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昌黎城大捷,八百破十万?”
辽东大地的某个地方,同样震惊的表情在四处上演,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八百破十万。
“这是哪来的消息?
公綦稠颤抖着胡须,有些气愤的吼道:“这是哪里来的消息,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鲜卑来犯之敌整整十二万!八百人就能攻破他们?别忘了在高柳县,大汉倾兵数十万精锐,还不是一败涂地,他皇甫岑就是个天神,又能杀多少人?这不就是谎报军情吗?”
公綦稠现在已经不能选择相信他们了,朝廷的号令在沮授走后的半日内便传到了卢龙塞,当公綦稠得知被沮授骗后,他整个人都处于失控的状态,担惊、害怕、恐慌,等等所有一切负面的情绪随之而来,等待他的下场他自然知晓。他没有敢同朝廷派来的使臣说明情况,甚至都没有把卢龙塞那五千老弱残兵说出,只是敷衍而过。
最后,公綦稠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给皇甫岑,自然连带着嫉恨皇甫岑。
当昌黎城下的捷报传来之时,他整个人都充满了不信,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再一次以为这是一场骗局,而设局的人就是他皇甫岑!
“听辽东那头的乌丸和鲜卑人说的。”
报信的探马有些怯意的回道。
“下去,不问清楚,这样的小道消息一概不准乱传。”
公綦稠大怒,脸色一怒,怒斥道。
“公綦校尉,貌似这样不妥吧!”
朝廷派来的使臣抬头看了看公綦稠,他颚下无须,面白如雪,是位真正的太监。
“呃。上使,这都是他们以讹传讹,当不得真!”
公綦稠肚子里怒火在盛,他也不敢在面前这太监面前表露出来,点头弯腰,陪笑道。
“以讹传讹?”那太监眉头一挑,尖锐的嗓音抬高,抬头看了看公綦稠,道:“不能吧?乌丸人乱说倒是有可能,可是鲜卑人总不会疯了吧,这样说,他们不怕乱军心?”
“这。”公綦稠迟疑一下,随即回应道:“也许这是鲜卑人用的计谋,等朝廷发兵,进而歼灭我们这些援军。”
“是吗?”
那太监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公綦稠,见他无异常,而且对自己还算恭敬,只不过朝廷的旨意,他虽然一拖再拖,没有发兵救助,可是也不像有假。
“就是。就是。”公綦稠身旁的副将急忙点头称道。
“如果真是那样,朝廷的指令怎么办?咱们还出不出兵?”太监身处皇宫,何处遭过这样的苦头,如果不是天子刘宏大怒,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赶到卢龙塞。现在听闻公綦稠说这是鲜卑人围点打援的计策,更是担忧自己葬身辽东。对于朝廷的指令也开始推三阻四的。
见小太监脸色被吓得惨白,公綦稠老谋深算的一笑,低声安慰道:“上使勿忧,我卢龙塞的兵在外操练,根本不能在这一两日内赶回。”
其实公綦稠是睁着眼说瞎话,去除给沮授的五千老弱,他手上确实还有三千精锐,可以说战力相当的强盛,但是他焉能去救助自己的敌人。现在他希望皇甫岑死都来不及呢?哪里还肯出兵。
“哦!”
小太监长出一口气,笑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该等一等。”
“对。等一等。”
公綦稠一笑,这个小太监领会能力倒是很强,这么快就明白这其中道理。
“不对呀,万一要是昌黎未破,咱们不还是要担惊受怕!”小太监担忧的问道。
“上使放心,十二万鲜卑大举来犯,非是一城一池能够阻挡的,前日传来的昌黎城战报,他们城池已经被打开豁口,接下来,恐怕昌黎城的守将再英勇也挺不过几日。”
“哦。这咱家就放心了!”
小太监点点头,长出一口气,暗自感叹,朝廷还要三个时辰就报辽东的战况呢?城都快破了,辽东都快失了,还要个什么消息。
公綦稠握紧衣袖之中的书信,上面有从司徒府邸发出来的急报,竟然还要比朝廷派来的上使还要早到一日,上面要求他找个理由,拒不发兵。今天,他公綦稠做到了。
“皇甫岑,你的死期到了!”
公綦稠抓紧自己的衣袖,牙根咬的紧紧地,面带厉色的对着自己暗暗说道。
“那这消息还发不发?”
朝廷要战报,如果这没有消息传回去,小太监也不好交代啊!
“发,从辽东传来的消息能不发吗?”
公綦稠怕这一仗皇甫岑能侥幸逃脱,不能身败名裂,故而开口阴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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