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呀!”
三顺将石头搁嘴里慢慢咬一下,又看了看,点头:“像金子。”
黄铜的颜色带点儿红,而这块石头几乎就是灿灿的黄,是黄金无疑了。
掂掂重量,足有好几两重。
三顺有些无措。
如果真是金子,他要怎么花?
吴氏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劈手夺过石头:“既然是金子,咱们赶紧收起来。”
她警告道:“不许对你家那些人说!否则跟你没完。”
“我又不傻,干啥跟别人说。”三顺不满地睨一眼妻子,“这东西咱们不能露白,万一被外人知道就不好了。”
吴氏微笑点头:“我有数。”
她找了一块麻布,将小石头层层裹起来,又去找来一只陶碗,将其放入,再埋进墙角地里。
之后又挪来一个破木箱子,放在墙角。
吴氏脸上漾起笑容,轻轻说:“等长安长大咱们再拿出来,正好给她置办点嫁妆。”
三顺望一眼妻子,有些心酸。
此刻妻子脸上的笑容是如此轻松自在,再没有一点凄苦,全因这石头的缘故。
倘若这东西不是金子,她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秀英,等过些日子,咱们去太平乡看看你爹娘。”三顺坐下,开始剥木患子。
吴氏惊喜:“真的?什么时候去?”
今年过年,她只在娘家待了一天就回来,因为手里没钱,并没给弟弟带药。
两个月过去,弟弟不知怎么样了?
“等咱们将这些木患子弄好卖掉就回去。”
三顺捏着圆溜溜闪着黑漆漆光泽的珠子看了看:“你不是想做珠串吗?回头我去张木匠那里借一个钻子回来钻孔。”
“好。”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长安飞快跑了进来,哭着告状:“坏、坏堂哥又、又打花花!”
吴氏蹭地站起来,快步走出屋子。
果然见宋承业在自家院子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竹棍,正追着花花打。
花花喵呜惨叫着东突西逃,却又被大黑狗与宋汐月堵住。
“你们干什么?”吴氏大声呵斥。
那只猫是她一手养大,如今都分家了,这两个小崽子依然不消停,竟撵到自家打猫。
宋承业跟大人有样学样,并不把三婶子放在眼里,冷哼道:“猫又去我家偷嘴,今儿我就打死它!”
“偷你家什么了?”吴氏走过去,想将猫解救出来。
结果宋承业手里的竹棍狠狠抽向吴氏,嘴里还骂骂咧咧:“就偷了!它跟你们一样都是贼!”
长安见宋承业敢抽婶婶,大怒,小炮弹一样冲过去,狠狠推向他。
宋承业猝不及防被长安推跌出去老远,将篱笆墙都撞倒。
呆愣片刻,宋承业哇哇大哭起来。
长安尤不解气,又追过去,用小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宋承业哭得更凶,大喊妹妹救命。
宋汐月立刻跑过来帮忙,最后跟长安扭打在一起。
吴氏本想拉开两娃娃,一看长安并没落下风,便停下脚步。
四岁多的宋汐月与三岁多的长安纠缠在一起,最后还是被压在身下。
长安又听到小堂姐的心声:【该死的!她为啥力气这么大?啊啊啊啊!我为啥打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