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了,依然活得好好的。
“说呀?”王娉婷不耐烦起来:“你该不会在诓我吧?上次还说瑞王会被皇帝圈禁,如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不都好好的么?”
宋汐月抖如筛糠,一咬牙,说:“太子二十岁没的,至于瑞王,或许是奴婢将时间记错了。”
她再不能在王娉婷身边待着了,否则一旦这些事都没发生,这女人铁定会弄死自己。
等回京后,必须想法子赎身,然后远走他乡。
即便不能赎身,自己也必须想法子逃走。
王娉婷不知宋汐月心中所想,半倚在罗汉榻上托腮沉思。
倘若太子真死了,那皇后肯定要凉。
皇后一凉,这秦家能有什么好?
假设由另外皇子登基大宝,估计第一个就要清算秦家。
那自己跟着秦康又图他什么?图跟他一道流放吗?
王娉婷看一眼地上的宋汐月。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自己必须防备着。
反正这秦康也不是啥好货,对自己也没什么真心,不如换个人攻略好了。
思及此,王娉婷又道:“宋汐月,你最好别欺瞒我,否则打杀你也不过我一句话的事。”
宋汐月不敢言语。
“还记起什么没有?”王娉婷用脚踢踢她肩膀:“一并说来!”
“暂时没了。”此刻宋汐月无比后悔将自己有上辈子记忆的事告知王娉婷。
原以为会被人看重,做这女人身边的大丫鬟,结果自己一脚踩进火坑里。
前世王家二老爷家公子暴虐成性,自己在那院子里受尽折磨。
结果这一世还不如前世,至少那公子高兴时还会赏点衣裳首饰与银钱。
这女人简直就是魔鬼,一不高兴就喜欢用簪子扎人,还克扣婢女的月银。
直到现在,自己手里连两贯都没攒出来。
若非如此,宋汐月早就逃出京城了。
“出去洗把脸,不要被人看出什么。”王娉婷挥挥手:“再跟厨房说一声,让她们拿几个香瓜回来,嗯,西瓜也拿一个来。”
先前她看到长安那小贱蹄子买了好几担瓜果,想必是要送到这边的。
宋汐月答应一声,退出屋子。
跑去灶房舀水洗了脸,将王娉婷的话带到:“咱们小姐让拿几个香瓜过去,西瓜也拿一个。”
灶房的三个厨娘都是秦康从自家府里带来的,其中一人冷笑一声:“香瓜?咱们这里哪来的香瓜?”
宋汐月面无表情道:“是小姐的意思,我只是来传话而已。”
厨娘摔摔打打道:“你主子倒是娇贵,不是要吃这样就是要吃那样!有本事自己花钱买去啊?啥都到厨房来要!咱们这里又不是免费的集市,岂能样样都有?”
宋汐月:“我的话已经带到,你们有没有是你们的事。”
说罢,转身走出灶房。
圆脸厨娘冲她身影呸一声,对另外一个厨娘道:“瞧瞧这些狐媚子!没名没份地跟着咱们主子,也不嫌臊得慌!”
“就是!”另一厨娘道:“那王小姐的祖父还是工部侍郎呢,也不知道管管孙女。”
“怎么管?她都十八九岁了,还能把她栓裤腰带上?”
一年老厨娘边理豆角边道:“我听说这王小姐自幼父母双亡,被祖父母娇惯长大,加上她外祖父在内阁,也对她极为宠溺,可不就无法无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