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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醒来,还是在床上,只不过边上的人换成了一名面生的小姑娘。
那姑娘见路小悠醒来便立刻近前服侍,动作麻利又不失温柔地将路小悠半扶起身,问道:“姑娘,可要喝水?”
“你是?”路小悠有点状况外。
“姑娘可叫奴婢小月。”
听她这么说,应该是连彦雇回来的丫鬟,路小悠摇摇头,只是问她:“连彦呢?”
“少爷明日回来。”
路小悠“哦”了一声,也没什么别的可问,让她下去了。
躺在床上,路小悠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缓过来一些,回想之前醒来见不到连彦便下床去寻,后知后觉有些自责——连彦既然肯留下看顾自己,就不会半途放任不管,自己一身伤痛还乱跑,实在不该……
她从镯子里取出一枚凝脉丹服下,想了想,还是躺着没有起来。对于目前的她来说,经脉丹田的修复是件非常棘手的事,它们如今异常脆弱,也许连最细微的一丝灵气游走都无法承受,因而只能靠药物慢慢润养它们一段时间后,才能考虑引气修炼。
想到自己接下去这些年里只能卧床静养,路小悠就不由感到焦虑。她同连彦相处这些年来,关系算是还好,但她这身伤三五年内都需要有人从旁照料,实在是个累赘……路小悠有些后悔,她往常总是和慕容珩混在一处,早知道有今日,怎么说也该把连彦的好感度一起刷上去。
所幸第二日连彦回来时,又带回来一对老仆,看样子是打算把路小悠这个病号好好照顾起来的。
路小悠见状总算放下心来,再三同连彦道谢:“师兄大恩大德,我会记在心里。”
连彦只让她安心养伤,安排好这对老仆的工作,便又走了。
路小悠不由奇怪起来,从前他除了练功,就是跟在云逸身边侍奉,云逸一走,他怎么反而忙起来了?
问过小月后才知道,原来连彦回了一趟家,家人听说云逸已经走了,便要求他回家住着。
“那他以后不来了?”
“奴婢也不清楚,”这个小月估计是误会了两人关系,安慰道,“待姑娘伤好些,差王伯去找少爷说一说,少爷念在往日情分,许会回来看姑娘的……”
一想到以后要见连彦还得叫人去找,路小悠就感到万分失落,也没多留意这丫鬟接下去说的话,看着青灰色的帐顶就愣愣地发起呆来。
她原本就做好了自己一个人独留的心理准备。她预想自己也许会虚弱个十几年,慢慢恢复后,若是觉得水榭的生活乏味了,便外出云游一段时间……但她没料到自己竟会伤得这样重,元神残缺,丹田经脉俱损,连彦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一旦心底里将对方默认作自己的依靠,她便无法咬牙独撑,每次从漫无边际的疼痛中醒来,总希望睁眼就能看到他。
路小悠努力调整自己,她讨厌沉浸在任何负面情绪里,连彦没有弃她于不顾,这便已经很好了。
如此过去大半年,除了每日清晨识海里那把小伞督促她炼神,路小悠大部分时候都卧床静养,睡睡醒醒,经脉在丹药润养下总算好了些许。
这日,连彦回了水榭。
他一改往常装束,穿得贵气逼人,说话也有了断句。
问过路小悠近况后,连彦提出要将她接出谷,到他府上养伤:“此处偏僻,来回一趟总是不便……师父的故居,我也不愿他人久住。”
他看起来变化很大,但说到后句时,话中的怀念和怅然之情,还是让路小悠模糊感知到了过去的那个面瘫少年。路小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她如今已经能坐能站,只是走还不大行,时间一长就要脱力。近段时间的炼神倒是进展神速,识海中的光已经差不多半满,虽然颜色仍旧暗淡,但好过最初的小水洼形态,残缺感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至于经脉丹田,路小悠本准备这几天就着手引气入体看看情况,连彦突然出现要带她走,那便只能放一放。
走时,连彦只整理了一些云逸留下的手札和他自己的生活用品带走,路小悠因为有储物手镯,便两手空空。
那个丫鬟和那对老仆手里也没有多少东西,一行人离开水榭,像是途经此地的旅客,没有半点羁绊地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连彦家世显赫,路小悠被接进府后,才明白他为何下山才短短半年时间就画风突变——她住了才两日,便也在丫鬟们的努力下入乡随俗开始穿金戴银。
好在连彦吩咐得到位,除了日常服侍她的四个丫鬟,并没什么人来她的小院打搅,吃住行其他三样都安排得很好,只是穿着不合心意,路小悠便也没有多介怀。
缓过几日后,路小悠开始着手准备引气入体,看看灵气循环能否逐步修整经脉和丹田。
这大半年来来,她日日以神识内视,丹田倒是还好,还存着些当初布阵时仓促吸进体内的灵气,各处经脉却是惨不忍睹,大部分都萎缩了,在凝脉丹的润养下才渐渐恢复些弹性力度,只是仍旧脆弱,她也不敢贸然让灵气游走其间。
除了初次修炼,路小悠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郑重其事地入定了。无论坐姿、抱诀,还是呼吸,她都严格按照引气诀上所写,进入状态非常快。
如今这样的状况下,她也唯有祈祷心诚则灵,出现奇迹。
然而非常遗憾,入定没多久她便发现,经脉萎缩,体内灵气后续无力,半个大周天都没办法走完……而丹田,只能虚虚存住一些灵气,多了便如同破了洞的气球,很快就漏了——尽管路小悠有心理准备,但见情况真的这样差,还是不免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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