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的婚礼
白任信步走到新娘更衣室之外,真气散出。他清楚地感受到里面有两团熟识的气息,那个雷霏就不用加以理会,铁柔琴熟悉的气息却让他心跳加快。她的息气一样是如此的温柔婉约,但是却变得比以往较为弱小。白任暗自深责,是自己的不告而别,让她伤心、让她忘了照顾自己。他在心中纺,今后一定要好好赔偿琴儿,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门的另一端,雷霏正在帮铁柔琴梳妆打扮。不过这个丫头在这方面可就比较笨手笨脚,没帮倒忙就已经是万幸。于是变成坐在一旁看着女仆为铁柔琴做最后的整理,而她则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搅和。
白任怕被发现,真气一丝丝地送入,渐渐的,能接收到空气的震动,断断续续地听闻里面的谈话。
“琴儿,你这是何苦何必东方寻彩”这应该是雷霏的声音。
“霏儿你懂”琴儿的声音还是这么悦耳。
“那也不必费心盛装打扮”
“不论如何我能总”奇怪,这是什么对话?白任心中起疑,便心急地加快送入的真气,想快点把她们的对话听清楚。
“算了随你高真不知道白任有好的。”
然后是一阵沈默。白任一紧张,以为她们小声地说起悄悄话,便又送入更多的真气。
“别生气啦!我知道你是把今天的对像幻想成白任才如此用心。不过”
“什么!”白任心中一惊,又喜又怒。原来琴儿心中可恨的东方小子,今天一定要让你难看!
白任一激动,真气也跟著震了一下,惊动了雷霏。
警觉到有人用真气窥视,霤霏马上有了动作,叫骂地冲出。
“谁!是谁!”雷霏冲出门外时,门外却早己净空不见人影。
“奇怪是我太敏感了吗?”雷霏又摇摇头,走回室内。
典礼即将开始,白任站在礼堂的角落,收神纳气将自己隐藏起来。
看着礼堂上稀稀疏疏,没什么人。白任一方面高兴自己抢亲的事不会被太多人知道,另一方面却也暗自担心,人少就不方便利用动乱逃跑。铁家果然也不觉得光彩,不敢请人过来。
白任暗自观察季行云、雷震与长青回夜。当他们喝下牛皮特调的饮料时,白任在心中狂喜了一阵,然后也在心中暗自道歉:“小云,为了我与琴儿的幸福,只好强迫你睡一下啦。”
在白任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没让人注意的同时,季行云与雷震却早已偷偷地留意白任的动向。
东方寻彩没有告诉季行云太多事情的全貌。只是要他注意白任,他很有可会做因失意而做出一些危险的行为,必要时请出手阻他一阻。季行云本来不相信,不过发现白任来了,却躲在一旁行迹可疑让季行云由得怀疑三分。
总之季行云虽然不是很清楚状况,但他还是密切地注意白任的举动。毕尽他不希望白任做出任何傻事,而遗憾终生。
雷震本来想单独前来,却引来了长青回夜与常侍官雷茗。
他挂著那张令人摸不透的扑克脸,脸上依然充满了自信。身为他的常侍官的雷茗却在一旁与长青回夜对雷震指指点点。
“雷大哥今天好像特别高兴?”长青回夜对雷茗对了耳朵。
“嗯~他好像在期待某件事的发生,真怪。虽然雷司令虽然溺宠大小姐,但是近几来忙碌非常。难得有一天假日,没有回家与家主大人报告近来发生的事情,却受邀参加这个不知名的典礼。真是怪异。”
雷震走过来,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别猜了。我可不是卖东方少爷的脸,也不是为了霏儿才来这里的。反正等会就知道了。会有很新鲜的事发生喔!”
说完,雷震的目光移到白任隐身之处,偷偷笑了一下,就举起酒杯,道:“祝有情人。”
远远地对著白任,一饮而尽。
时间渐渐流过,白任心情越来越紧张。季行云他们应该早就喝了牛皮特调的饮料,可是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却看到牛皮忙完厨房的工作,也走入礼堂像是准备观礼的样子。他也信手拿起调酒,灌下一杯
这、难到被牛皮背弃了!怎么可能!白任又急又气。这个牛皮,事到临头竟然站到权贵那一边!白任急得在心中连续问候了牛皮祖宗十八代。却又无可奈何。
完蛋了,白任本来要等季行云等人一出现晕眩的现象,就要去接走铁柔琴。牛皮的失信,计画完全被打乱。
雷霏进来了,东方寻彩也站到礼堂前方,铁家的代长琴儿的长兄-铁勉也站到台上。一切都就绪。来不及了吗?
音乐终于响起,祝福的礼乐听在白任耳中却像是送葬曲。
礼堂的底端,铁柔琴在一位伴娘的搀扶下终于一步一步地走向前。
一身桃红,彩妆轻抹,美不胜收。发上装饰著七种淡色彩花,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红妆剪裁合身,将她的妙嫚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略带羞涩的神情配合著一丝丝的哀愁,令人见怜。
白任一颗心完全被铁柔琴勾引。
“好美~”他在心中感动著。却又马上转为心痛-她就嫁给别人!
每走一步,白任心中就滴下一滴鲜血。
好希望这三十馀影的距离永远走不完
但,天不从人愿~她终于走到礼堂的前方,铁勉的前面。
看着东方寻彩站在她的身边,白任脑门充血,礼堂的音乐停顿了,掺杂的人声也消失不见。
难到就这样拱手把琴儿让出去!
“不!”白任在心中怒喊:“我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难到只是来观礼!”
“雷震、小云!就是你们也不能阻挡我!”
“琴儿~”
一声发自心屝的呼唤后,白任终于引爆。将内心所有的挣扎化为行动!
他化为一道疾风、快如闪电。抢入铁柔琴与东方寻彩之间。
一拳!在东方寻彩胸炸开!转身,急道:“琴儿、跟我走!我不同意!你不能嫁给他!”
说完就握住佳人的玉手。铁柔琴又惊又慌,对于这突来的状况感到不知所措。但手被她朝思暮想的人握住,红妆的色彩也染上了脸颊。
没等玉人反应过来,白任就打算直接把人抱走。
不过,他没这个机会。
“大胆狂徒竟敢伤人!”长青回夜娇斥一声,漫天掌气已经将他笼罩。
深怕长青回夜一有失手伤到琴儿,白任不避不躲照单全身。这时白帝的遗产发挥了强大的功效,不但发出宏大的护身真气,还让他行有馀力打出了散牙拳。
长青回夜未料他竟有如此能耐,同时看清这位闹事者竟是白任,讶异之际反应不及,而狼狈地接招。一时之间再也无力阻挡白任。
长青回夜虽然无力阻挡,但也让白任动做受阻,无法马上将人掳走。季行云与雷震也在瞬间把握机会,双双使出擒拿人,要制住白任。
雷震见白任双目散发著狂气,充满了血丝,知道出手不得保留。真力倾身而出,看准时机抓住白任右手,向后一扳。同时一掌按在他的肩头,真气不停灌入,要阻断他真气的运行。却不知白任体内的内丹真气狂涌而出,竟然雷震僵持不下。
季行云与雷震颇有默契,同样不想伤及好友,雷震以他的左手为目标,季行云就对右手出招。但季行云出手却有所保留,他心存有疑问。白任一定误会了,他不可能会对铁柔琴不利,但他出手伤人却又历历在目,让季行云不得不出手。
功力原本就没有雷震深厚,又未尽全力。季行云虽然扣住白任右手,但未能让他失去行动力。白任这时心中又急又怒,为了琴儿也不管是谁在阻挠。真气爆出,手一振,季行云未能在第一时间控制白任的穴位筋脉,人就被甩出。
虽然半身受制,白任却变得更加顽强,右手就成鸟爪立即反刺雷震。
长青回夜见雷震危险,再度出手,七寸回劲急忙打出。
肩头一麻,白任右手险险地从雷震腰画过,笔挺的军服被画破。然后右手就无力地垂下。
雷震见机不可失,连忙将他一举成擒。
虽然将他制服,但雷震汗水却如同大豆般滴下。白任真气强大,实在是雷震前所未见。他心中焦急,不知还能制他多久。半年前白任的功力还远不及自己,但现在却远远超越,怕伤了白任,不敢用法印。表面上雷震是制服了白任,实际上雷震已用尽全力,而白任的真力却还不停提升。
“可恶,雷震快放开我!今天我一定要带走琴儿。小云、雷震!你们算什么朋友!不帮我就算了,还助纣为虐!”白任还有馀力大声喊叫。
雷震想要解释,却苦于真力用尽,无馀力开口。
“这”季行云相当为难,一下看着白任脸红脖子粗地痛骂喊叫,一下子看着东方寻彩缓缓站起,左右为难。
碰!长青回夜到是忍不住了!也不用真力用力地往白任头上揍了一拳,骂道:“你在凡么疯!”
这一拳打在真气流转丰盈白任身上,他到没什么。长青回夜没用上真气,自己的手却肿起来了。
不明情况的铁柔琴心急地道:“白大哥你没事吧?雷参军请您行行好快放了他!”
看到铁柔琴对他的关心,白任心头一甜,士气变得更加高昴,真气又如江水泛滥般狂泄而出。季行云见雷震快要支持不住,急忙出手在白任丹田打一下,阻挠他真气有效的聚集。
“喂!小云!你!可恶!”白任气得想骂又骂不出来。
这时雷霏也是怒满面,指著白任就要开口大骂,东方寻彩却已走回,站到白任身前,伸手阻止雷霏开口。
白任虽然受制,却依然不屈不挠,见情仇之人就站在正前方,要是他脖子够长,恐怕也要把头要伸过去咬他一下。
中了白任一拳,东方寻彩脸上血色尽失。神情却依然沈稳,没有不悦也色,也没有怒恼之情。目光中还放出一丝丝羡慕神情。
她冷静地说:“白任,你不是要放弃铁小姐?怎么有资格在这大喊大叫?”
白任怒道:“谁说我要放弃琴儿!要有谁敢伤害他,我作鬼也不会放过那个人!”
这句话肯定会针对东方寻彩而发。不过后著似乎没有感觉,面对白任的威胁她只是冷冷又轻视地笑了。
然后露出狡诈的神情,快语道:“那么,你是否愿意一辈子与铁柔琴在一起。不离不弃,即使她衰老病痛也无怨无悔?”
“当然!我是真心要一辈子呵护琴儿,绝不会像某些骗子,为了家族利益而残害一位少女!”白任又恶狠狠地回话,脸上的神情好像恨不得一口把东方寻彩给吞了。
“哦~”东方寻彩笑了笑,转向铁柔琴,问道:“这位白任先生如此表白了。那么,铁柔琴女仕,你是否也愿意一辈白任在一起。不离不弃,即使他穷困潦倒也无所怨尤?”
铁柔琴深情地看着白任,坚定的说:“我。愿。意。”
东方寻彩这时绽放出璀璨的笑容,宣布道:“很好,在铁柔琴女仕兄长-铁勉、白任至友季行云,与官方代表主议士参军雷震的见证下,在下正式宣布铁柔琴女仕与白任先生正式结为夫妻。希望两位能永结同心,在人生的道路上能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与鼓励。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咦?”“”“啊!”“这”“哇!”
白任、铁柔琴、季行云、雷霏、长青回夜都发出不同惊叹声。
铁柔琴脸红得像苹果。白任也好不到那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任宛如隔世,眨眨眼,一付呆滞的模样。
雷震这时才开口道:“主婚人不是问了“你是否愿意一辈子与铁柔琴在一起?”你方才不是回答,当然。然后女方也同意了。这不就是制式的婚礼誓言。又有男方代表‘方代表以及有力的公正人士。简便的婚礼不就完成了。不然铁家小姐这身红妆是穿假的吗?”
