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黑,这黑白可不是谁说了就算的,是黑是白太早下定论可不行”。
……
刘义回了他住的院子,他夫人一见他脸上的巴掌印,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身边的大丫头忙带着小丫头们出了正房,刘夫人落着眼泪,跟在刘义身后进了内室。
进了内室后,刘夫人这才开口,“您这是怎么了,公公他老人家怎么打得这么重”,说完又哭了,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在一个小柜子里翻翻找找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小药瓶,来到刘义身边。
刘义进了内室就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一手放在炕几上,一手放在腿上,炕几上的那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刘夫人将小药瓶放在炕几上,又亲自去缴了温帕子来给刘义仔细的洗了脸手,这才仔仔细细的轻轻柔柔的帮刘义上了药,只是眼泪就没有停过。
刘义见为着自己哭成个泪人的老妻,终还是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行了,别哭了,你晚上要是顶着这么一双红眼睛去给父亲母亲请安,让父亲怎么想,快别哭了,一会孙子孙女就要来给请安了,要是让他们看到他们的祖母是个爱哭的,可怎么办”。
刘夫人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抬手轻轻拍开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子”,刘夫人收拾了小药瓶等炕几上放着的东西,自己坐到了炕几的另一方坐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公公打得这么狠,你要是不说我这心里总是吊着,你就说来给我听听吧,我也是怕一不小心要是又犯了公公的忌讳,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嘛”。
刘夫人说话的语气里满是苦涩之意,自家夫君能力在众兄弟中都是顶顶尖的,可就是不得老爷夫人的心,老夫人也就罢了总归不是亲娘,可老爷子是亲爹啊。
这刘府的中馈本应该是最为大房的自己一房来管,可是现在呢,说什么大爷忙,你就多用心照顾着,家里的事就不不用管了,让二房的管着吧。管吧,要管就管去吧,她也懒得去争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反正他们也不敢克扣他们一房。
刘义听了也是叹气,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一房在这国公府里的处境,当时他刚坐上尚书令位子,皇帝陛下要赐一座尚书令府邸给他,被国公爷给拦了,说的是‘国公府住得下,不能占用天家的便宜’,刘义知道他爹这是不放心他啊。
“没事,就是朝中的哪些事,这些你们妇人家不要管,至于家里,也随他们去吧,等今年各地官员回京述职,我看看想个法子让大儿和三儿外放出去,闺女我倒是不大担心,亲家公家里都是明理人”。
怎么这么严重,还说没事,刘夫人一听又要落泪,可一想又马上忍住,好半天才颤声问,“你可有危险?”。
刘义见老妻这样子,他只能道,“有什么危险的,我又不是上战场打仗冲锋陷阵,你就是瞎操心”,嘴上没说心里却道‘危险,那里没有危险’。
刘夫人也知道自家夫君是为了安自己的心才这样说的,她为了安夫君的心也是点头称是,只是她心里也知道危险,那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