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转身之后,轩辕阴嫚指着他手里的碧玉簪子。
“身为仆婢,不需要如此奢华的装饰物。”话甫落,他手松,碧玉簪子急速下坠,应声碎裂。
轩辕阴嫚本欲怒斥,但终究没有出声,将愤怒尽数化作沉默。绝不为微不足道之物与粗人般见识。
“很好,学得很快,供人使唤者,首先必须摒弃的就是自尊。”战无撤残酷地着,一点也不放过她。
“你休要得寸进尺,狗贼!”轩辕阴嫚刻意轻鄙地道。
战无撤抄起的手,恶狠狠地开口:“记住现在的身分,管好自己的舌头。”
他痛恨刻意的轻鄙。
轩辕阴嫚被他眼底的暴怒所慑,心头升起恐惧。
“现在,跟着辛婆婆做事去吧!”瞧见不以为然之色,战无撤续道:“不愿意做事?可以,寨里那班久未碰色的兄弟就交由你来服侍好。”话甫落,他便拉着朝门外走去。
“不要!不要”轩辕阴嫚大喊。
“不要?”战无撤回过头,停下脚步。“不要也成,但是你必须求我。”
轩辕阴嫚拧眉无语。
“做不到?”他略扬眉,再次拉着往外走。
“不不要!求求你”终于出口。
战无撤却置若罔闻,执意拉着她来到门外。
“不要!求求你”这一次,战无撤停下脚步,回首露出胜利的笑容。“去吧!辛婆婆在前头等着做事。”他放开手。版!
轩辕阴嫚狠狠地瞪战无撤眼,随即迈步离去。
该死的蛮夫!总有日她会将今日所受的屈辱一并讨回!她发誓。
时光对轩辕阴嫚而言,似乎永远嫌不足。
在山寨里,清早便要开始工作,直到日落才能回石牢里,面对漫漫长夜。
有时候,藉着微弱的月光,会坐在石牢里整理发上的脏污,以手指替代木梳穿梭在长发里,并将之结成发辫。
但大多时间,她累极,躺在干草堆里便觉到明。
个月下来,轩辕阴嫚不但学会生火煮饭,更要挑水劈柴;原本苍白的肤色,如今染上层淡红,瞧来甚至比初来之时更美。
辛婆婆瞧在眼底,对她更是百般挑剔折磨,战无撤多数时候只是冷眼旁观,未置一语。
轩辕阴嫚性好强,尽管身为仆婢,仍咬紧牙根强撑着,不服气的时候也绝不求人。
这样的坚强则意外地博得寨里其他人的好感,尽管荆钗布裙,条粗辫子垂在身后,可是暗地里喜欢她的人却日比日多。
只是,强撑之下,轩辕阴嫚向来娇惯的身子却已支持不住,日渐苍白的面容已透出病兆。
日,寨里的人全下山打劫,战无撤仅留下两名亲信监视轩辕阴嫚。
早,辛婆婆故技重施,再次以冷水泼醒轩辕阴嫚。
“起来,懒姑娘!”冷声道。
轩辕阴嫚睁开眼,感觉颗头昏沉沉的,像有千斤重般。
“快,先到河边去打水。”
“可是还没吃早饭呢!”轩辕阴嫚虚弱地站起身。
这一个月以来,若说她有何改变,那便是不再做无谓的争辩与抵抗。
“啐!的话不听吗?要吃东西?行!先提完水、做完事再说。”
轩辕阴嫚微拧起眉,不再多句。
绝不求人,绝不!就样,这一日由她早做到过午仍滴水未进。
傍晚的时候,她仍在河畔洗衣。
寨里的人全都回到山上,战无撤骑着马,涉水来到轩辕阴嫚面前。
轩辕阴嫚抬起头,瞧见他身上除尘污之外,尚有斑斑血迹。她脸上泛白,依然沉默无言。
留意到的眼光,战无撤开口道:“我所惩罚的,全是贪官污吏。”
“你毋需向解释。”轩辕阴嫚冷淡地着。
夕阳的红光映着她绝美动人的魅颜,几乎令战无撤要忘了她是如此狠心的一个女人。
“无论我做什么,你永远都不会满意,对吗?”瞧进她的黑眸里,战无撤泛起一抹哀伤。
轩辕阴嫚不再回答。
“替我把马洗干净。”他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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