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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冰冷的雪,冰冷的心,小花看着原本一个个熟悉的人被一群来历不明的官兵抓走以后,一动不动的趴在冰冷的地上,此刻,小小年纪的她却出奇的冷静,当远处的官兵不再发出一点动静之后,她才轻轻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并试探性的往周围丢了一个小石子,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才探出她那瘦小的身躯,一溜烟的跑向了‘惜凤楼’的方向。
自从看见种家军和童天一入城之后,月灵儿就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听说周勋被童天一扣押之后,她便急匆匆的来到‘惜凤楼’,和吴三掌柜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也许料想官兵不至于那么快对她们下手,这才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当望着一脸慌张的小花的时候,月灵儿才知道出大事了,她让吴三好好照顾好小花,如果自己不能回来,希望他能将这个红衫寨唯一的火苗抚养成人。
锡城衙门大牢,一个黑袍遮住身形的人往衙役手中塞了一锭沉甸甸的银钱之后,原本面露难色的捕快才假惺惺的松了口:“别闹太大动静,这人可是死囚,明天就要被砍头的人,看完马上走人。”
黑袍中的人突然声音哽咽,眼中噙着泪水,十步一小跑,急急忙忙的朝关押着周勋的监牢冲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顿让人胃口大开的美酒家肴。
“大人,这是为什么?”黑袍人露出了一个娇艳的身形,她便是对周勋朝思暮想,担惊受怕的小桃红,此时见了满身伤痕累累,但屹立如山,威武不屈的周勋,早已泪如雨下。
“你怎么来了?快点走,如果被他们发现,怕是你都要被我连累。”原本宠辱不惊的周勋看见自己心仪的女子,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早已忘记了自身的疼痛与安危。
“大人,你知道吗?当日我在城头那里见你的时候,就想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你。”小桃红此时露出了小女人原有的娇羞之色,玉白一样的小手不停的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来回摩挲着。
“你是说......”还在狼吞虎咽的周勋突然双眼呆滞,用一种难以置信,欣喜连连的眼神望着小桃红,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大人,你有小周大人了。”
“啊,哈哈哈哈”周勋喜极而泣,上天看来还是开眼了,在自己即将告别人世的这一夜,居然知道自己钟爱的女子怀上了自己的骨肉,他开始还觉得有些憋屈,但这一刻他觉得此生不再有遗憾了。
“大人,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有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小桃红机警的回头往捕头所在的位置望了望,同时将一个蜡丸一样的东西塞到了周勋的手中。
当周勋留恋不舍的目送小桃红而去,从蜡丸中看见那个让他意外不已的消息的时候,他兴奋的彻夜难眠,直到押赴刑场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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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府,这个原本血腥的地方,成为了种师中在锡城的住所,这里离城墙有一定距离,所以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保存的比较完好,只是,这宅子的主人却换了一波又一波,原本富庶精致的院子此刻却变的满目疮痍,那些武官根本就不知道爱惜周围的奇花异木,楼台名,早已将这里破坏的面目全非,一个个花盆被随意的摔碎于地上,那些用来观赏的树木早已被官兵砍了下来,堆在一旁当材一样烧着,而原本整洁的院子,到处堆着一个个马粪蛋子,让原本清香的院子变得臭不可闻。如果马老爷知道了这一切,泉下有知,肯定会觉得还不如当初一把火烧了这里来得清净。
月灵儿推开马府大门的时候,旁边正在烤火的两位官兵吓了一跳,看见此人的风采的时候,吓得急忙躲到了柱子后面,口中口齿不清的问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在这里借住一晚,你要找的原来的户主早就不知所踪了。”
望着吓的不轻的两人,月灵儿轻蔑的笑了笑,如鬼魅一般的声音想起的时候让两位战战巍巍的官兵更是不敢上前搭话。
“喊你们种大人出来,说红衫寨的月灵儿来了,来和她谈条件。”
当种师中连鞋都没穿好,就急匆匆赶来时,月灵儿早已被层层包围了起来,望着那些身躯不停的在颤抖,额头冒汗,双手握刀枪的手都沁出冷汗的时候,种师中扶住了最前面和月灵儿对峙的人的肩膀。
那人感受着背后主帅的抚慰,似乎冷静了下来,但当种师中的手一离开,原本不听使唤的手抖的更厉害了,这个‘兰菱仙子’给人的压力太大了,妈的,刚刚是谁把我推到最前面来了。
“你们放了那些无辜的妇孺,我愿意以命抵命。”月灵儿将长剑丢在了地上,平静的像一潭湖水,望着种师中的时候,既不喜,也不忧,其胆色让人胆寒。
“如果我不答应呢?”种师中想看看此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便开始故意激怒她。
‘嗖’的一声,掉落于地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一道快的让人看不见的身影过后,最前面那个被推出来的官兵哭丧着一副脸,浑身上下到处乱摸,口中念念有词:“帮我看看,我哪里在流血,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呢?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当众人看见那人眼睛上的两撇眉毛被削的精光,再配合他滑稽一样东挠挠西摸摸的耍猴一样的动作,更是让人捧腹,但就是没人敢笑出声来,而且没有一人敢贸然出手。
“这个买卖你们划得来,如果你们将那些妇人都杀了,你们也必须和她们陪葬,但如果她们活着,你们也能活着,而且我还任你们处置,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还需要考虑吗?”
这不容置否的一行一言,让原本驰骋于疆场的种师中完全没有拒绝的勇气,望着吓的恍惚欲撤退的众官兵,种师中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
他兑现了与月灵儿的诺言,让手下的官兵偷偷的放了那帮看押的官妓,直到月灵儿被军中里三层,外三层一样的被看管起来的时候,他才放下心来。
茅子兴看见月灵儿关在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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