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古怪的剑客组成,且剑诀变化多端,将他剑意死死克制,非是君子斗数所能衍算尽。
握着剑的那只手剧烈颤抖着,却是难以承受绝剑世界的倾轧,可一旦剑落,君子剑世界彻底破灭,周继君也会随之葬命于诛仙剑下。
“剑客使剑,剑不离手,一旦离手,人剑俱焚。”
星华满天,迢迢山路林木葱葱,骑着马的男子猛地拉住缰绳,立于山腰处,皱眉望向天头。
“夫君你在嘀咕什么呢。”
背后传来女子的娇嗔声,顺着男子的目光,女子举首望向天头,目光闪烁,随后翻身下马,退出三步,笑着看向自己的夫君。
欣慰的看了眼左氏,左游生转目望向天头,目光渐渐变得冷峻。
青墨色的长剑不知何时已落入手中,左游生不作停顿,拔剑,纵身,翻腕。
“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君兄你算计了元始,却落入通天的圈套这通天当真是天地间最可怕的剑客。”
堂堂圣人,在左游生口中却变成区区剑客,或许在这世上,所有的修炼者在他眼中都是剑客,只不过手持的剑和剑道不同罢了。
一剑斩出,斩碎月华,斩破夜穹,斩出七方轮回,直斩上天外天,圣人殿。
手剑,还鞘,左游生看向天穹高处,半晌收回目光。
“走吧。”
“夫君,你不用去帮他吗?”
迟疑着翻身上马,抱紧左游生健硕的腰,左氏疑huò地问道。
“如此足以。”
左游生淡淡的说道,可身后的左氏却能从中听出几丝莫名的复杂。
碎落一地的月光下,一匹青骢马载着夫f裤两人,悠悠攀爬着山路,男子挂在背后的那柄剑却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呜鸣,剑身虽已入鞘,却犹留半寸轻颤着,l裤出清冷的剑锋
天外天,圣人殿,绝剑世界已将君子剑世界逼入绝境,周继君咬牙坚持着,对面的通天负手而立,嘴角溢出一抹冷冽。
就在这时,通天眉头忽地皱起,转目望去,就见从天外横飞而来一道青墨色的剑华。
剑华古朴无光,可内中剑意含着一丝磅礴无匹的大气,简朴却又玄奥,竟不似他绝剑世界中任何一招剑诀。
庶人剑一朝斩上天外天,饶是通天也不得不小心应付,这一分神却让周继君趁机握紧君子剑,ch抽身而退。君子剑世界被绝剑世界撞成粉碎,而周继君堪堪避开,飞退至棋格边缘,却没退离。
“这半招,你败了。”
捏碎庶人意,通天收回诛仙绝剑,看向周继君,平静的说道。
他拥有绝剑世界,进可攻,退可守,虽无法走出棋格,可也让周继君奈何不得。如此,已然立于不败之地,只等推衍出棋盘规则,脱身而出,尔后斩杀周继君。
周继君没有说话,左手握剑,脑后浮起三团光晕,就和先前斩杀元始天尊时一般。
“又来这招?”
通天冷笑一声,不屑的摇了摇头。
“这一招你已使过,再使第二遍,对我而言毫无用处。”
“谁说是同样的一招?”
周继君冷声说道,下一刻,他拔身而起,双手合握君子剑,直扑通天,再度劈出那一招君无敌。
君子三道意分而又聚,携朝拜之念而返,归入君子剑,重重劈斩向通天。
通天不慌不忙,拾起诛仙绝剑,抖出一道华丽的弧线,击中君子剑锋。
虚空寸寸碎裂,先前已被两方世界的撞击之力所创,早已脆弱不堪,此时哪承受得了两人全力出手所轰出的剑力。
如云如雾的hún沌散去,天外天下的世界现出一角,却全然不同于天地穹宇和山海世界,有过在有未来,有浮华,有荒芜。
罡风袭来,冲破虚空,将两人的额发高高掀起。
“这一招,还不是一样。”
通天嘴角浮起不屑,可就在这时,他陡然一怔,目光落向周继君暴l裤于外的额心,竟难以自禁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斩圣——在周继君额心清晰可见的书着两个符文,却是大衍万代历史中从未出现过的封号。
世间共有两大封号,皆有各自意义,圣人的封号是苍生所封,为世间无上至尊。而君圣的封号是圣人替天代封,是为天地间杀意最重的那等强者。
可斩圣,又代表着什么,既有此等封号,那定有它现世的意义。
看着那两个仿佛鲜血所染的符文,通天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我这一招自然不同。”
耳边传来周继君无比冷漠的声音,仿若一根锋利的尖刺*插入通天心底,下一刻,一声长啸从天外天传出,直落九天。
“圣人无敌,我y裤之何人助我?”
“圣人无敌?没想到君公子也开起玩笑来了。”
天地王朝,直面山海王朝最大的那方诸侯中,身形魁梧的男子座于陛座,轻轻一晃手中的y裤盏,猛地仰头饮尽。
“的确是在开玩笑,那年大哥出手,早已证明圣人并非无敌。通天临死前,还不忘奚落他一番,这君公子”
下首同样身材高大的男子摇头哂笑道。
当年威震天地穹宇的六君圣死的死,走的走,如今也只剩下平天大和移山依旧为他们的理想厮杀征战着。
江山代有人才出,可年轻的俊杰总需要一座让他们仰视并且誓要超越的丰碑,因此,有些人永远无法倒下,即便一辈子得不到那座江山,也注定无法停下脚步。
“移山,助他一臂之力吧。正好,那个狗屁封号戴的也够久了。”
涨红着脸,平天抬首遥望天头,沉yin半晌,射出一道朝拜之念,而他额心处缓缓裂开一道豁口,流淌出鲜红而刺目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