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雾的关大夫并没有擦拭流淌到自己胸前的残血,道:“这就是我留在这里的另一个理由,我已经没时间再找地方进行实验了。我怕死,我也不想死,可是医生说我最多还能坚持一年,所以死之前,无论如何我也要完成自己的研究,没准还能拣回一条命!”
这话听着有些自相矛盾,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谁都想活,当生机慢慢消失的时候,除了努力延长生命,这个关大夫也要努力不把自己的命看的那么重要。
你已经是疯子了,还是个快要死掉的疯子!刘昊心里这样想,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展现的自然一些,因为他的耳中已经传来洪森的指示:“在诊所待命的调查员找到了炸弹!如果还有六个,那么咱们必须抓活的!绝对不能放他走!”
估计是觉得刘昊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冷,关大夫顺手将墙上挂着的围裙扯下来,可能自己也觉得小,又将临时作为房间隔断的塑料布拽下来,丢给刘昊,吩咐道:“别耍花样,包裹身体的时候要慢,始终让我看着你的手!如果你再拿点零碎东西甩来甩去,我不介意直接炸掉这间临时实验室。”
刘昊接过塑料布,简单地在腰间与身体围绕几下,心里默默估算着血浆的时间,最多还有四十分钟,也就是说事情最好在四十分钟内解决,否则他就要以半个普通人的身份应对接下来地情况了。
刘昊与关大夫对峙。外面的调查队人员也没闲着,当炸弹小组确认这个关大夫没说假话,确实为抓捕她的人准备了半桶雷与半桶无法识别性质的藥剂后,事情已经升级到生化攻击的程度,即便是调查队与应急小组,也没有权利先斩后奏。
“炸弹不难拆卸,小组回报说他们只用了三分钟就解决问题,这个家伙毕竟不是炸弹专家。”哈扎布拧着眉头,接着又向身边的部下催促道:“音频识别再抓紧点!这个关大夫能弄出这么大场面。音频资料多半会有记录,第一时间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无论她是谁,这家伙很清楚自己的弱点,所以才弄了七个炸弹。从刚才的对话判断,她已经得了绝症,狙击手对她来讲,不过是早死晚死地问题。根本没有顾忌。”洪森忍不住掐着眉头,询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哈扎布很有民族特色的把手一摊,叹道:“这个人拿整个镇子与纺织基地做人质,我看最好的选择就是放她走。如果她真的活不长,非要拼个鱼死网破没有意义。”
李葵丽作为随组视察员,很识趣地没有询问诸如华夏国不是一直宣称不与恐怖分子妥协之类地话。她很清楚。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拿自己国民的生命去赌博。即便是华夏国也不会,不与恐怖分子妥协也是相对而言。这也是为什么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对恐怖主义行动深恶痛绝的原因。
“放她走也是冒险。如果这个女人没有交代所有的炸弹安放地点呢?这种人不能用常例去判断。”洪森摇头否决了哈扎布地提议,咬牙说道:“还是那句话,必须抓活的,大不了用自白剂!”
李葵丽忽然提议道:“非杀伤性的神经毒剂怎么样?或者瞬间凝胶?调查队应该有这些非杀伤性武器吧?”
“有是有,问题是这些武器都需要几秒钟左右的生效时间,管理严格倒是其次,对方那个松发装置只要手指一抬,埋在房间某个地方地炸弹就会爆炸,全频段能够解决无线遥控不假,手动装置的引爆原理咱们也不清楚,现在不是冒险的时候。”洪森并没有完全否定这个提议,直接拿起对讲机说道:“老鬼,催眠她地把握有多大?如果超过一半,就咳嗽一声。”
对讲机传来一声清晰地咳嗽。
“需要多长时间?一小时咳嗽一下。”
两声咳嗽。
洪森忍不住心头一喜,接着说道:“我知道完全催眠难度很大,能否让她保持呆滞状态三到五秒?我们打算使用非致命性武器,再配合你地突然攻击,应该能确保在对方松开压力开关与触动手动开关之前控制局面,同意的话咳嗽一声。”
一声咳嗽。
接下来外接麦克风里传出关大夫地呵斥声“不准出怪声!”
“你也太紧张了,我现在只裹了条塑料布,屋子里的气温在下降,这么冷的天,喘几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刘昊懒洋洋地蜷缩在墙边,根本不去看对方的脸。
很明显,关大夫并不相信刘昊的解释,枪换左手,慢慢向前走了两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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