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尧,赵渊也没走,你以后就去找他玩儿吧。”
这办法果然有用,张尧眼泪鼻涕一把地寻找赵渊,然后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哭道:“赵渊,我以后只有你了......”
众人:......
车队越走越远,长安从后车窗看去,就见陆景州一人站在不起眼角落,正默默注视车队方向。
现在正值九月,秋高气爽,长安与张雨嫣坐在马车内织绒线衣。
“重楼说北疆很冷,十月就会下雪,咱们趁赶路的时候多织几件绒线衣,穿在袍子里面能保暖。”
张雨嫣语气里有点期待,又有点担心:“我还听说那边很缺水,男女老少一年都不洗几回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长安飞快织着毛衣,笃定道:“不用担心,哪里缺水咱们都不会缺水。”
实在不行她就用小珠珠生水,保管将旱地变成良田。
张雨嫣笑了笑,继续道:“据说燕地那边有海,海水无边无际,海里还有比屋子都大的鱼,到时候我一定去看看。”
“我也想去看看。”长安忽然想起梦里的小金鱼们,它们曾经都生活在海洋里,不知怎么被困于一方水潭。
两女孩边聊天边织毛衣,偶尔掀帘子看看车窗外,倒也十分惬意。
车队慢悠悠走着,由镖队领路,一天行五十里便在集市或者县城停下休息。
长安见马匹疲累,便从一辆行李车上取下早就准备好的水与豆子喂它们。
第二天马匹就精神起来,拉车行走格外有力。
不知不觉北上一个月,天气愈发冷了。
这天,空中还飘起雪花,这让镖师们紧张起来。
“咱们要抓紧赶路了,不然会被困在路上。”领队的镖师过来告知大家:“若嫌颠簸也没办法,万一雪下得深厚,马车就不好行走了。”
“那就赶紧走吧。”宋三顺也担心家人困在路上,这么冷的天气,简直呵气成冰,一晚上就能冻挺。
此时长安与张雨嫣已经穿上自己织的毛衣,外头还套着棉衣,腿上又盖着被子,可还是觉得冷。
“这也太冷了,北边的人都是怎么过的呀?”张雨嫣缩着脖子直跺脚。“脚都冻麻了。”
长安:“我爹说他驻守的北疆更冷,每年八九月就下雪了。”
“啊?真的呀?”张雨嫣惊讶:“那里离渔阳县有多远?”
长安想了想,说:“估计还得走一个月才能到。”
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爹爹驻守的地方好像不能兑换银票,那自己带来的银票岂不要在顺天府兑换才行?
可那么多现银,该如何带到爹爹那边去?
长安愁得直挠头。
车队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十一月份到达顺天府,在这里待了几天,长安购买了几车粮食后,又与小舅舅一行来到渔阳县。
长安与阿娘几人住进县衙后院,就见一排破旧矮小的屋子,进屋都得低着脑袋才行。
好在每个屋里都有现成的火炕,让人烧起来后,竟也不觉得冷。
只是这房间也忒小,除了一张大炕只余转身的地方了。
“这就是县衙的官宅?”张雨嫣感觉心中的梦幻像水泡一样破灭了。
就这样低矮的破屋子,都不如自家灶院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