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沸腾,南宫的沸腾,他皇甫岑都不知道,现在的他依旧站在夜风之中,似乎已经忘记了有多少个日夜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紧张的战事,无时无刻不在督促着皇甫岑绷紧每一根神经。
辽东地处东北,也许在强汉面前,鲜卑、乌丸、匈奴、高句丽、扶余、挹娄、獩貊、三韩等等这些荒蛮的民族对大汉造不成多大的危害,可是当大汉步入腐朽之时,他们就犹如疥癣之疾(jiexuanzhiji),让大汉疲于奔波,栽倒在他们的面前。
然后,趁虚而入。当汉人衰弱到极点之时,他们便会窃取江山,亦如元蒙、满清,等等,打压,然后破坏,直至这个文明新事物的苗头被彻底的毁灭后,他们才会罢手,然后再次把这个国家的人民带入地狱,承受外族带来的灾难。
皇甫岑知道后世那些历史发展进程,虽然古老而又坚强的汉人们从生死边缘几度站了起来,重回世界文明之巅。可是灾难却在他们的心中永存,那是无止尽的痛!皇甫岑虽然不知道自己能改变多少,可是他坚信,只要自己来这世上一回,就总要带个这个文明带来点什么!
灾难,信仰,团结,力量,等等。
因为是来自华夏,无论哪个时空里,他都知道,自己还是个汉人,就该为自己的民族而战,为自己的民族而自豪。
这才是此生活一场的目的。
“咔”的一声,皇甫岑把手中的环首刀狠狠地插入面前的土城上,夜风拂过,长刀发出阵阵铿锵,似乎明了皇甫岑此时的心境。
“还在想魏攸的事?”
邋遢潦倒的酒鬼戏志才嘴角挂着一丝心酸的苦笑,这场大仗打得太长了,虽然昌黎城下,八百白马义从大破敌军,可终究是退不了敌,人数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多了。
皇甫岑慢慢转回身,盯着戏志才,问道。
“你不是休息去了吗?”
“你都没有去,我为什么要去?”
戏志才反问,其实他想说,在这样的战事面前,谁能安稳的睡着。
“也是,你我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皇甫岑自嘲的点点头。
“哎,再说魏攸的事情呢,别扯乱话题好不?”
戏志才扳了扳脸色,故作坚持的问道。
“哦?”皇甫岑装作似有所悟的点点头,然后笑道:“你都猜到了什么?”
“魏攸,能猜到什么,现在的辽东如果出事,只能是乌丸。”
“没错,你猜对了。就如今天前你在辽东说过的话一样,檀石槐来昌黎城是寻找苏仆延的。”
“苏仆延?辽东乌丸大人?”
“没错,只可惜他的手下太过嚣张跋扈,还没有见到苏仆延,便被我这个不速之客给搅黄了。”
“搅黄?”戏志才轻哼一嗓子,呢喃道:“不是搅黄,你是要了他檀石槐的命。”
“不是我要的。”
皇甫岑否定道。
“不是你,难道是我?”
看着无赖的戏志才,皇甫岑摇摇头,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
“天命,不可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