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刀势未衰,随即朝着那面帅旗砍去。
铿锵一声,那面中军大旗顺势而倒。
“帅旗倒了!”
冲在最前头的狄清、颜良、文丑见此神情更是大悦,身旁“白马义从”纷纷高声喊颂:“帅旗倒了!”
伴随着这轰然倒塌的大旗,本是慢慢汇聚的鲜卑士兵,开始暂停了围堵的脚步,四下里乱成一团。
看着倒下去的帅旗,皇甫岑长出一口气,危机时刻过去了,现在只要全力冲击,必定能冲出大营。不过皇甫岑却想夺旗而走。
就在他伸手要拿帅旗之时,身旁一只大手紧紧地接住那倒在地上的帅旗。
是慕容风!
“你!”皇甫岑收敛马势,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慕容风,这个人在城下攻城、此时的防守战打的都是极有水平,是员合格的统帅,如果方才要不是他大喝那几声,恐怕鲜卑人也不会这么快就聚集在一起。
“你就是皇甫规的小儿子皇甫岑,年纪倒还真是小的可以。”慕容风察觉到身旁的鲜卑士兵又乱了起来,再拿帅旗也无用了,随即撇在地上,冷冷地盯着皇甫岑,猜测道。
“谁说我是皇甫岑?”皇甫岑为了不让敌军发现自己的虚实,矢口否认道。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总之你是他们的首领,你的命我留下了。”话完,慕容风根本不给皇甫岑答话的机会,手上的马槊朝着皇甫岑就砸了下来。
马槊,一般来说是汉朝人世代为将的家族才有的兵刃,十分难得,一条好的马槊需要炼制三年,就连皇甫岑和公孙瓒这样的武将出身,也没有一条像样的马槊!
今夜,一个鲜卑统领竟然有马槊,才是真的难得。
马槊稀有,却也暴露了慕容风的身份。
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有身世,还拥有马槊,足矣说明慕容风的身份,定然就是鲜卑部落中的显贵。
这样的大鱼,皇甫岑焉能放过,虽然枪王韩荀伤在自己身上的伤势还有些未愈,但是皇甫岑还是有信心拿下面前的慕容风。
“去死!”
未等皇甫岑做出任何反应,迎面而来就是一股热浪,宛若大海扑面而来的冲击,
皇甫岑虽然想生擒慕容风,却没有小觑慕容风之意,双手横刀便挡,身子向后一弯,到压在马背之上,双手较力,死扛着慕容风的马槊。
“叮当!”
几声碰撞之后,皇甫岑把慕容风马槊之上的力气卸去几分后,身子顺势而起,右手使出一个圆弧,环首刀有如闪电,瞬间斜劈向慕容风。
慕容风虽然手持马槊,显得笨重无比,可是他却不敢有任何踟蹰犹豫,手上用力,收回马槊,抵挡皇甫岑的环首刀。
“叮当!”
一合即过,两马交错。
慕容风虽然骁勇,可毕竟不是善舞之人,他精通的却是汉人之道,统兵列阵,先登攻城,武艺虽然高出寻常士兵,但是皇甫岑毕竟不是弱手,即便受了伤,在武艺方面也高出慕容风一筹,而且又深通马术,身子一滑,钻到白马侧面,把手中的环首刀顺着自己的马尾,朝着慕容风的战马狠狠砍去。
“希律律!”
伴随着战马一声惨叫,慕容风的战马轰然倒地。
皇甫岑未肯罢休,双手较力,勒住马的缰绳,拨转马头,朝着正倒在地上刚刚爬起的慕容风狠狠地扑了过去。
慕容风没有想到皇甫岑出手伤马,猝不及防间,被自己的战马甩落在天上,狠狠地抛落在地,一阵剧痛传来,刚刚爬起,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被皇甫岑手上较力,猛地把自己抛向马背。有顺势捡起那跌落一旁的帅旗,回到本队。
“颜良、文丑,和连怎么样?”
“大人,他们人太多了,一时间斩杀不了。”敌军虽然散漫,无军纪可言,可是他们毕竟人多,只要站在一起,也是堵墙。
“不追了。”皇甫岑拨马回到“白马义从”,吼道:“列队,我们撤!”
“大人,可是我”颜良看着皇甫岑马背上的慕容风,一阵羡慕之色,本想说只要在杀一杀,就能取了和连的性命。
“少废话,这是将令!”皇甫岑冷哼一声,“惊马”一过,这些鲜卑人迟早是要反应过来的,再不冲出去,就别想在活着出去。当下,决然道:“你和文丑在前头开路,所有阻挡归路的敌人,杀无赦!”
皇甫岑是让颜良、文丑给马匹加速冲出缓冲地带。颜良不是不知,随即吼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