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要来啰!”于莫莉对着跑去上厕所的史嘉蕾狂招手,后者三步并做两步跳回沙发上,正好赶上记者被漆球砸个满头包的画面,在场四人登时笑得东倒西歪。
“隼,砸在她脸上的那一球真是太经典了!”于莫莉哈哈大笑,对隼竖起大拇指。
“谢谢。”隼捧着装满爆米花的玻璃碗,站起来接受表扬,并拿下隐形的帽子朝史嘉蕾鞠躬致意“这都要多亏指挥官的掩护,才没被发现。”
史嘉蕾也站起来,扬起形状漂亮的下颚“作战非常成功,念你劳苦功高,升你为副指挥官。”
“报告指挥官,请看这台的新闻。”于莫莉快转到另一家新闻台,不过画面被爆开的漆球喷上漆点,她冲到电视机前,指着其中一点漆点说:“我认为这点可比玛丽莲梦露那颗性感的痣,这球是我扔的,画面因此变得艺术性十足。”
“很好,升你为艺术总监。”史氏指挥官继续嘉勉努力有功的士兵们。
“哇!太棒了!”于莫莉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那么,徐排副,你为自己争取什么吗?”史氏指挥官大方地问。
“嗯”徐秀岩发出沉吟,双眼闪动盈盈笑意“指挥官的一个吻,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分?”
史嘉蕾的心情很好,飞快吻了他的脸颊一记,又继续和另外两个人嬉闹去了。
他们录下各家新闻台对于昨晚疯狂行为的报导,并百看不厌的重复播放。
史嘉蕾从来没有在看自己的新闻还笑得如此开怀的,更别说其他两个人,只有徐秀岩沉稳了些。
修长的指尖碰触脸颊上湿润的吻痕,心里被一股暖流给冲刷而过,他没有再加入他们,而是静静的回味太过仓卒的吻。
总有机会,他会使她正视“亲吻”这件事,尤其是和他之间的。
又看了好几遍,史嘉蕾边笑边靠近安静的男人身边。
徐秀岩宠溺的搂着疯了一整夜的她“不累?”
“你绝对不会相信,这是我第一次看自己的新闻却在大笑,而且是疯狂的大笑!”她的身体或许感到疲惫,精神却很亢奋。
“那很好。”他淡淡地说,神情满足。
史嘉蕾今晚第一次看清楚他的容貌,俊逸尔雅,双眼闪烁如火,定定瞅着她,仿佛看见了什么,或渴求着什么。
他复杂的眼神令她心跳加快。
“你”她正欲开口,屋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经过昨天漆球大战后的领域宣示喊话,现在屋外已经没有记者,他们全回去发新闻,或者退到旧栅栏之外,所以有车是很奇怪的。
“要应门吗?”最靠近门的隼问。
史嘉蕾或许很开心,却没忘记自己的模样。
“我去看看。”徐秀岩按按她的脑袋,要她别紧张。
徐秀岩一走,于莫莉马上递补他的位置,拍拍她的手“放心,我们都在。”
“谢谢。”史嘉蕾朝她感激一笑,真心喜欢上这个女孩子。
“噢,老天!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突然,一道声音比人影更快进入起居室。
认出声音的主人,史嘉蕾浑身忍不住僵硬起来。
目光对上钱尼,她冷冷开口:“你还来做什么?”
“你签给我的合约到二0一二年,我当然得来。”看起来像个英国老绅士的钱尼在她面前坐下。
徐秀岩跟在他身后,黑眸藏着忧心,却一句话也不说。
不希望工作上的丑事在他和刚认识的朋友面前摊开来,史嘉蕾难堪地看着钱尼,眼带指责。
“但是我不想看到你。”
“即使我是带好消息来?”钱尼反问。
史嘉蕾怔愣。
哪还有好消息?她不是已经被冷冻了吗?
“我今天早上一下飞机,影剧版头条又是你的新闻”钱尼忽然话锋骤转,摊开报纸,口气轻快“真是吓到我了。我从没想过你对媒体会如此有趣的反应,看来这阵子你成长了不少。”
“如果我告诉你四天前,我被一群完全不认识的年轻人围攻,他们的理由只是想看看我丑得多可怕,还被冠上怪物这个称呼,让我几乎再也没有勇气面对人群,你相信吗?”史嘉蕾轻描淡写的说,纤细的肩膀垮了下来,终显疲态。
于莫莉不断搓揉她的手臂,给予她温暖,同时向徐秀岩使个眼色。
徐秀岩轻摇头,示意再等一下。
即使能帮助她在生活上重新振作,但工作上的事他无力插手,只能期望钱尼口中的好消息,能使她一扫阴霾。
“那真是”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只看见今天新闻的钱尼霎时不知如何答腔。
“悲惨,对吧?”史嘉蕾好笑地摇摇头。
钱尼对她投以歉然的眼神。
“没关系,我习惯受伤了。在演艺圈这么多年,什么样抹黑中伤的流言没承受过?虽然那件事确实教我难以忍耐,即使现在想来还是忿忿不平,还是解释不出个原因。”史嘉蕾垂下眼眸,仿佛自言自语。
徐秀岩眯起眼。
“其实这些年我都在想为什么,也回想踏进这行的初衷,越想我就越迷失方向。”她浅浅的叹了口气,香肩一耸“不过无所谓了。”
徐秀岩脸色丕变。
“嘉蕾!”他僵硬的低咆。
这一吼,吓坏了史嘉蕾以外的人,钱尼悄悄抚胸,认识徐秀岩以来从没见过他失控的于莫莉和隼则是目瞪口呆,却没人敢开口,深怕会被他如此外显的怒火给波及。
她的话使他的心一沉,像被人掐住恣意揉捏,这才明白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根本不堪一击,她随便几句话,竟让他理智全失。
史嘉蕾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因为她必须把内心所想的让钱尼知道,所以没时间解释徐秀岩的误会。
她已经许久没有和如父亦友的钱尼促膝长谈,这几年,他们几乎都在争吵,但是经过这些事情,她终于有所感触——
“如今我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她的态度坚定,眼神不移。
以为她又陷入自卑中的徐秀岩双手握得死紧,绷紧下颚,焦急的等待下文。
史嘉蕾能感觉出他的不安,突然感到抱歉。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为她操了多少心?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呀!他们的婚姻开始就表明了互不干涉,他根本不需要为她做那么多。
然而,他不但做了,还远远超过普通人愿意付出的程度!
对于他,她除了满满的感谢,还有剪不断的依赖。
她始终记得他一个人散步的那段时间,当他散步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总担心他会一去不回,但又不敢追上他,只好心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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