“啊!”白任讶然惊醒。是有这回事没错,但是这未免也太荒唐
季行云这才恍然大悟,马上贺道:“白牙,恭喜你!”
“哦~原来如此,雷大哥说的“新鲜的事”就是这个。”
长青回夜不怀意地笑道:“可真便宜你了,白任,南郡最伟大的佣兵又创下一项惊人的纪录。”
东方寻彩最后又道:“最后,我还是要公式化的问一下,在场有人反对这件婚事吗?”
众声应道:“当然没有!”
雷震这才放开白任,看了看自己被弄破的衣服,心有心有馀悸的调侃道:“恐怕也没人敢有意见。这样为了新娘不顾一切的新郎,有谁敢再阻挡在他前面。”
“哈~”祝福的欢笑填满了礼堂。
白任却只能呆呆地看着羞涩的新娘,不知所措。
铁家的礼堂正流转著柔和而轻松的乐声。里面的人充满欢笑。戏剧化的变化让知情者与不知情者都感到相当满意,他们都看了一场很刺激而圆满的好戏。而男女主角中的女主角在她同窗好友的陪伴下,回到更衣室换装-新娘的红妆并不适和活动,她得去换另一套礼服。而男主角则未能平复心情,应该说他现在还处于半恍惚的状态。虽然新娘的兄长铁勉,已经很好心地向这位妹婿加以已解释。不过白任的心情就像洗了一场三温暖,大起大落。至今他还无法相信,就这样当了新婚之人。
白任自然成为这个小宴会的焦点。而许许多多的调侃当然少不了。由其是牛皮那张嘴,说得白任的脸发出一阵又阵的鲜红。
无预警地的完成结婚仪式,白任的大脑还是浑浑沌沌。不过发挥一名优佣兵该有的本色,他终于能够渐渐冷静下来。但,心绪渐趋稳定的同时,新的问题又浮现了。这场婚该怎么对家人说明还有这个死牛皮,回到常客来一定会将今天的故事大肆渲染,让这件事变成南郡的佣兵界的“传奇故事”-那、那往后还怎么接工作
不过,心念一转。铁柔琴的高兴的笑颜出映在脑中,甜蜜的情绪就灌满全身,让他充满了力量。好像所有困扰都变得不值一提。只要用心,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母亲要知道自己取了铁柔琴这位美貌、体贴、温柔、好心、认真、善良的女孩一定只会感到高兴(在白任的眼中铁柔琴几乎集结有所有女性美好的一面)。至于张叔还有其他的佣兵伙伴们,想取笑,就让他取笑好了。
第二章分离
季行云默默地分享白任幸福的感觉,由内心深处亦浮出了一道人影。一种想见她的强烈欲望在他心坎中不停翻滚。虽然礼堂内有许多欢笑的朋友,季行云心中却产生一种前有未有空虚感。由其是看到白任眼中算发出的幸礼与美满;雷震带著笑脸,有意无意地与长青回夜交会著只有两人才能理解的眼神,这种淡淡的空虚感就更加烈。
欢笑中,没有赖注意到季行云的失落。
到是季行云自己觉得自己的不对劲,因该是为白任感到高兴的时候,不该想些有的没有的。他拍拍自己的脸颊,提振精神,也加入取笑白任的行列。
气氛热烈,酒过三旬后。季行云想到策画这件美事的“主谋”-该向东方寻彩道谢,却发场上见不到人影。这时想起她中了白任一拳,不知伤势如何?担心之际便问道:“奇怪怎么没有见到今日的功臣,不知东方寻彩人在何方?”
“啊!对呀!怎么没有看到他?”白任也关心道。
其他人注意力也都放到白任身上,竟然都没注意到这位“陷害”白任的阴谋者。
还好会场的主人,铁勉对这些重要客人的动向都有在注意,才提供了答案。
“东方公子与刚到不久的雷家小姐到休弦去了。”
“休弦?”白任提高警觉的质疑者。
他对这个礼堂里里外外都非常清楚,休弦?这个礼堂除了给新娘化妆更衣的休弦外,其他的休弦都在礼堂的外侧,但是因为与会的人少,根本就没有开放。那到他跑到琴儿那里去了!就算他是主婚人,这样做也太失礼了!男女有别,他怎么可以如此乱来!
还有,之前看到琴儿对他青采有佳,那种信任与依赖的神情可不假。他长得又是一表人才,貌比潘安,让他跑到琴儿那里,这太危险了!
“喔~休弦啊。她被白任打了一拳,不知伤势如何。我去帮她看看。”季行云认为东方寻彩正在调理伤势,关心地自告奋勇要为她疗伤。
“不行!”白任急道。
“为什么不行?”季行云一脸疑问。
“就不行!你怎么可以到新娘那里!”白任又气又急又好笑地骂著。
“啊!对呦~我一时忘了”季行云这才想到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跑到新娘的更衣室去,看见白任脸色青红交替又问:“白任你怎么了?”
白任着急的说:“没、没什么只是,那个东方小、公子不知道有没有事,但是他待在琴儿那里、这”雷震看着白任,一股笑意就冲上脑门。看白任这付德行,分明就是在害怕铁柔琴会被东方寻彩占便宜。可是基于他是趁成两人结合的恩人,再加上是白任把人打伤的,他是即担心又不好意思表达不满。
于是雷震故意很好心的安慰他:“放心,你的新娘会好好“照顾”东方公子。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这对冤家的恩人。”
“哈、哈nn啊”白任用僵硬的笑容回答。
原本雷震还想再多欣赏一下白任困窘的模样,好好抒解近来累积的工作力。雷霏却在这时陪著新娘走出来。
这回铁柔琴换上了粉红的礼服。精致的蕾丝,多重逢松的长裙,淡红的丝稠点缀了青绿的花边。礼服刻意紧缩腰圈,让铁柔琴的柳腰更为凸显。头上装饰白丝淡青的彩结,让她更显动人。白任好似见到公主出巡,神全被勾走。
发现白任的失神,不免又是一阵取笑。
而长青回夜带著羡慕的眼光,在分享著两人幸福的同也两手也抱住雷震坚实有力手臂,感受著雷震的体温,心中也是甜甜蜜蜜。
新娘的出场为会场带来另一阵高潮。然而眼尖的人又发出一阵惊呼。因为又有两位女士从礼堂侧方的休弦中走了。
雷苹扶著一位惊为天人,貌比天仙,有著沈鱼落燕美姿的倾城美女走入礼堂。
虽然位美女脸上带点伤病的苍白,但丝毫不会影响到她那如同神迹般的姿容。高挑的身裁、长发散任意撒下有如一道亮黑的瀑布。她只是穿著精致简单、易于行动礼服。但妙漫的身裁搭配上合身的衣服就足迷倒众生。她的脸上未施彩妆、清清淡淡,高雅的气质配盛略带倦容的她更引人怜惜她一出场,所有男士的眼珠几乎都要跳出来了。新娘的光彩一下子就被她抢尽。
还好白任整颗心几乎都被铁柔琴填满,一下子就恢复平静,问道:“雷苹带来的那位朋友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
原本不停演奏的音声已经停止,乐师们似乎也因为这位绝世佳人而无法专心演奏。
“东方寻彩你的伤没事吧?”季行云有点失神地走向前。见她脸色不佳关心地问。
她就是东方寻彩。白任感到一阵混乱。急忙放出真气探查真的,与那个东方小子的气息一模一样!那、那,我这几天在吃什么醋。还有当我说起东方寻彩将与琴儿结婚时,小云那时的大笑再看了雷震与铁勉,他们的神情虽然都陶醉在她的美貌中,但绝没有自己那种惊讶的感觉原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原来你们集合起来唬弄我!
白任又气又好笑,但也因这样自己才会与琴儿
目光在朋友脸上巡了一圈,回到琴儿脸上,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一股暖流由心中流出,充沛了全身。
这场礼宴在雷震离去后才渐渐安静下来。本来该是除了新人外最受注目的东方寻彩,在向新人献上祝福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悄悄地退下。虽然引起众人男士的叹息,却也让众人女士感到安心。她实在太具吸引力,她的退场让女孩子们安心不少。
季行云在东方寻彩退场不久后,也溜到休弦。
她正闭著眼,专心调息。汗水如雨,一旁的雷苹担忧地看着她,不时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汗。
季行云一到门口,她就长吐一口气,巧目睁开。
没等季行云走入,东方寻彩就道:“你不用陪白任吗?”
季行云一面走近一面摇头,回道:“他现在忙得很。见他一扫阴霾,能常伴佳人这就够了。”
听到季行云的声音,雷苹关心的说:“季队长,听说你的医术亦是一绝,快来帮东方少爷看看。”
雷苹对东方寻彩的称呼没有因为她的装扮而改变,让人有种怪异的感觉。
“你胸前的筋脉似乎被白任那一拳打乱了,真气运行相当不顺畅。让我帮你顺顺气如何,顺道看看是否伤及肺腑。”季行云一眼就瞧出那一拳的伤害著实不小。
她却摇摇头道:“不碍事。筋脉是有些损伤,不过我已经将散乱的真气导正。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处理即可。”
“这样啊~”季行云点点头,又道:“那你自己可要多注意调养。”
虽然东方寻彩的真气运行还有点阻碍,不过大体上还算良好。筋脉的修补可就不是外力能干预,最多只能多吃点相关的补葯,其他的就看个人修为的高低了。
“对了,白牙的事真的很感激你。”
“没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本来纯粹是来关心东方寻彩的伤势,现在知道她并无大碍,说完几句话,季行云用一种眼奇妙的目光看着她。虽然季行云是盯著她看,但是目光却点散漫,似乎焦距并没有放在她身上,而产生了一种很特别而奇妙的眼神。
东方寻彩露出意味深沈地笑容,目光中再度散发出那种特别的孤寂。
“雷苹,我渴了。能不能请您到礼堂帮我倒杯清凉的饮料。”
“耶~”雷苹似乎不大想离开东方寻彩,发出不情愿的声音。因为这分明是推诿之辞,这间房间内怎么可能会没有茶水可供取用。
迎上东方寻彩似乎恳求的目光,雷苹才不情愿地点头。离开前,还特别瞪了季行云一眼,好像在警告他不淮对东方寻彩乱来。
雷苹离去后,季行云还是不停看着女装的东方寻彩,直到她深邃的双目迎上他的双眼,季行云才发现自己的失礼。慌张而心虚地站起来,左看右看好像在逃避她的目光似的。墙边的水壶正好成为掩饰心虚的道具。
“你渴了吗?我帮你倒杯水。”说完就走到墙边,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会如此失常。
“我要离开了。”突来一句话,空气好像凝结了。
季行云转过头去,看着她,嘴吧打开,话却卡在喉中。东方寻彩本就是南城的过客,本来只是顺道拜访一下雷理大人,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多留了几个星期。她早晚会离开,这也是即知的预定计画。季行云没有理由要她留下,只是心中却还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绪无法排解。
水从杯子中溢出来了!
“啊~”季行云笨拙地把水壶放下,要拿抹布处理善后却把手上的一杯水也翻倒。
借著清理茶水水,季行云正好得到不用看着她说话的藉口。
“是吗?你那时候要出发?绿海可是危险万分,你打算请谁协助你?长青大姊会很乐意陪你走一趟的,武议团的同仁也是我也”
“明天就走。如同我一个人前来,我也将一个人进入绿海”东方寻彩平平淡淡地说。
季行云闻言即刻站起,双目又钉在她脸上,道:“这不成!太危险了!我、我”
“我陪你去!”
