着已经渐渐失去队形的部队,说道:“对他们别客气,几个人招呼一个,不许一对一单打。”
话音未落,一面蓝色的墙就朝我们扑了过来,我们用长枪直立对抗他们的高飞高走。我的枪扎进了一个学生的大腿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后边的几个人就垫着我坐骑的马臀飞到后边去了。可我此时只敢缩着脑袋任由他们飞过去,因为一旦扭头露出脖子,那他们会不介意地在脖子上划上一道留作纪念。
一个人回手一剑劈到了我后背,力道不足没有劈开铠甲,但这下撞击让我身形有些偏斜。另一个人瞅准机会在我左右亲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剑直取我咽喉。我一边矮身伏在马背上一边反手抽出了裂天剑“铛”的一声,尚未完全出鞘的裂天剑正好撞到了那个人的兵器上,他的兵器应声而断。
但这个学生根本没有惊慌的表情,他惊喜地大喊道:“祖聪在这里!”
我心想遭了,不会是穆槐在附近吧?我不待他身形再做调整,趁着他失控的时候我全身一扭把他撞到了地上,我胯下的马儿心领神会,马蹄乱蹦了几下把那个人踩成了软泥。此时我周围忽然空出了一个大圈,所有的稷下学徒都不往我这里来,糟了,真是糟了。
我预测着穆槐大概的来袭方向,然后下了马。刚才那人报告了我的位置,我必须赶紧换个地方,单独面对他我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刚刚才下马,须臾间就听到好几声利器扎进**的声音。我的马和左右几个人全中招了。“我靠!”我心中暗叹。都知道这个老东西会用暗器,可是能把暗器用到这样的程度实在是太恐怖了。
天地之间响起了一个浑厚的男生“祖聪,你死了没有?祖聪,你可还活着?”这天地传音的工夫只有内功十分深厚的人才可以zi you掌控,我从那平稳地语调中听出了以逸待劳,看来今天是进了圈套了。我只管在地上来回穿梭,寻找能找到的都尉指挥部队撤退。
“祖聪,我知道你没死,是男人来和我斗一场,让我看看独孤一城关门弟子的能力。”
“去你的。”我心里默骂道。这个时候说话就是暴露自己的位置,以穆槐的瞬移速度眨眼间就能跑到面前,眨眼间就能结果了我。
我任凭他去嚎叫,指挥部队慢慢往回撤,又经过一路的血战回到了城里。在战斗中,杨长风的头盔被我弄丢在了战场上,齐军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头盔,钉在一根长杆上以示羞辱。可我根本没空看那个头盔,因为经过这次被埋伏,全城还能战斗的燕军仅仅将近六百五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