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霍严亲自带领四万精兵,循着匈奴北撤的方向,一路追踪,一直追到上郡以北一百六十里处,发觉匈奴军依旧一路北撤,虽然速度不快,却没有丝毫停顿的迹象。这让霍严当真有些惊疑不定,若是匈奴当真是因为飞行军那前所未有的作战方式,而心生怯意的话,未免令人有些难以相信。这次匈奴冒顿单于亲自领兵南下,显然便是决心已定,在没有捞到什么好出的情况下,这匆匆撤军,虽然表面看不到任何可疑之处,但是想到冒顿那凌厉的血性手段,便令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这时霍严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地上被匈奴军队丢在路上的几只空了的水囊和一只被射穿了一个大洞的青铜头盔。
看到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的霍严皱眉无语,旁边郎中将陈亮见状迟疑地道:“将军,看样子,匈奴果然是真的撤军了!”
霍严抬眼望着匈奴撤离的方向,皱眉道:“冒顿一向好勇凶残,绝不是肯轻易撤退的,我们前日一战并没有对他们造成致命的打击,若说因此而撤军,实在叫人不得不心怀疑虑!”
说到这里,微微长吁了一口气点头道:“立刻派人,赶回上郡,若是蒙将军大军赶到再看如何处置吧!”
上郡城内,张青满面凝重地地在房中踱步,他旁边是刚刚赶回上郡报讯的陈亮,听完陈亮的叙述,张青犹豫地点头道:“你是说匈奴当真撤退了?”
陈亮急忙抱拳道:“不错,末将与霍将军一路追踪,发觉匈奴大军果然没有任何回头的迹象,一路北撤。”
张青闻言回头望着,身边的上郡监军中常侍杨阂上前一步,低声道:“虽然匈奴忽然撤退令人惊疑不定。但是亦不排除匈奴内政出现意外的可能,若是当真是因为冒顿离开匈奴王庭造成权力缺失,加上冒顿的单于之位来的本就不明不白,难免匈奴其他贵族不趁其出征的机会挑起什么乱事,若果真如此,冒顿骤然撤军也不是没有道理。”
说到这里,双目一亮,向张清:“将军,若是果真是匈奴内政上出了事情,何不趁机追杀上去。若是能活捉了冒顿便可封侯赐爵何等荣耀?便是我们这些旁边的人,也可君恩同沾。共享尊容!”
张青闻言点头道:“若是果真如此的确是立功的绝好机会,不过冒顿为人狡诈多计,我们还是要小心防范,命霍严想办法抓到一名匈奴士兵,仔细打听清楚再做决定!”
杨阂闻言,扭头向旁边的陈亮道:“你们可曾抓到匈奴俘虏仔细审问?”
陈亮听到杨阂的计策却并没有张青那般惊喜。只是淡淡地点头道:“将军曾将捉到两名匈奴掉队的散兵,只是却从未提过匈奴王庭有什么政事上的变故,小人觉得,匈奴一向狡诈,不可不防,还是命霍将军回师上郡,坚守到蒙将军赶到为好。”
杨阂闻言干咳一声,向陈亮点头道:“你先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否则军法从事!”
陈亮双目一闪。抱拳道:“小人告退!”
说毕,转身大步而去。
看着陈亮离开,杨阂这才皱眉道:“以杨阂看,即便我们不前往追击匈奴,但是也不应把霍严撤回来。毕竟,若是匈奴再有什么诡计,我们一无所知,到时候恐怕无法应付,毕竟蒙将军的援军一时还无法赶到,我们还要再坚守数日之久。”
张青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便命霍严继续追踪匈奴大军。如有消息立刻来报!”
天边,一抹鲜红晚霞地将半个天空染得如血一般鲜红刺目。一点金灿灿的残阳只余下了小半个贴在远处地群山后面,正一点点地向下沉去,大地即将迎来漫长的黑夜。
霍严举目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地形,正要吩咐就地安营,只听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的战鼓声宛如春天的闷雷一般滚滚而来。
霍严登时一惊,猛地一夹马腹,策马便向前方狂奔而去,没跑几步,便听“嗖!”地一道劲风迎面而来,霍严心知不好,急忙俯身伏在马背上,只觉一只劲箭贴着头皮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霍严终于透过滚滚黄沙看到无数匈奴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青铜长刀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霍严浑身一震,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方的诱敌之计,不禁立刻调转马头厉声大喝道:“立刻传令,全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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