东方寻彩笑了,淡淡的、带点寂寞的笑容。她的笑容触动季行云心中最深之处。
“谢谢你~季兄弟,我的好朋友。”
迎上季行云的目光,东方寻彩平静而沈稳地说道:“但,这是我个人的追寻。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牵连你。让你加入我的寻根之旅。”
“我们不是朋友吗?”季行云发现自己的语气中出现陌生的苦涩。
东方寻彩幽然道:“是啊~你是我最喜欢的朋友~”
“即然如此”
“所以,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会让你陪我去”东方寻彩隐瞒了部分的想法。她真正想说的是,因为我们只是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陪我去。
“这是什么道理!”
季行云困扰的说:“难到你讨厌我?”
“不、绝对不是。但是那是属于“苍寻彩”的旅行,不是季行云的。”
东方寻彩坚定的回答,不过那也不是全部的理由。因为不讨厌季行云,因为对他很有好感才不希望他的陪伴。她知道他对自己好,也很喜欢他的真诚,也相当享受他的关心。但是她知道他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当她发现时自己已经很难用对待朋友的态度与他来往。虽然她向来很坚强、很成熟,但是她不希望被一个叫做嫉妒的魔王给支配。所以她急著要离开,因为他不能以超越朋友的身份与她同行,所以她不能让他相陪。
除之外,这段日子,她得到在安郡从来得不到友情。这种很温暖的关怀,让她有种置身于梦幻之中的感觉。她很想紧紧地抓住这一切。但她更害怕习惯这一切之后又失去这一切。由其是当自己查察越来越不能忍受季行云在她身上看着另一位女子时,她想开了。为了不破坏两人美好的友情,必需断绝自己对他的爱意。
本来想更早离开。但是由白任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她决定要帮助白任能得到与自己不同的结果。所以延迟了。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南城。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不过,不论结果如何,都要记得回来找我!”
“当然,我的朋友。”
季行云没有发现东方寻彩语气中的哀伤。她知道与白任的情况不同。今天的新人是情投意合,但是眼前的男子却另有所属,他对她只是单纯的友情。但是借由看着自己寻找他心上人的神神,又让意乱情迷。如果能让他改变心意,也许能够尽力争取他。但是,今天的女装让所有的男士惊豔,而季行云却只是更努力地由自己身上寻找另一个女子的影子。这让她知道,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法取代,也无法越超。
“一定要回来喔!要是你太久没回来,我会到绿海找你。”季行云道。
东方寻彩低声的说:“谢谢你,季行云我的朋友”
“这个千层糕是我亲手做的,很好吃喔~来我喂你~”
“嗯~”咀嚼、咀嚼“真的很好吃呢~你的手艺真好~”
“嘻~只要你喜欢就好~”
“你做的当然好,我还吃到充满爱心的味道呢~”
“讨厌啦~”害羞貌。
“说这话你也不害臊还有人在看着呢~”
“不、不、不。我只是实话实说。反正小云也不算外人,他一定不会介意。对吧?”
男子理直气壮的说著,脸上充满了满足幸福的笑容,又道:“来你也吃吃看。换我喂你”客厅中坐著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对男女紧邻而座,好像要挤到一张椅上似的(就算挤到一张一椅上,相信他们两也不会介意)。而剩下一位年少的青年男子则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那两个人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话著情人间甜死人的蜜语,享受著两人世界。
那位少年正是法天南郡武议团的一位小队长、季行云,至于那对溺在一起,目光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他人的男女,当然就是白任与铁柔琴。
他们两人虽然以经举办了正式的婚礼,不过还是分居两地。毕尽这件事都还没有几过双方家长的认可,而且白任手上也还有一些委托尚未完成。几天下来,两人还是聚少离多,甚至还未同房。不过,这都无所谓,两人都已明白对方的心意,外在形式上的礼仪已经不重要了。经过与铁勉的详谈,白任决定完成手上的工作后,就协助铁家建立良好的巡防系统。铁材、武器的生气利润虽高,铁矿产地却处于兵燹恶盗汇集之地,非常需要一位像白任这样的高手坐镇。
而这对未完婚的新婚夫妇一有机会,就像当前的情况,亲亲蜜蜜地黏在一起,好像要把之前分离的寂寞一口气补回来似。
季行云在雷义的提醒下,特别选了一分精致的礼物,补送这对新人。几天不见白任,想好好跟他聚聚。想不到来到铁家在南城西郊的宅院,待了一个时辰,前前后后只根白任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话是见面热情的招呼:“小云~你好,来来进来坐。”
“哈~来就好,咱们的交情还送礼,啊、琴儿这个东西重,我来就好”至于第二句话只有前半句是对他说的。
第三句更惨“不、不、不。我只是实话实说。反正小云也不算外人,他一定不会介意。对吧?”只剩最后两个字,像是附带提到的询问。
若说季行云不会介意当然是骗人的。可是他怎么能够打断他最好的朋友与新婚娇妻之间甜蜜的相亲相爱呢?
他呆坐了一个时辰,脸上挂著不自然地笑容。一开始看着两人甜甜蜜蜜的样子,还为白任感到高兴,可是这个情形持续了十分钟。季行云就开始想办法要引起他的注意。
把礼物端上、没用。白任只是对他微笑点头,只对他应上了半句话,就又进入两人世界。
半小时后,季行云出声询问,想要解手。
白任没回话,到是铁柔琴指向门后算是回答他了。
回来后,又故意该了几声,想要引起白任的回应,却石沈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几次做势要站起,装成要离去的样子,白任却都没有发现。季行云又不甘这样就回去,只好顺势变成伸懒腰的样子,又坐回椅上。
当白任顺道问到季行云会不会介意时,他当然只有乖乖的回答:“不会、不会,你们继续。”
不过季行云心里非常后悔,因为这两个人还真的继续下去。季行云脸薄,看两人亲蜜的样子自己也脸红心跳。不想看,他们又坐在对面;不想听,这对新人又不控制音量。
介不介意?老实说,季行云当然介意。而且很介意!
这算什么嘛!把大老远(同在南城、不能算远)跑来的朋友冷落在一旁,也该有个限度。要知道武议团小队长是很忙的(别的小队长也许是,但季行云绝对不忙),怎么可让让一位武议士在一旁枯座呆等!大白天,就在这青天白日、当众(只有季行云一个人好像不算能算当众)亲热,真是败坏法天的善良风俗(没这么严重啦)。
季行云气虽气,怎么也不能表现出来。他那来的理由阻止人家夫妻恩爱相亲。只好继续坐在位子上,很有风度地摆出笑脸,生著闷气。
“死白牙,有了爱情就忘了友情!”当季行云在心中骂了白任第一千零一次时,白任终于有了反应。
“琴儿,时间不早了。咱们该是用餐了。对了,小云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开玩笑,吃个点心,就可以甜到让季行云鸡皮疙瘩掉满地,还要再跟他们一起去吃午餐?一个早上季行云已经受够,也放弃了。继续在两人旁当个不会发光的电灯泡,当一座人形的装饰品,好动的季行云当然不干。
“不、不用了。我要先回去了。”
白任这时热情的说道:“不用客气。来嘛~才坐一下子就要走?咱们都还没聊够呢!”
“”季行云这时实在不知道要摆出那种表情。谁才坐一下!一个多小时叫一下子。什么叫做还没聊够!是根本还没开始聊好不好。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呃、我已经约了武议团的人一起用餐,要讨论事情,对有事情要讨论。哈~所以,虽然觉得很可惜,不过下次吧~”季行云很努力地编著不善长的谎言。
“这样啊~好吧,那下次再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一番。”白任略为失望的说。要是平常的他,这种假到不行的推卸之辞必定是一眼就被道破,不过白任现在的眼中只有铁柔琴,这种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季队长,还要再来玩喔。下次再让你试试的我的手艺!”铁柔琴贴在白任身边,用充满幸福的语气说著。
“好好,一定,一定。”
季行云无力地拜别这对“目中无人”的夫妻,像只战败的公鸡走在路上。
现在的他,心情复杂,那天在婚礼的寂寞心情好像重现了。不过又有点不一样。而且很奇怪的是,那位铁柔琴小姐看起来怎么变得不可爱了,还有种钒令人讨厌的感觉。
对于自己内心这种情绪,季行云自己都感到很意外。铁家小姐人又没变,还是一样温柔婉约,美丽动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就出现一种排斥她的异常感觉。
她明明就没做什么令人讨厌的事,还很好心的要亲手下厨请自己的顿,可是怎么会莫名奇妙的对她起了反感。
由其是看着白任与她恩爱的忘我时,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这是为么呢?
季行云不明白,这种情绪叫嫉妒。白任如果兄长般的照顾他,让这位自幼独自长大(父母不算的话)的孩子几乎把他当成自己的兄长。现在白任结婚了,目光中好像只剩下那位可爱迷人的娇妻,让季行云有种朋友被抢走的失落感。这种全新的负面情绪让单纯的他疑惑不解。
绿海,一处不是海的海。她是由望眼无际的草原所形成一片翠绿色的海。这个地方虽不见得是基斯大陆上最危险的地方,至少也是危险地域榜上有名的地区。这里除了有许多凶恶的巨形野兽外,真正让人闻风丧胆的是绿海的名产-狼。绿海的狼非但对它周遭的国家造成不小的伤害,而且每数年总会引发一次大规模的侵袭。引发人称狼祸的可怕灾难。奇的是与绿海交接的国家不在少数,但居住其中的恶狼似乎偏好法天这个国家。狼祸,只针对法天。
不过,稀奇的事发生在半年多前的一次狼祸。这次狼祸,打破了惯例。非但袭扰法天以外的国家,还很轻松地灭了一个国家微微底底的毁灭一个国家。狼祸让百济这个小国从历史上消失,同时完完全全让百济没有复兴的可能。因为这个国家的人民有百分之九十都死在狼祸,而残存的不是在外地的国民,就是以极佳的幸运从群狼的獠牙利牙中残活下来。
半年多前的狼祸,让法天非正式地承认绿海是“狼”的领地,不得任意进出。当然也有人不信邪,但是那些不信邪的人在入侵绿海后,往往再也没有消息传回。
不过绿海中的怪物,长得狼头狼形,却像人一类能够站立,也有语言文字的苍狼,却代表绿海所有的狼群与南郡签下契约。它们同意开放一条道路,提供人类东西交通之用。只要不离开它们开辟的道路,就不会遭到“狼”的攻击。
东方寻彩就正在这狼道上。这已经是她踏入绿海第五天。虽然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很顺利,虽然遇上了几场战斗(狼不攻击狼道上的人,但这不代表海海其他的生物也是),但她都仗著一身武艺,带著一头小黑甲一路轻松闯关。但这并不代表过了今天,还会如此顺利。因为她已经深入绿海一千六百馀里。接下来她就要离开狼道,进入真正的绿海、充满危机的绿海。
东方寻彩停下来,面向北方看着辽阔的草原,朝露撒在遍布的青草上,反射著耀眼的光芒。父亲的族人就藏在其中吗?她疑问著,她怀疑有任何人能够在绿海中存活下来。但是种种的线索又将她引领至此。
初夏的风,带来丰富的雨水。草原变得更加茂密,也更加险危。从雷理送她的小黑甲上,搬下补给品。行事稳建的东方寻彩又迟疑了一下。
虽然在草原中行动需要充分的准备,但是重量也会降低她的行动力。考虑了一下,她又把大部分的东西放回黑甲。留下两天分的乾粮、季行云为她准备的各式葯剂、两壶装满水的羊皮水袋、打火石、一把短弓与一囊箭、轻细而牢固的绳索以及带了一把雷理特别赠送的折叠式大砍刀。虽然她并不善用兵器也在季行云与雷理强烈的建议下还是将大砍刀系在背后。
整装完毕,拍拍黑甲,东方寻彩巧声道:“这几天辛苦你了。好了,接下来的道路过于危险,你已经帮不上忙。现在就回到城里。你知道路的,遇到其他的野兽就狂奔直走,在坚固的甲壳下,没人能伤得了你。”
“绿海、我终于要来了。”
不再多说,她支身向北前进。
每季到这个时候,预备团的成员总是特别兴奋,因为这又接近考核他们辛苦锻鍊成果的时机。前两季的考核都是“跑步”虽然路线没变、要求的标准也没变,但还是没人能通过测验,取得进入武议团的初步资格。现在又接近考核的时间,虽然小队长迟迟未公怖考题(依武议传的习惯,同一测验不会使用三次),但大多的团员已经开始加强锻鍊,甚至有人开始进行考前猜题。而雷义则是最为烦脑的人。
有心要挤入武议团的同僚们处心机虑地想从雷义身上提前挖出考题,好提早准备。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季行云心中打什么主意。他甚至还疑这位队长根本就忘了这回事。
今天的预备团的训练课程是军队的协同作战训练。几乎所有的预备士都会参加这堂课程。
在野外的训练场上,预备士与两个大队正分成两边,进行著模拟战斗。而他们的上司,季行云却只在这个重要的课程开始前,发表极短的激励谈话-“加油、请好好努力”就回到室内的道场。
季行云这时正透过窗户,看着训练场扬起漫天尘沙。雷义则怀疑地看着队长。他是在观看室外的训练吗?应该不是。队长两眼的焦距并没有放在演兵场上,似乎是看着更远的地方。穿过重重人群,越过丘陵与山岳,看着更遥的地方简单的说就是队长正在神游他方,说得难听,就是他正处于失神的状态。
“唉~”雷义叹了口希望能引起队长的注意。不过,季行云却如老僧入定,不为所动。
“队长”没办法,雷义只好再次出声。他决定今天一定要问清楚,季行云到底何时才要公怖本季的考核项目。
“有事吗?雷义。我记得不是没有积欠的公文?”由于白任还沈浸在甜蜜的两人世界、雷震一向繁忙,而东方寻彩又离开了。而初夏的南郡不论是作物盛长而需大量人力的农业,还是因潮流与季风带来大量货船而兴盛的商业活动,总之南郡正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也让季行云的平民朋友没有空暇。季行云却在与武议士们练功之馀,少了某种动力,让他很无聊地坐下来把处理公务打繁间。他的表现与南城此时的活力正形成了极端的厉反差。
看着没精打彩的队长,雷义决定开门见山,不管身为属下该为上司留情面的伦理,问道:“队长,这一季的预备士考核,你准备好考题了吗?时间已经近了。不能再拖延下去。”
“考核喔、考核什么考核”本来季行云的脸上还充满了疑惑,不过当他发现雷义的表情越来越严厉,一棵小脑袋马上活跃起来。
“喔~考核~当然,没问题下午、你把大伙集合起来。我将当场宣布。”
本来雷义心中害怕要开天窗了,没想到队长已经做好准备,心中的大石头顿时放下,严厉的表情也烟消云散,被充满阳光的笑却所取代。
“好的。对了,这一季的题目是什么?可以先透露一下吗?”
