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不会要我的命,您就放心吧。”
长安决计不会让阿娘与弟弟一同跟去,不说前路未卜,万一爹爹回来瞧不见一个人,岂不要急疯?
姜氏还待坚持,就听长安又说:“娘,弟弟还小,一路舟车劳顿他肯定吃不消,算我求你,留在家中等爹爹回来,再做其他安排。”
见闺女如此说,姜氏呜咽起来。
最后,长安收拾一些衣物鞋子与碎银出了门。
王聘婷嘴角露出得意微笑,朝秦康使个眼色,轻声道:“怎么样?我这招如何?往后只要你恩威并施,保管小妮子她爹为你所用。”
秦康但笑不语。
他身旁一名长胡子幕僚忧心忡忡道:“大人,此举不妥啊,说到底也是千户的家眷,您这么做,难保不会被言官弹劾。”
另一短须幕僚不屑道:“先生此话差矣,主公也是为民心切,现在很多地方干旱,若此女真有奇异能力,能够寻到未知水源,未尝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那赵县令可是亲眼见过,宋家人极擅长挖井找泉,而每次都有此女的影子。”
长须幕僚不赞同地瞪一眼短胡须幕僚:“那也得等千户回来与他商量好再说吧?如此对待人家妻女,就不怕宋千户向圣上告状?”
“切!区区五品边将,无根无基,他有啥能耐告赢咱们主公?”短须幕僚骄横道。
长须幕僚沉默。
一群人走出院子,忽见周围出现很多士兵,以及一些城内居民。
他们拿着弓箭,已经拉满弓弦,齐齐对准秦康的护卫。
而居民们也手握锄头扁担铁叉等,朝这边怒吼:“放开长安小姐!否则别想走出卫所城门!”
秦康的护卫见状,赶紧将主子护在身后,弓箭队也从背上取下弓箭,拉弓引箭,瞄准周围百姓与士兵。
对面领头的是守城的副千户,以及林大娘的丈夫等人。
两下对峙,战斗一触即发。
秦康黑沉下脸,扫视对面众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
“是你们行事不轨在先!”副千户骑在高头马上,高声道:“不知巡抚大人胁迫一个小女娃意欲何为?”
就在刚才,小菊在莲心的掩护下从后门溜出去,跑到衙署报告副千户,说巡抚竟然趁千户不在家就想带走长安。
副千户一听就火了,当即召集所有士兵集合,还派了十几人出城去各堡叫人。
巡抚进城他是知道的,正想过去请安,结果人家直接去了千户家。
当时副千户还纳闷,不知巡抚忽然到访究竟想干啥?
哪知他是冲着宋二孝的妻女来的!
这位秦国舅是将北山卫所当什么了?
当他随意践踏的后花园?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便是拼个鱼死网破,自己也绝不让他带走千户家眷!
“我有公务在身,没必要跟你细说!”秦康冷着脸道:“赶紧让开!否则按谋反论处!”
副千户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国舅这是硬要给咱们扣帽子吗?”
高横幼时父母被人诬告进了监狱,之后再没能走出来,七岁的他靠吃百家饭长大。
他十六岁时手刃仇人,辗转逃至北疆投军,后成为宋二孝的左膀右臂,两人成了过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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