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蒙恬大军的粮草能在几天后赶到北地郡,另外运送粮草的五万秦军也正好可以补充到前线的作战中去。
只是眼下飞行军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想到自己亲手装备的飞行军以及飞行军的诸多弱点,张启就深深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可奈何。这大概就是自己提前运用火葯这些现在手段在这种全无基础的时代的无奈吧。
匈奴的壮大不能不说是大秦今后的最大的威胁,这些游牧民族的彪悍和野蛮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中原文明的巨大威胁。匈奴这支影响了中国历史五百年的草原民族,是大秦向北扩展的最大阻力,这次正好冒顿亲征,若是能一举歼灭,大秦才有实力真正地统一中国境内。
又想到若是真的与匈奴正面开战,势必要给民间增加不小的负担,眼下大秦的民力刚刚开始恢复,若是不顾民生,只怕大秦依旧难以逃脱灭亡的悲剧。
思忖之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确应当好好地观察一些民生民情,只有这样,才能听到民间的疾苦,做为一名现代人,微服私访的电视剧看过无数,自从力气地来到这个时代,除了上次短暂的一次微服之行,当真还没有真正地有过这种经历。
主意一定,不觉大感兴奋,急忙起身向韩焕吩咐道:“韩焕,替朕更衣,朕要出宫!”
韩焕大概是被张启的这个命令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半晌才颤声道:“陛下出宫,若是蒙将军的战报到了,或者是丞相和太尉来见陛下,又该如何是好?”
他小心地劝着张启,心中暗暗叫苦:若是皇帝出宫一旦有一丁点的闪失,自己的脑袋只怕就要搬家了。况且自己到无所谓,若是皇帝当真有了什么危险,自己便是万死也换不回来以为如此英明的君主。
那时,他便是大秦的罪人了。只是眼下张启出宫决定已经定了,想要回旋,只能用朝政上的事情来转移皇帝的注意力了。唉!
张启闻言颇觉有理,不禁仔细打量了一眼韩焕,这才发现韩焕脸上竟都是细密的冷汗,不觉摇头笑道:“你这个奴才,当真愚钝。朕不过是在咸阳城中转转又非深入敌军之中,哪里用得着如此紧张?便是朝中当真有紧要的事情,咸阳距离北地郡数百里,消息传来也要一天,朕的命令发过去也要一天,一个时辰之误一来对前方不会产生太大影响,却可以使朕了解民情,看看民间疾苦,也好为庶民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知你觉得哪个重要呢?”
韩焕没想到张启竟如此耐心地向自己解释,这时闻言,顿觉大为有理,不禁犹豫道:“如此,自然是民间疾苦重要些,当日陈胜等人不就是因为活不下去才造反的”
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极大地触犯了眼前的秦二世,不觉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急地道:“陛下,韩焕无心之言,罪该万死!”
张启苦笑一声,摆手道:“你先起来吧,你说的都是实情,朕不会怪你的!”
说毕,一边在内侍的帮助下换上普通的士子服饰,一边向韩焕吩咐道:“你亲自挑选三百禁卫在宫门候驾,另外,若是宫中有事便在城南找朕!”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正是咸阳城内最热闹的时候,城南的集市上更是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太阳照在人的脸上可以看到那一张张平静中带着笑意的脸。
张启缓步跟在脸色苍白的韩焕身后,沐浴在暖洋洋地阳光中,穿梭在热闹的咸阳闹市,打量着周围一间间店铺,正在准备找一家看起来整齐一些的店铺进去问问粮米的价钱。只听街道对面,一群人正在一家粥铺前排着长龙,而排队之人竟都不是印象中衣衫褴褛的乞丐和灾民,而是服饰整齐的士子。不觉意外地道:“这是在做什么,是什么人在赈灾?”
韩焕闻言小心地上前打听了几句,这才回来向张启道:“公子,这家的主人乃是死了丈夫和儿子的老人,家中家资数万,前段时间忽然大肆宣告说是若有人能解开他的一道奇题,便以全部身家相赠,条件是要奉养他终身。”
说到这里,摇头道:“那数万家财何人不垂涎三尺呢?只是,时至今日依旧无人能够解答,倒是吸引了天下无数士人前来,有的也不是为那些钱财而来,纯是好奇,也有不少炫耀才华,想要一举成名之人前来一试。可惜,如今尚未能有人得到那万贯家财的。”
张启闻言大感奇怪,这种行为似乎不是普通百姓能够做出来的。如此轰动世人,不知这粥店的主人究竟出了一道什么奇题呢?
不觉大为好奇地点头:“韩焕,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古怪的题目,如此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