“这哈~我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先行对你透露呢?”季行云略为紧张的回道。
“这样啊~好吧,反正也不差几个小时”雷义点头回道:“队长,就容下官先行告退,马上为您传令。”
“好你去忙”季行云挥挥手打发了雷义。
“预备团的考核”雷义走后,季行云又开始发呆,喃喃的说著。
只是这一次,他发呆的理由与之前回然不同。
“这可糟糕下午就要决定题目吗?怎么会忘了这回事啊!早知道就告诉雷义明天才宣布,这样我至少还可以找雷大哥或小夜姐商讨一下!”
苦思中
烦脑中
没有主意
想不到方案
“啊!烦死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第三章危机重重的绿海
啪、达、呜~一掌轰过,一头壮硕的狂狼发出痛苦的叫声。
绿海深处,一场人与狼之间的生死战正激烈的进行著。
出掌的人原以为这一掌就算不能取走这头狼的性命,至少也能让这头狼完全失去战力。但它只是发出几声痛苦的哀鸣、晃了几下,就露出更凶狠的目光,盯著东方寻彩。
令她感到惊讶的非但如此而已,原打算打退挡路的狂狼夺路而逃,却发现许多狂狼已经补上,挡住去路。这些狂狼根本就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没想到才离开狼道没多久,就碰上了两群恶狼。第一次幸运地是东方寻彩先发现对方,她依季行云的指导,躲到上下风处,并在自己身上撒下天然草精的香水,成功地掩盖自己的气味,让一群恶狼由她面方不远处走过。
第二次,就不再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双方不期而遇。她的反应已经算快,还是被这群恶狼所缠上。粗略估计了一下,这群狂狼还不到五十头。如果全力应战应该还是能把她们消灭。不过东方寻彩脑中从来没有想要消灭这群狼,毕尽她不是来执行扫除狼群的行动。更何况与这群狼激战到底,虽然有把握取胜,代价想必也是不轻。东方寻彩还想在这绿海中寻找父亲的族人,这可能得花上数天,甚至上把个月,岂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消耗造成身体的负担。而且她也知道,战斗附带的血腥味,尤其是狼的血鲜味会引来更多愤怒的狼群。也许能打死几十头恶狼,但将会招来上百、甚至上千头的恶狼,到时即使穷尽全力,也只能多拉几头狼一同下地岳。
战斗,是最糟的选择。只是现在已经被这四十多头狼给包围。东方寻彩似乎不得不进行战斗。
如果要打,那么将背上的大砍刀取出,方能以最小的伤害杀出重围。不过东方寻彩还是靠著一对肉掌,与狂狼们周旋。
狼群们似乎相当有默契,它们好像知道这个人类并非一名普通人。不躁进,分出三十馀头狂狼,围了两圈,让东方寻彩无法一口气跳出战团。而剩下的狂狼们似机而动,一只接著一只轮流进攻,交互掩护。受伤了、就迅速地退出战团与外圈包围的狂狼交替。
发现狂狼的战术,东方寻彩更加佩服这些绿海的霸主。她发现这些狂狼似乎是在等她疲惫、正努力地消耗入侵者的体力与耐心。
不过东方寻彩正好有的是耐心,而这种程度的攻防到也不大耗力。如果想杀死狂狼则是另当别论,但只是对它们这种保守的进攻做出适当的应对,到也还好。
只是东方寻彩还担心一件事。据季行云的描述狂狼在绿海中还不算是顶针的恶狼,在绿海中还有战力与它们不分相上下但更加嗜血的红狼,体形小但动作迅捷,利爪含带真气的迅狼,神出鬼没、能一敌预备士、力战武议士的可怕影狼,甚至还有成精成怪的苍狼。要是与这几十只狂狼交战过久,引来更可怕的对手才是真正的危险。
狂狼再次扑来,这次不再单是一头,而采三头连攻、一只狼接著一只狼。避得了第一头,却难防第二头,即使闪过第二头还有第三对利爪等待著。明白它们的已经打算积极进攻,东方寻彩终于要反击了。
双手连续在胸前画圆,真气随之狂卷,带动身前的空气。
见第一头狂狼已经跃起扑来,凶险的利爪、狰狞的吼叫。不再疑迟,画圆的双手向前拍去。风吹动、由快速回旋的气流形成一道保护墙,迎上狂狼。身在空中的狂狼,马上被吸入急速转动的气流,然后是第二头。最未的一头狂狼想避开,却避之不及也被卷入。
疾旋的气流继续向前奔驰,三头倒楣的狂狼在打转。东方寻彩跟在后面,由这道气流开路,她跑向外围的狂狼。
包围她的狂狼无法理解,同伴怎么会在空中不停地快速打转,但它们知道这个人类想要逃跑。
第一头狼扑上。它不该跳起,这让它在落到猎物身上前会先经过气流。第四头狂狼被吸入气流之中。
接著第二头狂狼也跟进,又落得相同的下场。第三头、第四头
负责进攻的狂狼也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了。不过在东方寻彩巧力拨动之下,它们也飞上空中。搭上隐形的云霄飞车。
前进的同时,东方寻彩不时舞动双手向上挥动,就像在推动一个无形的巨轮,而这个巨轮中装载著十馀头的狂狼。她就这样推著狂狼们前进,形成一个即滑稽又古怪的景像。
守在第二圈的狂狼见到同伴们奋勇向前的结果,是被卷中空中,不停打转。它们不笨,有了前车之鉴那敢再踏入气流的范围,一头头狂狼都极不甘愿地让路。
东方寻彩见状,心中松了口气。还好它们很聪明,很懂得应变。不然再多来几头,这个气流就要因超载而崩溃。她向前轻跃、跳入气流。与可怜的狂狼不同,她没有被吸入气流之中。相反地她好似脚踩实地,在气流的带动下向前移动,然后跳出气流。
她动做灵活地落地,脱离狂狼的包围,真力暴出立即以全速向前奔去。
在她逃脱的同时,那道不停旋转的气流也顿时失去动力当场崩溃,空中的狂狼当然一一跌落,下了一场小小的狼雨。
狂狼跌落在狂狼身上,让这群绿海的霸主的追击行动顿了一顿。更让东方寻彩更加远离这些危险的生物。只是它们很快地又组队跟上。只要有捕捉到猎物的气味,它们会一直追下去。
东方寻彩知道它们追来了。如果全力奔跑是能甩开身后的狼群。可是没命的逃跑不是好办法,这会大量消耗真力,而且也不知要跑多远才能彻底甩开身后的狂狼。
向前奔了数里,东方寻彩已经将狂狼远远抛在身后,但她知道它们还紧追不舍。不过她并非盲目地远择逃跑的方向。
到了一处小山丘,东方寻彩强行向后一跃,同时施用全力将一个背包向前抛去。身在空中取出腰上的根试管,往身上洒去。然后落在山丘上方,紧贴在地。那个背包落地后,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道续继催促它向前移动。又向前滚了馀里才缓缓停下。
东方寻彩几乎是停下呼吸地等待。不久那群狂狼咆哮奔来,它们没有停下,续继向前跑去。
当最后一头狂狼通过的时候,东方寻彩也悄悄地跃下山丘,尽量以最小的声响,以最轻巧的动作、往反方向移动。
她知道它们上当了。但她不知当它们找到那个成为替身的背包时会有何反应,是就此放弃,还是全力搜索。不管是那一个,到时应该都已经远离这批狂狼,让它们不再有线索追击。
没有消耗太多的真气,也没有染上狼的血液。这代表她还有与绿海霸主玩捉迷藏的本钱。只要利用季行云的葯剂,应该不会引起恶狼的注意。它们虽然是追踪的好手,但靠的是鼻子,不是眼睛。长满各式杂草的绿海要藏身并不困难,只要能掩盖身上的气味在绿海活动似乎是可行的。
东方寻彩暗自警惕接下来的行动要更加小心,绝不能再与恶狼不期而遇。幸运并非每次都能降临,同样的手法恐也无法用上多次。
她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进。
当东方寻彩对自己的行动感到满意,更为甩开一批狼群而感到高兴时,却不知道有两双锐利的眼睛正远远地监视著她的一举一动。
也许所有的狼都是近视眼。但伏在草丛的两头影狼却是例外。它们停下,低沈地吼了几声,像在秘密交谈一般。像是讨论有了结果,这两头影狼分开了。一头影狼悄悄地跟上东方寻彩,另一头影狼则没入草丛之中消失不见。
东方寻彩的危机并未解除。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行迹还是完全在绿海霸主的掌控之中。
南城预备团的成员们很难得地又集合起来。他们期待著这一季的试练,一个个交头接耳,猜想着这一次的试验内容。
演兵场上热闹滚滚,而且躁动渐起。因为季行云迟到了。
“喂,这一次小云会出什么题目?”雷天道。
“谁知道?那小子古怪,实在没办法猜度。”刘光耀回道。
演兵场上,不但预备士全到了。连武议士们也来了,甚至连中队部的四名技研士也都到齐。长青回夜与季行云向来有交情,会来看看不足为奇。颜见与柳甄则对这位武功严然已经超越他们的小队长感到好奇。至于老叟则是正好出门走走,碰上这等情事,也就顺到跑来凑热闹。
苦待不至,终于有人起了疑心。
常山带著质问的语气向雷义说道:“队长会不会没做准备而跑掉了?不然他怎么来了又走?”
