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
“琛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祖父?”袁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子,还学会藏着掖着了,竟然连自己这个祖父也隐瞒。
“孙儿也没想到还会与他有交集。再者,我想太子府的人大约不怎么喜欢这个消息,为了避免麻烦,所以谁也没说,没有及时告知祖父,是孙儿的错。”
袁熹沉吟半晌,有心要说他两句,斟酌了半天却发现不知说什么好。
说他做得对,救了宁王,自然就坏了太子的好事,不管他袁家以前是什么立场,现在都算是趟进了皇子夺嫡这趟混水,再也撇不清了。
何况他那好儿子,侯府世子袁俊雄早已暗暗瞒着他与太子搭上了线,真当他眼瞎不知道,哼,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将希望都押在这个孙儿的头上。
不是他对太子有偏见,也不是他打算站宁王的队,就只说他们那种做法,就让他生气,他还没死呢,侯府还轮不到他袁俊雄作主。
现在他儿子是太子一系,他孙子算是宁王一派,情况这么复杂,他一时也有些无语了。
但若要他说袁锦琛做得不对,不该救宁王,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宁王再怎么说也是当朝王爷,皇帝心爱的儿子,倘若见死不救被皇帝查到,那罪过更大。
袁熹沉默良久,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如此,就看各人造化。反正有些事瞒也瞒不住,太子迟早会查出救宁王的人是谁,不如就赌一把。
“祖父不想孙儿领这份差事?”
袁熹斟酌了一下言语,才说道:“你这次回京都,我一直想给你找份事做,现在这差事来得恰好,只是,你接了这份差事,在太子的眼中,你就相当于站在了宁王的身边,倘若有一日太子称帝……这些你想过没有?”
“孙儿想过了,当时救宁王时就想过了。”袁锦琛抬起头,直视着袁熹的眼睛,“宁王对孙儿有恩,孙儿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人。”
“那件事你还记得?要知当日他只是举手之劳,一句话的事,你赌上的却是你的一生。”
“孙儿不后悔,只是孙儿怕连累了侯府。”
“罢了,你既主意已定,我就不多说了。”袁熹叹口气,“至于连不连累,咱们侯府早无当年之风光,我是不愿侯府败在我手上,可照眼下情况看,你父亲难以担起这个责任,而你……反正迟早也要败落,又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或许这是个契机,能让侯府翻身也未可。
这句话袁熹默默放在了心里,以他的城府,未见分晓的事他绝不会多说一句,免得落下话柄。
两人正说着,突然门“呯”的一声被推开,袁俊雄闯了进来。
“父亲,听说你为那个孽障谋了个差事。”人未进,声先闻,“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做?”
袁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虽然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指责自己,但已让袁熹很是愤怒了,当即将桌子一拍,骂道:“你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门都不敲一下就闯进来?我怎么不能这么做,难道我做父亲的做什么事,还得请教你这个做儿子的,还得征求你的同意?”
“父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个孽障……”袁俊雄说到这里,突然看到袁锦琛,不由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