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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季风吹拂而来的时候,一年之中最冷的季节会伴随着空气的骤降陡然而至,万里冰川,千里冻原,阔野枯黄,原本在草原疾驰奔跑的牦牛,野马,羚羊等相继迁徙到了更温暖的地方,那些跑不动的如冰熊,松鼠等则早就要不储存好了脂肪与食物,找一个温暖舒适的场所,来一场无忧无虑的冬眠,等着漫长的冬季悄悄过去,视野满目再也没有了一现生机,这成为了西伯利亚季风最伟大的杰作---一副绝美的静态冬原图,是好多文人墨客穷其一身都不能达到的笔调与意境。日出日落,四季轮转,斗换星移,一年中四分之一属于它的季节渐渐远去的时候,它不得不再一次被新的王朝所代替,这次吹来的是暖风,这一切过后,又将有新与旧的生命再次出现在这里,重复着这生命的轮回之路。所以,西伯利亚不仅仅吹冷风,也吹暖风,对于更迭的四季,他其实也是个随风倒的家伙。
夏季的对流层,如果在炎热的午后来一场大雨,会形成这一奇特的自然景观,地热散发出来的燥热气流与冷冷的冰雨产生巨大的咬合与冲击之后,会将一头百斤多重的猪迎风吹上天,也许这是再次重回天庭的卷帘大将猪悟能,总算得到了再与月宫仙子相约于宫阙的美丽约定,至于他这次再会轮回于哪一个畜生道,也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了,因为心与心的重逢,心与心的碰撞,让他们再也不分彼此,即使海枯石烂,即使地老天荒,这将成为又一段最美丽的神话传说,在人世间永远流传下去。
对流层起的妖风有没有将牛吹上天的能力不得而知,但至少吴永麟二年前在一个夏季炎热的中午见证过一头猪被吹上天的精彩时刻,而旋风过后,再也没见过那头猪的影子,吴永麟姑且认为它是得到了它想要的一切了吧。
当吴永麟感受到暖风与冷风同时出现在这个山峰的时候,原本不太清晰的想法一下窜了出来,这里如果形成了一个冷热交替的对流程,那这山峰的下面会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风,至于能不能托起他和‘断剑’的重量,他完全不清楚,但只要能减缓他和‘断剑’下降的速度,给他们俩来一次往上送的推力,他和花豹再抓住悬在半空中的那根铰链,他这一步惊险的尝试至少成功了一半。
运气只给有准备的大智大勇之人,当呼啸而至的气流过后,原本迷雾蒙蒙的山下变得十分清晰,而吴永麟和花豹所在的位置,也许刚好在山体巨人的鼻孔或者嘴巴的部分,从上面垂下来的一根根让人不寒而栗的冰棱来看,吴永麟更相信这里是它的嘴巴。两条铁链随意垂悬在离他们有一定高度的山峰两侧,这就像山峰巨人的两条臂膀,胆敢有侵入者,将被两条铰链抓起,放入它的血盆大口,堕入那无间冰冷地狱。最让吴永麟好奇的是,两条铰链与对面山峰齐平的位置居然有一段并不算太高的整齐的切口,这仿佛是被天神用巨斧砍出来的一般,吴永麟钦佩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来不及细细品味一番,再次被流动的薄雾所掩盖。
那种忽冷忽热的旋风说来就来了,当他感觉自己的脸皮似乎都快要被狂风揭掉的时候,吴永麟抓住急转而上的气流,闭着双眼带着‘断剑’直接跳入了让他心都跳到嗓子眼的深涧,大自然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错误的估计了旋风的波及范围与力道,这阵旋风并没有像脑海中想象的那样将自己送到预定的位置,他们俩像两片落叶随风起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晕风了,脑袋里完全没有了一点清醒的意识,更多的是晕,想吐,脑袋里和肚子里同时在翻江倒海,而背后的花豹‘断剑’应该有了同样的感觉。如果这一幕被人看见,会说,原来不仅仅猪会飞上天,原来豹也有上天的时候,谁让它是某位天神的坐骑呢,人家有这个资格。
当吴永麟数次像坐过山车一样被旋风随意的拉扯与抛洒,他几乎已经放弃了反抗,这蹦极般的感觉已经把他的忍耐力和身体承受能力逼到了极限,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同样的感觉,他游离在迷失与虚无之间,想抓住可以求生的任何一件事物却怎么也抓不住,反而却越来越远。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心底的声音在向早已神志与躯体分离的他不停的呼喊:‘我还没娶到我朝思暮想的老婆呢,醒醒啊,醒醒,你这个蠢货,你刚刚跳下去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你这个疯子,你如果还不想想办法,我们两个都得死。’
其实林奕龙以前为了能适应空中的失重形态,简直没少吃苦。原本有惧高症的他,其实不适合做宇航员的,但出于对未知宇宙的深深迷恋,他必须得让自己克服这道难关。叶心梅为了帮助他,从最简单的速降,到后来的蹦极,直至后来的高空降落,低空降落,完全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连自己都赶到咂舌的人,他将恐高在自己脑皮层的某一部分选择了忘记与隐藏,而将自己最勇敢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而这一次的时空之旅,似乎将这一段隐藏的记忆再次释放了出来,而这一部分好像被放大了数倍,冲击得他目眩神迷,再也没有了前世的英雄豪迈。
背后的花豹似乎也体会到了吴永麟暂时的昏厥,不停的扭动它毛茸茸的身躯,当它扭过那早已无物可吐的酸臭之口朝吴永麟呼了一口长气之后,吴永麟才渐渐的被熏醒了,原本如大海中颠簸的小舟总算又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开始朝原定的方向继续努力。
此时的吴永麟居然在借着旋转的力道慢慢的调整一人一兽在旋风中的形态,‘断剑’也很默契的配合着他,全身的鬃毛炸起,四肢前伸,手掌完全涨开,成为了一个似乎可以划船的浆面,而那条又细又长的尾巴,像一张可以调整行船的风帆,慢慢的向两人预定的目标慢慢靠拢。
吴永麟伸出手想将近在眼前的两条铁链抓在手中的时候,一只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滑溜溜的鱼打到了他的脸上,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断剑’怨的望了望他:‘抓不到铁链抓那条鱼啊。’
“你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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