雷义想起当早上提到测验题目时,季行云的表情队长他不会没有准备吧?不详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雷义虚弱的回答著。
突然他高兴地喊道:“你看队长这不就又回来了!”
就在众人的心情快达暴动的边缘,季行云才姗姗来迟。
一看到连技研组的人都到了,他心中又开始心虚了。不知道临时想出来的题目会不会搬不上台面而贻笑大方。
心中带著两分不安,季行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随手在场上捡起一块砾石,道:“一季很快又过去了。好,我不多说。马上发表这一季的测验题目。看好。”
说完,他就举起手上的砾。另一手伸出食指向砾石戳去。然后在砾石上留下一个小洞。
“就这样。”
底下的预备士却是一片茫茫然。而老叟的目光则跑出异样的神情。
安静了一会。常侍官雷义道:“队长就这样?这是怎么?”
“呃不就是这样。只要能将这场上的砾石打穿,又不让它碎掉就算过关。这就是这一季的题目。很简单吧?”季行云解说道。
“就这样?”好像这的很简单似的,预备士们脸上又充满了疑惑。
时间拉回二十分钟前。
这时休息的时间还没过完,不过大多数的预备士都已经到了集回的地点。季行云走向野外的演兵场,脑中还一片空白,一个早上的时间有大半在恍惚与发呆中渡过,另外一半的时间并未能让他想到任何点子。本来他想过来告诉大伙,测验的题目延后公布。不过当他走近时所有的队员就是诚心期待的样子,一见到这位队长,马上围了上大。热切地关心这一次的考题。害得他不好意思开口。
“队长、这一次的题目是什么?上两季是身法的锻鍊,这一前该换力量的考验了吧?”一位以力量见长的队员问著。
“不对、不对,应该是内息真气的试练,武功当以练气为主。基础打好,用什么功夫都有威力!”另一位功力较为深厚的团员说道。
“队长~先透露一下嘛~”一位可爱的女队长撒娇道。
“是不是测验反应与敏捷,我相信队长测验题目是一连串有系统的武艺修行!对吧?”另一位崇拜季行云的预备士猜测著。
“”季行云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队长”“队长”“透露一下嘛”
“这咳”季行云终于开口了,他得想办法平息团员们的**:“先别急等会你们就知道了。还有人没到,等时间到或人到齐时我在统一宣布我先去喝杯水,马上回来”
季行云掩著心虚的内心,暂时抽身。
“糟了!这可怎么办?”季行云走回室内的同时苦思著,这下子可要开天窗了。
走到一半,见到龚晴与长青安满这两位预备士在争吵著。
心情虽是不佳,但他还是被他们的争吵吸引过去。
“怎样?这可是我赢了。”长青安满得意的说。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作弊。”龚晴不甘心的说著。
“喂、愿赌服输,接下来两周的勤务可别赖帐。”
“不算、不算、你一定是作弊!我不服!”两周后就是每季的测验就过去了。一个人要负担两人皆分的勤务,那龚晴肯定没多少时间可以针对测验的内容练习。这每季的测验事关身为一名预备士的声名,龚晴怎么也不愿服输。
“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季行云问道。
“队长好!”长青安满是由部队过来预备团磨练,见到季行云马上送上一个标准的军礼。
法人家族龚晴就较没这种关念,只是急道:“队长,您来的正好。帮我评评理!”
“喂、你这算什么?可没军法规定预备士之间不能打赌的!”
“对,可是要赌得正大光明,公平才行。”
季行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龚晴道:“是这样的,安满这厮说,他能用这颗石头击穿大石。我不信,然后我两就以此打赌。”
长青安满得意的说:“没错,我办到了。不过有人却耍赖。”
“混蛋,谁耍赖了!这种脆而不实的砾石怎么可能打穿一颗大石头!肯定是你做弊!”
“喂!谁做弊了!我们长青家的人一向正大光明,岂有作弊之理!”
“那好,你有能力再用这颗石头打一个洞!”
“我哼、谁理你!”
“那你分明是事先在那个石头上先把洞挖好,做好伪装。不然怎么不肯再来一次。”
“谁会做那种事!”
季行云明眼一看,就知道长青安满不可能再来一次。因为他身上的内息似乎已经剩不到一半。以所剩的真气恐怕无没再做到相同的事情。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想,长青安满也许没做假。”
“对嘛!”长青安满得意的说。
“怎么可能!”另一位预备士则抗议著。
季行云随手捡起一颗砾石,道:“你不信。我代安满示范给你看。”
说完,季行云就用真气包覆小砾,使劲一丢。
一道真气先行射出,砾石则跟在后面。刷的一声,大石身上又多了一个洞,而砾石也由那个小洞穿过。只是大石并非真的完全是被砾石打穿,而是由先发为砾石开路,砾石提供向前进的力道,而真气则一面保护砾石,一面打穿大石。
“这怎么可能”龚晴走到大石后面,看到季行云丢出的那颗石头还完好如初。而之前长青安满丢的砾石则在完成任务后就变成一堆砾砂。
季行云道:“这并不太难,主要是真气的运用。当然没有一定的功力也办不到。长青安满你运用真气的技巧还不够纯熟才会浪费太多真力。”
“队长的示范让属下受益良多。”地人的长青安满高兴的回应。
“这”身为法人的龚晴却还不大能接受。
“队长你不是要宣布这一季的考核题目了吗?咱们一起过去吧。”赢得赌局的长青安满显得相当高兴。
“呵”季行云挤出无力的笑容:“对n没错。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到测验题哈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们先走吧。”季行云突然灵光一闪,有了点子。当下打发两人,马上又捡了颗砾石进行实验。
野外的演兵场上,众多预备士与武议们几乎人手一石。
“好!让我试试。”雷方率先拿起一堆巴掌大的砾石,就往它身上一戳。啪的一声,砾石应声而碎。
“咦~怎么全碎了?”
其他的队员也纷纷捡起砾石,试了一下,结果都是一样-把石头打成碎屑。
他们心中开始扰动。看似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队长,能否请你再示范一次。”
“好、没问题。”季行云也不换石头,还是那颗已经被他打穿一个洞的砾石。
“看清楚,这一次我慢慢来。”说完,季行云又伸指往砾石身上压去。手指就没入砾石,石屑随著气九出。就这样手指轻松地穿透砾石。
预备士小蜜儿走到前面,道:“队这颗石头能借我吗?”
“拿去。”季行云大方将石头交出。
研究了一下季行云交她的石头,她狐疑地看了一下季行云。然后也是伸指点向砾石。原以为季行云这颗石头较为特殊,但小蜜儿一施力,砾石马上变成砾砂。
预备士们眨眨眼,似乎不能理解季行云究竟施了什么魔法。气氛显得相当诡异。
题目出的不好吗?感受到这种异样的氛氤,季行云道:“好了,你们好好练习。我先离开了。”
不管预备士们心中的疑惑,季行云先行跷头。
“天哥,你办得到吗?”长青回望问道。
后著回道:“这还比想像中的难耶。”
“真不容易,小云是用了什么奇特的技巧吗?”占天道也道。
“可恶!又破了!”刘光耀骂道。
“”冰泉月眉则默默看着手中被结著一层冰霜的碎屑。
“你办得到吗?”颜见抛下手中的碎石问著柳甄,后著也是摇头。
“哈~你们别试。我看这一季测验的合核者又要挂零了。”老叟抚著胡须爽朗的地说著。
“怎么,这真的很难吗?”长青回夜问道。
“难不难我是不知道。不过这与十年前大队长拿来测验武风士的题目很相近。我记那时好像只有一位武风士过关。你们慢慢练,别把这里的石头给耗光。不然考试时可没的道具可用了。”
说著,说著老叟就信步离开,还喃喃笑道:“哈~真是有趣,竟然会出这种题目。不过那小子对真气的掌握还真不是盖的”
老叟也走了。留下的人面面相观,然后叹了口气。这是队长在整人吗?怎么会出这种远超出预备团武艺水准的题目。
一群三十馀头的红狼从她藏身的前方走过。她大气不敢喘一声。深怕惊动了这一群红狼,而把附近四、五群近两百头各式的恶狼引来。
疑问、不解、前途堪虑。这正是东方寻彩目前的写照。从早上到下午,她差点碰上绿海恶狼的次数已经超过五回。而远远避开的次数也不下十次。
似乎有越来越多狼群这个地区聚集。她甚至怀疑往此处集中的狼群是冲著她来。这种想法也许略嫌自我意识过重。但是狼群们似乎在进行搜索,而且是有目标有计画的搜索。要非进入绿海之前东方寻彩已经认真地做了功课,对狼的习性做了最彻底的研究。加上自身武艺不凡与季行云调配的葯剂掩护下,她早就被这些恶狼给找到。
只是目前的状况似乎也不大乐观。她不知道自己是那出错了。她觉得狼群们似乎知道她藏身的位置,只是未能确定精准的方位。好几次,她都发现这些恶狼不停朝著自己的位置前进,不论怎么改变方向,不论如何隐身匿迹,它们还是往她的位置接近。只是这些恶狼到了附近却又没能真的找到她。好比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指挥著这些恶狼的行动。好像东方寻彩身上被放了精密度不佳的定位装置,能让群狼知道她的概略位置。
这种情况让她觉得相不安。手伸到腰间,抵消人类气味的葯剂所剩不多。不、不用等到葯剂用完,她直觉感到还有更的恶狼往此处移动,届时包围网将变得更加严密。底到那时,即使有掩盖人类气味的葯剂也无济于事。狼群似乎在绿海编织了一张蜘蛛网,而她只是在其中勉力挣扎,当狼群收网时,似乎也是她陨命之际。
身前的狼群走过了。东方寻彩心烦地叹了口气,内心扬起了退离绿海的念头。但想到回到南城会再碰上季行云心中就有一种尴尬。摇摇头,也许没那么糟。即然父亲能在绿海存活下来,那自己也该有机会。
心念一定,她又小心地朝绿海更深处移动。
第四章绿海的守护者
一样是处在绿海,一样是美不可视的女孩。这位女孩的神情却是轻松无比。身处绿海,却能安泰自如,简直是不可思量。但绿海对这位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就如自家的庭院-应该说,绿海本就算是她游玩的庭院。凶恶的狼群在她面前有如温驯小羔羊,见了她甚至会摇头摆尾,希望能讨她开心。
她是谁?她就是季行云午夜梦回的女孩-苍眠月。
初夏,天气甚佳。万里无云、微风抚面。青草随风起伏,就如波浪一般。一眼无际,令人心胸开阔。这样的日子,苍眠月离开让人深感沈闷、窒息厌迫的居所,移动娇躯到这空旷爽朗的草原上郊游踏青。
苍眠月选了一处突起的小山丘。在一棵独立的树下铺上柔软的餐巾。一头巨大,全身雪白的巨狼懒洋洋地趴在一旁。它是她最可靠的朋友、最忠心的伙伴,也是最有力的保护者。不过今天它却权充挑夫,帮苍眠月带了两大篮的餐点。
苍眠月一个人当然不可能吃得下两大篮的食物。不过她知道,回去事篮子内的食物绝对会被清空。
她优雅的砌了一花草壶茶,慵懒地靠在白银身上。一手随意地抚弄白银柔头的毛皮,一手恣意轻垂。青空、少女、绿树、银狼,构成一幅诗如画的美景。
一头黑色的影狼匆忙地跑过,扰乱了这个协调而优美的景色。当它接近到苍眠月身旁时,略为迟疑地顿了下来。它知道那头白色巨狼,也知道那个女孩。
不过它只是顿了一下,就打算离开。它的举动引起苍眠月的好奇。虽然这头影狼并非专属于她的护卫团,但是她一向对维持绿海秩序、在绿海中担任各狼群联络者,并担任密探防止邻近人类入侵的影狼带有一丝敬意。
“你在赶路吗?辛苦了。”苍眠月用天仙音钤的声音为它打油打气,同时由餐篮中拿出一块略微调理的鲜肉,向前轻抛。
鲜肉不偏不移正好飞向影狼前进的方向。它顺势轻跃,叼住鲜肉。
“呜呜~”影狼发出满足而感激的声音,不久就没入草丛。
过了不久,苍眠月对远方狼群的活动起了疑心。
“十七‘七在吗?”苍眠月出声问道。
山丘的阴影中不可思议地动了起。不、不是阴影在动,是一道黑影脱离阴影,让人产生错觉。是一头影狼离开藏身的暗处,它奔上山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现在女孩前面。
“乖‘七,帮我做一件事好吗?”
