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别过来!”轩辕阴嫚怒叫道。
此刻,她正在昔日战无撤的书房之中,与那可恨的鄂尔托独处。
“美人儿,倘若你肯乖乖地跟我,我保证不杀你,并且收你为妾。”鄂尔托步步趋前,神情淫狎。!
此姝生得媚色艳人,是个难得见的绝色,他实在舍不得下手取性命。
“你作梦,狗贼!本宫宁可一死,也不愿与你有任何瓜葛。”轩辕阴嫚恨恨地道。
鄂尔托好歹也是东胡贵族,耳中听着狗贼、狗贼地直喊,心中怒意扬升。
“别以为不会杀你,的耐性禁不起考验的。”
“你大可下手!”轩辕阴嫚昂起头,不让心底的惧意显露。
“你的脾性倒是与你丈夫般,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鄂尔托怒斥。
“你把他怎么了?”轩辕阴嫚愤恨地问。
“想知道?”他来到她身前,低头凑近她娇颜。
轩辕阴嫚厌恶地别过头,拧眉不语。
“放心吧,他还没死。不过,已成了废人。”
“我要见他一面。”轩辕阴嫚心惊地脱口道。
“可以,就让们夫妻俩见个面,作临死前的话别吧!明日一早,我会亲自送他上西天。”鄂尔托顿了下,恶佞地笑了来。“当你亲眼目送丈夫归天之后,我会带你回东胡。”届时,他将会驯服这个个中原女人,让乖乖地成为他夜夜取暖的床被。
鄂尔托带着轩辕阴嫚来到了广场。
“去吧!这是你最后一次和他说话。”语毕,他示意士兵松下她缚于身后的双手。
轩辕阴嫚笔直地朝战无撤走近,每走近一步,她那一颗始终冷淡待他的心,便分分地紧缩起来。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一直以来,战无撤总是威风八面、人人称颂的镇国英雄。如今,他双手被锁炼铐住,定在刑台的木架上,身上的战甲已被剥除,露出的上半身。
当她一步步走近的时候,甚至可以闻到由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那原本健硕的胸膛,如今已布满了鞭挞的血痕,一条条地,数也数不清地交错着。他的脸庞低垂,瞧不出是醒着,还是昏厥。
轩辕阴嫚轻轻地走上刑台,在他身前站定。
“无撤!”短短两个字,却揉入了不自觉的恐惧颤抖。
良久,战无撤终于抬起头,一双熠熠黑眸在晦暗不明的夜里,像是两簇火焰。
“别害怕。”他开口,嗓音低微而粗哑。
她的恐惧没逃过他仍敏锐的双眸。
这句温柔的话语,在此时却有如一枝箭,狠狠地射向她心口。
“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她颤声问道
他的好,令她万般难受;回首前尘往事,件件令她羞惭。
记忆中,她从来未曾对战无撤和颜悦色过,每回见他,总当他是粗鄙的莽夫,从未曾真正用心瞧过他,从来没有!
是她太高傲了,还是太盲目?竟对他的好视而不见!
战无撤直凝视她,染血的薄唇扯开抹极淡、却也极苦的笑。
“对你好,不需要理由。”喑哑的嗓音里藏着深切的感情。
曾经,他以为自己恨她;然而,在她性命危急的刻,他还是不顾切地想保护她,不愿她受到伤害。
轩辕阴嫚迎上他熠熠眸光,眼前渐渐地升起薄雾。
“别哭,要坚强!相信,不会受到伤害。”朦胧的月色映出眼底那呼之欲出的泪珠,他的心同时涌现绝望与欢喜。
这泪是为他而流吗?
她的心,终于有一些在乎他吗?
轩辕阴嫚头,含住泪,没有哭泣。
当她的视线扫过他下半身的时候,不由得脱口惊问:“你的腿?”
“怕是废了吧!”战无撤苦涩地回道,鄂尔托命士兵们打断他的腿骨。
这次,轩辕阴嫚隐忍的泪水再也遏止不住,夺眶而出
接着,她双手环上战无撤,抱住他,任泪水奔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霎时,战无撤心口热血翻涌,他闭上眼,热泪由眼角缓缓地淌下。
谁说英雄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啊!这一生,只怕他无法再陪着她了,他深深明白这令人揪心的事实。
此时,一道嗓音冷不防地传来。
“好感人哪!”鄂尔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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