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是你长辈,你竟一次次的出言不逊,你爹娘是怎么教的你?”
宋老六冷笑:“我爹娘教我明善恶知廉耻,却没教我盘剥儿女无耻下作,八齐叔,你知道知耻两字咋写么?”
宋八齐老脸涨成紫猪肝,又看到周围一双双不善的眼神,一甩袖走了。
“这宋八齐是不是脑子被屎糊住了?尽做荒唐事,他到底咋想的?”有村民不理解。
有人笑道:“妻不贤夫有祸,我瞧八齐叔已经被老虔婆给灌了迷魂汤,以后迟早会倒霉。”
“确实,等哪天他手里没银钱了,我倒要看看宋继祖一家会不会善待他。”另一村民调侃。
“就宋继祖那样游手好闲的人,他自身难保,以后能善待谁?”一旦长安她娘回来,知道那一家子虐待她女儿,那姜氏还会管他们吗?
只要姜氏不给钱,老赵氏一家都得去吃屎,到时候看宋继祖还认不认宋八齐为爹。
村民们议论一会儿,陆续回家。
外头实在太热,烈阳晒的人冒油,树梢连一丝风都没有,地上泥土都干的蓬起灰尘。
岁数大的老人都跑到竹林里纳凉去了,身边还带着几岁小孙子。
狗蛋与小锄头也跑去竹林,因为长安家那柿子树下太热了,跟火笼一样。
长安倒是不觉得,一个人坐在阴凉下做龙王像。
不连摆在自家井里的那个,她已经做好三个,现在正在给最后一个上色。
都说四海龙王,所以她只做出四个就不做了。
“长安,你不热吗?”吴氏走过来坐下,给小侄女打着扇子。
长安摇头:“不热。”
只要非常热,她手心小珠珠就闪一闪,然后就不热了,所以长安现在只稍微有点热而已。
“要不咱们去竹林里头吧,很多小孩子都在那里玩儿呢。”吴氏建议。
长安:“上好颜色就去。”
“那好,婶婶给你扇风,你慢慢上吧。”吴氏轻轻给小侄女打着蒲扇。
两刻后,长安终于将最后一只龙王像画好,朝手心瞟一眼,就见小苗苗上的叶子长出完整一片,现在已经恢复成七片了。
长安将三只龙王排排放好,伸伸手脚,站起来,笑嘻嘻对婶婶道:“现在去竹林玩儿。”
吴氏摸摸她脑袋,拎起一只小竹凳子领着长安出了门,朝竹林走去。
花花与狗狗像是知道她们去哪儿,立马起身跟了过去。
大黑被绳子拴住走不脱,一脸幽怨地汪汪叫几声,试图唤醒小主人的良知。
长安回头望一眼,说:“你看家。”
大黑仿佛听懂,委屈地呜呜叫几声,趴了下去,将下巴搁在前爪上,眨巴着眼目送小主人走出大门。
村子边这一片竹林不小,基本是宋氏家族的,原本宋三顺的爹也有一片林地,但被赵婆子撺掇着卖了。
吴氏牵着长安进进竹林后,顿觉凉快不少。
她与钱嫂子坐到一块儿,两人边闲聊边纳着鞋底。
长安则带着花花与狗狗在竹林里捡拾地上的竹衣,打算带回去给婶婶包粽子用。
忽然,有人跑进竹林,朝吴氏喊道:“他三婶子,快回去看看吧,你公爹要烧你家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