她温柔地说:“西南边好像发生了点事。去看看好吗?”
被唤为十七的影狼伏在地上,摇著尾巴。这种模样温驯极了,让人无法想像它会是绿海中最可怕、最危险的影狼。
“呜”
“没关系的。我在这儿很安全。就算有什么还有白银在我身边。”女孩淡淡的说。
“呜~”影狼摇摇头。
见十七不愿离开,苍眠月装出微愠的神情,道:“好吧~即然你不想帮我。那好,阿三在吧?”
说话的同时,苍眠月又取出一块又肥又嫩的鲜肉。半生不熟加上适当的调味,飘散出令影狼不由自主滴下口水的香味。
影狼见到可敬尊贵的女孩将目光看向阿三藏身的地方。手臂的肌肉微微牵动,好像打算把可口的鲜肉送到阿三的口中。它着急得呜呜地低鸣。
“好啦~别急。给你就是。”说完,苍眠月将鲜肉放低。
影狼高兴地走向前,大口大口地享用。女孩见它这付德性,掩嘴微笑,一手轻搔影狼。
“算了。我知道你很尽责,就不勉强你了。”
苍眠月浅浅地笑道:“我唤其它人过来就是。”
“唉~你们这些孩子也真是的。在这绿海中还有什么东西能威胁我。何必如此大费周张,在我身周警戒护卫。”
若真出现能够威胁她生命的可怕力量,那么这些影狼的努力也只是徒增伤亡。不过它们过份地在暗中保护,也不会造成多少困扰。她也就不多加埋怨,相反的它们认真的态度,还是让苍眠月感到贴心。
看着远,苍眠月突然说道:“连苍狼也出动?这回进入这里的是什么人物?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嗯、几百个小朋友们也无法把入侵者趋逐吗?”
苍眠月的话,让趴在地上的白银抬起头来,关心地看着女孩。
“乖,我是有点兴趣罢了。不过,才不会多管閒事。”
苍眠月对白银说道:“不过,那个入侵者好像没有妄加杀戮,却能走这边。好像特别往我们居所前进。白银你说那会是谁?”
白银小吼一声。
女孩的瞳孔似乎泛起了一阵光彩。
“会是他吗?”苍眠月喃喃道:“应该不会~要他有心。早该来访了”
收网了。苍狼的出现让东方寻彩陷入无可覆加的危险。
原本狼群们只是在影狼的告知下,各自独立地追击入侵者。而苍狼来到之后,马上接管众狼群目头的领导地位,直接指挥众狼的行动。
苍狼有如经验丰富的猎人,虽然它不知道那位入侵者是如何消除气味,让众狼们无法利用气味将她揪出。可是,苍狼从影狼爪下取得的第一手资料,让它布下一层又一层的天罗地网。
当东方寻彩发现情况不妙时,她已经踏入一个绵密的包围网。而且,让个网子,越来越小。群狼们有系统而紧慎地包围行动。被现只是时间的问题。
“奇怪,这太奇怪了。狼群的活动方式根本超乎它们野性的本能!”东方寻彩虽然已经陷入危机,但她心中所想的并非自身的安危。
“看这这里必定有著超乎群狼的存在。让它们得到超越它们本能而行动的能力。也许、就是父亲的族人。看来我找对地方了。”
在考虑种种情况后,她豁然立起。藏匿已无济于事,不如主动出击,冲出重围。
认定自己所长期所追寻的很可能就在这一带,她没有躁进。朝著包围网最为薄弱的地方突围,不刻意续深入,只是寻求最有可能存活的方向。她知道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虽然父亲在绿海所待过的地方很可能就在更北方、或是在西边不远处。但与其赌上这缥缈不确定的可能性,不如确实在生存下来。有了这次经验,下回进入绿海一定能够找到。就算依然失败,也还能有再下一次、又再来一次的机会。虽然心中如此想着,可是东方寻彩在西北方与南方两处较易突围的方向中,她还是选择包围网还是比较绵密一点的南方。也许在她的心也存有一丝近乡情却的感情,冒险深入很有可能就此成功,找到父亲过往的足迹。但、如果、他们并非宽容友善之辈呢?如果他们不把自己当成家人呢?
东方寻彩不敢多想。她一直以来只想追寻父亲的脚步,但踏入与父亲相同的路线并不代表就能有与父亲一样遭遇,也没想过找到父亲的族人后是否就能找到自己所能安身归属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有一个令她心存芥蒂的人物-季行云朝思暮想的女孩,让她在心中暗暗嫉妒的女孩。很想知道是怎样的人能占据季行云的心思,有机会见到她,潜意识中却又害怕见到她。
她瞬速立起,向南跑去。狼群几手在同时间发现她的身影,不断发出惊人的吼叫,像是在招呼同伴围捕猎物。所有的草原恶狼都往她现身的地方移动。而北方的群狼则是一面靠拢,一面分出部份的狂狼迎向猎物。狼群的动作比东方寻彩预估中来很有效率,动作也更加快速。原本她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加速到狼群望尘未及的速度,利用速度加上气劲攻击以最短的时间开路,然后将狼群们远远地抛开。
但是她才向前跑没几步,狂狼的利爪开始向她打招乎。东方寻彩不得不转用真气作以护身之用与及进行反击。但虽然步脚未停,但速度却无力提升。她被拦下了。
这次出手,她不打算有丝毫没有保留。一拳一掌,尽可能地彻密底让恶狼失去战力。虽然不见得取其性命,但不绝不能让它们稍作休息,就能再投入战斗。
不过意念虽定,但绿海的众狼也非弱者。它们并非战独自做战,一次总是来个三至五头,而且是一批接著一批。东方寻彩避过第一头狼致命的攻击,想要反击,第二对利爪、第三口獠牙就紧袭而来。让她疲于应对,偶尔出手反击,效力也是有限。
没两下,她奔跑的脚步就停下。变成为防御众狼袭击而反应。
而身前是狼、身后是狼、左边、右边都是狼。白色、棕色、灰色各式各种的狼,她已经被因在狼海之中。
一对肉掌,怎能敌得过成群的恶狼。没多久东方寻彩的生命有如风中残烛,一有不慎即有被众狼分食的可能。
又是三狂狼,由身侧扑来,而前方也有五头红狼蓄势待发。她知道向前走避前方的红狼肯定会趁机偷袭。若是后退、也有十馀头棕狼等著。
东方寻彩虽然身处险境,心却不慌不乱,依然采用最省力的战术。她希望逮到逃生的机会时,自己还能行有馀力全力逃亡,而不是为了杀恶狼而耗尽力气。她先小退一步,身后的棕狼就群起而上。果然、棕狼是众狼中较没群体战力的一群,它们杂乱而躁、多依野性而动。虽是群起而上,却较无组织,因而挤成一团。脚向后一踏、完成诱敌任务,顺势一蹬人就向前跑去,双手凝气数道细而薄长的闪现枪气射向身前的红狼。向前避开侧身来袭的狂狼、身后的棕狼挤成一团,没能顺势由身后偷袭。而身前的五头红狼才要发动攻击就不明不白地倒下,身上只留下一小点外伤。
东方寻彩站定,准备再迎接狼群无穷无尽的攻击,身后却传来破空气鸣。她疏忽了。她没注意到那三头狂狼中,有一头体形较为娇小,不似一般狂狼。就在她以为避开这狼爪扑击之时,那头混在狂狼中的迅狼就在空中扭身,奇迹似地凌空转向,好似预知她会向前跨步,就偏向前去。一爪就落在猎物背上。
迅狼利爪就这样击中!当护身真气被划破时,东方寻彩心中响起季行云对迅狼的描述。背后遭击,她并不转身应对,反正这也来不及。她只是当机立断地再向前跨步,同时在瞬间加强护身真气。只能期望这一爪未能造成严重的外伤。现在任何的外伤都可能是致命的关键,激战中无暇止血疗伤。不停的运动也容易拉大伤口,增加血液的流失、倍增体力的消耗。受伤是无法避免,但至少要让伤害减到最小。
背部吃痛,然后是当的一声。护身真气被扰乱,但没有造成外伤。东方寻彩又惊又喜,也想起了身后还有一把大砍刀。
一步站稳,东方寻彩猛然吸气,周遭的空气好似往她身上集中。身周的恶狼警戒以对。几头迅狼爪前更是闪现隐隐精芒。
“喝!”一声喝响,东方寻彩使出绝技深炎,热浪以她为中心,四散漫出。百馀度的高温,烧得近身的众狼心生畏惧,引起它们怕火的本能。刹时众狼乱成一团,东方寻彩也借机抽出折叠式的大砍刀。马上以落霙拳法为基础,刀光重重、柔和而虚幻,一路向南杀去。
刀、锋锐无比,人、英勇善战。棕狼正陷入混乱,让她顺利杀出一道缺口。但前方还有是狼影遍部,利器只是让她能较有效率的砍杀恶狼,减少狼爪狼牙欺身攻击的机会。危机依然不变,更甚者血腥味更加激怒围攻的狼群,让它们变得更加危险。
见众多同伴死于刀下,三头迅狼同时有了动作。一前两后同时动作,爪上若实若虚的气芒显现这三头迅狼的不凡。不过有了利刃防身的东方寻彩不慌不忙地又怖出刀网,一口气把三头迅狼笼罩其中。它们似乎不怕,率先的迅狼利爪看准刀光,刀、爪相碰!
