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来。
“呸!你不说我还不气,你一说我就只觉得心寒!哪有亲兄弟之间清算如此干净,他想哄骗我们签下纸约,给他卖命,门都没有!”
沈老四愤恨的啐了一口唾沫,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酒水。
男人与同伙对视一眼,忽的哈哈笑了两声,“你别往心里去,这人有了银子就变坏,哪里还顾及亲情不亲情,不过兄弟我这里倒是有个赚钱的法子,你要不要试试?”
沈老四一听能够有银子拿,这双眼立马就迸发出精光,谄媚笑着凑近男人。
几人小声嘀咕起来,躲藏在后方的澈澈却是听不清楚他们的交谈内容。
半晌后,沈老四面色略带犹豫,“这事情只怕是不道德,我怕到时候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会将我的脊梁骨都戳断!”
男人却是一脸的不在乎,“这赚钱的法子我是告诉你,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去做,他都不在乎你们兄弟亲情,你想这么多作甚?”
在男人跟其他几个人的怂恿下,沈老四摇摆不定的内心,终究还是被他们说服。
“好!我这就让娘去帮我说说情,我就去试试!”
沈老四面色凝重,将手边的酒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待到沈老四离开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做的不错,这是给你们的报答,记住嘴巴严实些。”
“我们做事你放心,沈老四就是个没脑子的废物东西,他能够想明白这些才怪!”
男人言语里的奚落,跟方才对沈老四的掏心掏肺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嘲讽沈老四,对面前人极度的恭维。
又过了半晌,这些人才散去,澈澈才敢出来,他面色沉重,方才说话那人好耳熟,但是他压低了嗓音,而且街道上又吵闹,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谁。
天边的云霞泛着金黄,太阳懒洋洋的赖在山头还不肯落下。
澈澈才走到院门外,就听见里面传出沈老太尖锐的嗓音。
“老大家的,都是一家人,你就忍心看着老四冬日里在外头饥一顿饱一顿!他悔改了,他没有去喝酒烂赌,他马上就要当爹,你让他进船队里帮衬着你有什么不行!”
沈老大厉声呵斥沈老大,仿佛老大一家就是该帮着她儿子兜底。
沈老大眉头紧皱,“娘,不是跟你说过,船队的人都已经招满,当初询问兄弟几个时候,他们都不答应,如今又来闹,不是没有个规矩。”
沈老太一听这话,脸色刷的一下就阴沉了下来,她恶狠狠盯着沈老大,双手叉腰。
“没规矩!我看你才是没规矩!哪有当娘的对你千百般的求情,你是一点都不愿意帮衬自家兄弟,你连村中别人家的事情你都乐意掺和,怎么到了自己家你就推三阻四!”
沈老太这一闹事,将周围的邻里都给炸了出来,纷纷出来劝说她。
“沈老太,你家沈老大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可不能只顾着亲生儿子,不管人家当船头的苦啊!”
周婆子儿子也在沈老大的船队,自然是不想沈老太将沈老四给塞进来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