刀势一顿、东方寻彩这才知道还是小看迅狼实力,真力再催,让她惊讶的事发生了!刀锋泛出炽热烈芒。爪断刀没,大砍刀直入狼身。用力再挥,砍刀破体而出,另一头迅狼也被拦腰斩断!刀顺而动,反身换手,正好在迅狼利爪刺入之前以刀背将它扫开。
迅间解决三头迅狼。全归功于这柄利器。同时鼻传来一阵烤肉香味与焦味。仔细一瞧,地上两头狼尸竟未留下多少鲜血。刀锋砍过之血肉却已焦熟,血管也因而被封。发现到这把砍刀竟是如此神兵,东方寻彩对雷理的协助心感万谢。世伯雷理如此厚爱,季行云也极力地用心,为她解说绿海的一切,心中体悟到长辈与朋友的关心,她信心大增,不论如何也要活著回去,不然怎么对得起南城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们。
知道此刀的特性,她再度运起离家武艺“深炎”将灼热的气息注入刀中。刀芒更盛,炽光更炙刀如红火,化出虚幻的光彩,随著她的运动,有如火凤飞翔。火凤所至披糜所向,竟无一回之狼。火焰、高热,引起众狼怕火的天性,刀至狼避。
战况又改,不过她也知道如此施刀颇为费力,这种优势并无法长久,她还是在狼群之中。众狼虽然逃避带著火光的大刀,却依然不放弃对她的包围,如不能突围对求生这一时的优势也是无济于事。
心念一转,东方寻彩改用刚烈的闪现枪法,以枪诀转用于刀。虽然刀与枪之用法回异,但她求的不是形式上的用法,而是以闪现枪诀的快、闪、现、狠,一口气挥出数十道灼热的刀光。刀气夹带著让群狼深为戒怕的焰气。刀光闪现,东方寻彩身周近二十影竟无一头恶狼存活。抢得良机她没有趁机抢攻进击,也没利用空档辰突围,反而将大刀插在也上。双手画起圆来,却是施起东方家的不传绝技“气茧。”真气不停流出,她撤去了护身真劲。群狼却惊于方才可能的威能,迟迟不敢靠近,任她放手施为数秒。突然一声狼嚎,激起一群狼战意,似乎是意识到方才的胆怯,红狼目光泛出血丝,噬血的目光集中在可恨的猎物身上,群起而上。狂狼们野性的狂气也被激起,狰狞地、唯恐落于狼后,失去将猎物撕成碎片的机会。
二十影的距离,在狂暴化的群狼面前,不过是短短三、四秒的距离。她却依然静立原地,刀还是插在地上。对狼群的狂怒视而不见。
狼逼近了。
二十影
十影
五影
三影
二影
一影
狼由四面八方如黄河溃堤而来。
东方寻彩终于动了。双手向前向上一推,打出气茧。
向前向上?不是针对袭来的众狼?不应敌却如此浪费真气?不理众狼即将来到的反扑,却向空中虚处出掌?
红狼几乎可以预见猎物满身是血的惨状,狂狼也以为能将这扎手的猎物咬成碎肉。东方寻彩这才再有动作,一手抄起砍刀,人向前一跃。众狼扑空。不过它们不觉失望,她虽然高跃,暂时逃避,但她又能在空中安身多久?不过几秒,只是让她多活数秒。在她落地前,正是防御为薄弱之际。她将在落地的瞬间,同时遭到十馀头最凶恶狼吻。
错了。她没有遭到任何一头狼的攻击。
群狼眼睛张得斗大,看着猎物。她竟然没有掉下来。她在空中踏著虚步,一面前进一面高升。
“踏云步”-东方家的绝世武艺。在这个时机成为东方寻彩求命的神技。虽然这是一个只能踩特别气劲上的凌空虚步,虽然这是极耗真气的绝学,在这个时刻却能让她由空中穿出狼群的包围网。
身在十馀影的高空,她笑了。下方的狼群似乎对这个奇迹相当不解,没有跟随而上。这让东方寻彩省了不少力气。如此一来她就能少耗真气而脱出包围。踏云步不能一路踏至安全地带,勉能让她脱离包围,接下来的追逐也是抗战体力与真气的极限。能少踏一步,就能省下大量的真气,就多一份逃出生天的机会。
下方的狼嚎不止于耳,却是渐行渐远。该是落地脚踏实地展开逃跑计画第二阶段的时机了。
就在之时,耳边传来一阵惊人的狼啸!眼前出现一头毛毛茸茸的怪物。似狼、似人。说是人却全身毛皮、长著狼头。说是狼,其动作、身形却近似于人。
苍狼?东方寻彩心中闪过眼前怪物的名称。好可怕的跳跃力!竟能跃上十馀影的高空!
手上的刀挥砍而去。但此时的她,旧尽早已用尽,连续施用极耗真力的武艺,加上踏云步连踩百影,筋脉内的真气早就近于空些。为了激发这把神兵利器的威力,猛然强硬施力之际胸口却是一阵阻塞。“糟了!”东方寻彩心中惊急,白任那拳的暗伤竟在此刻发做。
苍狼利爪一挥,三道如刃的真气破空而来,大砍刀无力地被弹开。血溅长空,人无力地坠下。苍狼翻个身,又吼了声!一道如炮弹般的气弹由口中疾射而出!
碰!一声巨响。中弹!她、无力地跌落,胸口剧痛。背部著地,亦是重伤。
想要撑起,却发现施不出力。想要运气止血,却发现真气散乱不听控制。
高大的影子遮住刺眼的阳光,一个狼头俯视著她。毛茸茸手上伸起利爪如此刺眼。
“到此为止了吗?”东方寻彩在心中叹了口气,闭目等待对方给与最后的一击。
“等一下!”耳畔传来如同天籁般悦耳的人声。
“是谁?别过来自寻死路”东方寻彩无力地在心中喊著,她发现不用等苍狼致命一击,她的生命也正渐渐流失,识意越感模糊。
没有听到应有的打斗声。苍狼也没进一步的动作。
心中疑问,用力撑开沈重的眼皮,映入眼廉的却是一道人影,一个让她也自叹不如的精美人形,逆光而视,她有如天使一般。
“你、你是来接我上天堂的吗”东方寻彩无力地吐出这句话,意识就飘然远去。
耳畔似乎还传来幽幽叹息般抱怨:“不是他。却似乎是与他有关的人”
第五章重逢
南城的夜晚向来热闹,由其是酒馆餐饮更是人们在一天的劳累后常常流连的场所。
几名佣兵走到南城最有名的佣兵酒馆之一的常来,他们完成了任务正想庱祝一番,顺道向张叔打探新的工作。不过乘兴而来,到了门口却败兴而回。
常客来的门上高挂著“今日特休”斗大的四个字。表明了今天晚上不做生意。
说是不做生意,如果仔细聆听却能够里面相当热闹,一点也不像是休息歇业的模样。反到像是常客来被人包了,今夜只做几名贵宾的生意。
就某种意义而言,常客是今夜是被包起来了。不过是被老版张叔自己给包起来,他拿这个场子做东,算是为白任祝婚并且送行。因为明天他就要与娇妻一同前往伏牛山区定居,而白任也算从此由佣兵界退休,转任民团的团长。
张叔看着白任这个孩子。对张叔而言白任就与他的孩子无异。是他提携白任踏入佣兵的行列,是他教导白任有关佣兵的一切,是他帮白任弄了许多适合他的工作。不然当白任独自一人来到南城,虽然一身不差的武艺,没有门路还是会客死街头,随便接下超乎能力的工作也会死于异地。现在白任成家了,要帮婆家所处的伏牛山地区建立民团,也算结束飘泊的佣兵生涯。
“白牙,伏牛山那个地方可不比南郡的其他地区。地处边境,又产良铁,非但劣绅土豪林立,更可恨的是招乌那个卑劣的国家,还放任盗匪越界烧杀掳掠。我们的警队、军力又不方便越界追缉,实在是个危险的地方。还有,那里气候不好,公共设施也差,不比南城,你到那凡事可要多小心。虽然你在佣兵界的名号是响透南郡,到底不是伏牛山出身的人物。一去空降要成为新组民团的团长,除了繁忙建立民团的事务外,可也要小心有身边的人在背后偷捅你一刀。”
张叔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好像不放心孩子出门爱操心的老爷。
“张叔我知道的。”
“我也会尽力帮白大哥。张叔您就不用操心。”铁柔琴靠在白任身旁满脸幸福的表情。
“这次铁家想出钱筹设民团也正好合乎南郡的需要。前一阵子太爷才念了当地议长雷齐一顿,我想当地的议长一定会大力支持民团。”
顿了一下,雷震继续说道:“我也派了雷誏外驻,指导行军战阵。希望能帮得上忙。”
长青回夜也笑嘻嘻的说:“长青家也正好会在那边开设新的道场,我会叫小望当总师父。正好可以帮忙训练民团的基本武艺。”
“嗯,过几天我也会请几位预备士过去帮忙压阵。在民团尚未有能力与盗团抗衡前,不致有空隙可趁。”季行云也道。
“真是感谢你们的帮忙~”白任深深地感受到朋友们的心意。
“没什么,我只是调一个太尉过去。也不算帮忙。更何况你过去还帮了我一个大忙,雷齐可能会以为这事是我从中促成。光是让他有这种感觉,我可就该向你道谢。是你让我在雷家中争取到一位长辈的好感。”
“拜托,长青家本来就是专门在开设道场。伏牛山这个特别需要武艺防身的地区,现在才在增设长青道馆只能说晚。可跟你们要筹设民团一点关系也没有,这话乱传长青家的信誉可会受损。”
季行云也道:“反正这本来就是预备士们的工作。我也不过多批几个人过去罢了。”
坐在季行云旁边的周荃嘟著嘴说道:“白牙哥哥,你可要常回来玩。有空也要再教我几招功夫!”
“好~我会常回来玩的。”
雷霏坐在铁柔琴身旁,小声的说:“唉~琴儿想不到你这么早就结婚。要是白牙那家伙敢欺负,别怕,尽管告诉我。就冯咱们的交情,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又端来一道菜的牛皮正好听见这一句话,就讥道:“少来了,人家新婚夫妻可甜蜜的很。那要你来多事。白牙别管这个只会说不吉利话的笨丫头。咱们白牙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呵护美娇妻都来不及了,那会欺负人。就只有心存不良的笨丫头才会这样乱说话。”
“死牛皮,你说谁是存心不良的笨丫头!”
牛皮走过雷霏,坐到张叔旁边隔著张叔说道:“谁应话,就是谁啦~”
“你!”
“霏儿~别在意。我知道是你好心。”
张叔也打起圆场:“哈~今天难得。来多吃点,这可是有人精心准备的佳肴。可别辜负了下厨者的心意。”
吃了几道菜,雷霏对方才斗嘴的劣势心生不快,夹了青空竹一嚐之后故意说道:“啧!这是谁做的。根本是调味失败,好难吃啊!”牛皮脸色一变,却又暗自压下,反道:“来,小云你这个美食家试试这个,清蒸鲔鱼。”
雷霏抢道:“甭试了。那个我吃过了。一点也不好吃,哼、哼妄称常客来的大厨,却只是这种技术。”
话说完,雷霏斜眼偷瞧牛皮。后著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抿著嘴像是在偷笑的样子。
季行云道:“别这么说。我对牛皮的技术有信心。让我试试。”
吃了一口,季行云还在品味时,雷霏见牛皮没反应又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东西做得难吃,竟然还敢这样大大方方的介绍给人享用。”
“这个不”
季行云话才说到一半,雷霏抢道:“不好吃是吧?”
“哈~”牛皮突然暴出笑声。
雷霏一脸疑惑。而坐在她身旁的铁柔琴却很难过的说:“霏儿~我做的菜真的这么难吃吗?”
“啊!不、我是说这”雷霏急忙想要解释,困窘的不得了。
“牛皮!你”“柔琴姐姐,你做的鱼很好吃。我们不要理那个不懂得吃的大姊姊。下回我们再一起做好吃的蛋糕。”连周荃也仗义直言。弄得雷霏里外不是人。
雷震与长青回夜却在一旁偷笑。能整到雷霏可不简单,让她露出这种表情更是不容易。雷震暗道:“牛皮干得好,不过后果你可要自己承担喔~”
酒过数巡,场面热闹欢乐无比。
张叔笑看年轻人。雷震与长青回夜偶有的亲蜜的交会,像是成熟交往的一对情侣。白任与铁柔琴当然更不用说,他们和乐的样子,大概是天下所有恋人的典范。就连牛皮与雷霏斗嘴,争执不下的样子,也让张叔感到有趣的温馨。
场上与张叔一样看着这一切还有季行云。坐在他旁边的小孩子已经难抵睡魔的呼唤,打起瞌睡。看人成双成对,季行云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好。明明就是快乐的时光,但他却越来越难与其他人产生共鸣。由其是看到白任、雷震身旁都有一位美丽佳人,就连牛皮也跟雷霏斗嘴斗得不亦乐呼,他好像有种被排在外的感觉。别人身旁坐的都是心心相印的情人,而他身旁只是一个小小的周荃。
季行云可没眨低周荃的意思,但、如果
白任为了心爱的女孩,要开创一番新的事业,为伏牛山区居民的安全也为铁家的商业利益打拼奋斗。雷震现在正朝著下任家主的目标,努力奋战。他们不但生活有明确目标与理想,感情生活更是充实而美满。反观自己
季行云不禁低头叹息:“要是苍眠月就在身旁会有多好”琴音舞扬,清馨淡雅。
柔和的琴意,似乎抚平动乱的真气,引导内息的运转。
好舒服的感觉~东方寻彩躺在柔软的床上。耳畔是让人心情安定的天赖,这种感觉好像回到娘胎又似受到无尽的呵护。淡淡的延寿香,也让她感到无比的舒畅。
焚香、琴音多么悠閒雅致的感觉
不对!焚香?琴音!
东方寻彩猛然张眼。陌生的天花板,身上盖著一张上好的羽毛被。
这是那?我怎么会在这?东方寻彩睁眼后,看到的是一间简单却又不失高雅的房间。记得在绿海中,大意地被苍狼袭击,身受重伤。然后听到人声接近。获救了吗?东方寻彩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实在太高自己的实力,还好幸逢高人救助。
那么这儿是南城?还是某位世外高人隐居之所?
东方寻彩起微微撑起身子。
“嘤~”天乐、焚香融合成整体舒适的感觉,让她忘了自己是身受重伤之人。这一起身牵动伤口,不预期的刺痛让她发出微小的声音。
“你醒了。”乐声停止,一位长发席坐在琴前的女孩发出不比琴音逊色的话语。
“啊n的。”东方寻彩从来没想过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动人的声音。而更让她感到吃惊的是身上的伤竟然好了七成。内伤却了筋脉还未稳固、稍嫌脆弱已无碍。甚至要花上把个月才能治好的肋骨骨折也好了七七八八。她不免怀疑自己是否昏睡了数周之久。
“象原说的没错,你果然要睡上三天。请你等一下,我去把父亲与象原找来。”那个女孩说完话就直接离去。
东方寻彩目送她的背影,心中不免想,那位女孩不知长得如何。光看背影就是妙曼的身裁、有著迷人声音,及以高超的琴艺。这样的女孩想必是许多男子梦寐以求的对向。
还有,她说三天?这怎么可能,东方寻彩虽非精通医术,但习武之人对疗伤这种事总不会陌生,这等重伤,怎可能三天就有如此进展?
没多久,一位看似十五、六岁的男孩蹦蹦跳跳地走入。
东方寻彩心中充满疑惧地看着这位小男孩,这位男孩给她带得的冲击不亚于方那离去的那位女士。在他踏入房内之前,她在瞬间感受到离奇强大的力量,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可是那种宏大不见边界的强大,是她前所未见,亦不曾耳闻。但、踏入房内的却只是一个看似平凡活泼通可爱的男孩。东方寻彩当然马上放出真气想要查探这位小孩的底细,这一探查却无结果,由男孩身上根本感受不到真气的波动,而真气散至门口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道挡住,无法续扩散。
竟尽是这个孩子深不可测,还是在门口另有高人?东方寻彩坐起,双目不停地打量著这位神秘的男孩。
“你醒啦。我算算时,也该是时间。过来看看,果真不出我所料。”男孩走近,轻松地说著。
“是你救”
没等东方寻彩说完,男孩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下就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您是指方才抚琴的女士吗?她去请这里的、主人过来。”不知不觉中,东方寻彩对这位年经应比她还小的男生用了敬言。而他也好像接受得理所当然之无愧的样子。
“原来如此。那我就直接留在这等人过来好了。”男孩点点头,就随手操了一把椅子,放到床边。灵活而轻巧地跳上椅子,双手托著下吧,好奇地看着东方寻彩,又问道。
“看你的样子也不似在逃亡。身著的服饰看来也该是在这地上有钱有势的人。实在没有理由一个人跑到绿海。我实在很好奇,你怎会只身跑来绿海。这种举动可真值得一般人称道的勇者,不过在我看来只是一种有勇无谋的举动。你来到这里,应该有很重要的事吧?”
“嗯”东方寻彩在心中考虑著,是否将追寻父亲脚步事告诉这位很可是救命恩人的陌生小孩。他的话在脑中又闪过一次-绿海、来到这里
“这里、绿海?绿海!您是指我还待在绿海?怎么可能,绿海中的狼群绝不可能让人类在绿海定居!绿海可是狼群的领地,人类绝不准逗留的地方!”
男孩轻松的回道:“哈~是没错。狼群们是禁止地上人出入绿海。不过我没关系。到是你明知众狼的规矩还跑进来,不异于自寻死路。”
地上人?不是地人?东方寻彩心中的疑惑不停攀升,眼前的小孩究竟是何来历?
“我是来找人的。”东方寻彩回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找人?这可怪了。小姑娘,你这话不非自相矛盾。你就已经知道绿海是不准留人,还来绿海找人?”这个小男孩对看起来年纪应该比他大上十来岁的东方寻彩称呼为“小姑娘”还说得非常顺口,口气自然好似本就该如此。
男孩双目看着东方寻彩,不该出现在一位十来岁男孩的目光,这深逐无比的目光盯住东方寻彩,让她有种被赤裸裸地透视的感觉。眼神一松,男孩又道。
“你真的是来找人的?这可有趣了。从服饰与口音来看你来自法天,长移与华日最厌恶法天会与法天人交友?难不成你是语莺的旧友?不对、不对,你这种年纪怎么可能。不过你的样子看起来还有点相似的感觉,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男孩饶富兴趣地打量著东方寻彩,眼球咕灵灵地转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声响、无预警,又有三个人走入房内。
男孩没有回头,却像背后长了眼,道:“长移、华日,你们来啦。”
一位看来正值少壮的男子回道:“象原老师原来你早来了。难怪我们四处探反而不到人。”
“这没你的事。小月你可以离开了。”另一位中年男孩语气冷淡的说。
那位原本在房内抚琴的女孩似乎不大情愿,还站在原地没动作。类似求助的目光飘向那位男生。
“我说长移,虽然眠月尚未成年。但也是苍家一的份子,也该让她留下。更何况人是她带回来的,怎么让她这位当事者缺席。”
眠月、苍眠月!她就是苍眠月。东方寻彩闻言心中一震,头猛然一转,紧盯著她。她就是季行云朝思暮想的人!
这一瞧,东方寻彩认栽了。貌如天仙、沈鱼落雁都不足以形如她那精致无比的美颜,而且她不单有著绝色之容,身上带著一种令人迷眩的气质,让人摸不透、看不清。东方寻彩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被她所救,就这么遇上她。
这时苍长移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大高兴,但还是说道:“老爸你即然这么说,就让小月留下。”
看到苍眠月的震惊尚未平抚,又听到这位中年男子竟然称这位男孩为“老爸。”而这位男孩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然的样子。这实在太怪了,一名十来岁的小男生怎么可能会有一名四、五十岁中年男子的儿子!东方寻彩猜测这中间应该尚有曲折,不然苍眠月方才应该说去请父亲与“祖父”过来,而不是把父亲与“象原”找来。但是这位男孩的态度却又像个老成的父亲,东方寻彩心中一片混乱。
苍象原道:“长移,这个小妮子说是来找人的耶!你想她是来找谁?”
“应该没错。你没注意到吗?她耳上带著星石。不就是出自你手。”苍华日道。
“喔~”苍象原睁大眼睛看着苍长移。
苍眠月也道:“就是那对星石耳饰才让我把她带回来。”
“智者千虑,偶有一失。老爸你帮她治伤,竟然会没注意到。”苍长穹回道。
“哈~这可伤脑筋了。”
苍长穹走向前来对东方寻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找什么人?”
她吸了口气,坚定又紧张地缓缓说道:“苍。寻。彩。我是苍寻彩。我想找苍云彩。”
苍象移、苍长穹、苍华日三人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最后由苍华日说道:“我们这里没这个人,但是你可以算是找到了~”
第六章抛弃过去
在绿海又滞留三日。这三天来东方寻彩几乎没再见到苍象原、苍长穹与苍华日三人,就连苍眠月也没见几次。不过也与苍眠月谈了几次话。对这“家”人越一分认识,就越感他们的怪。其实东方寻彩觉得说他们怪是有点过份,毕尽他们救了自己一命。似乎就是父亲的族家人。可是光是这家人之间的称谓就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那位名为苍象原的小男孩似乎真的是苍长穹的父亲。可是除了叫他为“老爸”之外,感觉上他们之间的互动,完全没有父子之间的感觉,说是多年的老友还比较适当。而苍华日好像又是苍长穹之子,可是他却不曾以父亲的称谓来称呼苍长穹,而都是直接喊他名字,态度之轻浮,让东方寻彩难以接受。照理说来,苍象原应该就是苍华日的祖父,苍华日对他到是比对父亲尊敬,但也只尊称他为象原老师,而不以祖孙相称。
其实苍长移若直接喊苍象原的名字,东方寻彩的感觉可能还会好一点。只听见他们的对话那到还好,可是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叫一位男孩为老爸,怎么看、怎么怪。
让东方寻彩无法适应的事还不只如此。这四个人除了苍眠月还让东方寻彩觉得比较像人,另外三在真气的感应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该有的探觉。深不见底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因为东方寻彩就已经快让她有这种感觉,那三个人似乎没有身为一个人该有的底限,无从探查。有时在他们身上完全无法感受到一丝丝的修为,但又有时又在无意之中散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深不见底至少还看见一个承装力量的容器,那三人则连这个容器都无法发现。
一只苍狼推著餐车走近。这又是让东方寻彩无法适应的奇观之一。
竟然会有这种可怕的怪物在服侍他们!看着这只长著光亮棕色毛皮的苍狼为自己带来午餐,它一言不语地将数道小菜放好,又默默离开。
每当苍狼送来送饭时,东方寻彩总是暗中运转真力,深怕它突然兽性大发,爪子就往身上一挥。当苍眠月第一次带著苍狼进来,说明将由它协助打理生活所需,东方寻彩特有沈稳的本色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惊慌与疑惧。当然这三天来从未主动请求苍狼的协助。
东方寻彩对自身的武艺原本还小有自信。在法天虽不能称得上最绝顶的高手,但也足以担任武议团的小队长,这样的实力在法天已经是许多人穷尽一生也不见有能力修得。这样的她就是身上无伤状况良好,也不见得有把握能打败帮她送来午餐的苍狼。而随意指唤它的这家人,其修为实在已经超出东方寻彩的想像力。
目送那头苍狼推著餐车离去,东方寻彩总算又松了口气。看了看很可能是它准备的中餐,她不免又叹了口气。盘上的食物多是鲜果,还有一种不知何物煮成的粥。这里的伙食可以说是极度的“天然”不但烹调方式简单,少用火、少用油、不用盐更别提其它的糖、醋、辛香等等调味料。可即是如此,每当东方寻彩想像苍狼带著著围裙,在厨房洗手做羹汤时,一种毛骨悚然的异样情绪就侵袭著她的脑神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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