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的原因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
“芸帆,”高彦辰又说“你千万不要和他那种人”
迟芸帆淡淡打断他:“他是哪种人?”
高彦辰的修养让他说不出那些形容词,在那澄澈清亮目光的审视下,他难得结巴起来:“总、总之,他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迟芸帆从窗口望出去,雨变小了,细细密密的,偌大的体育场,只有篮球场上有个人在打篮球,没有对手,他自娱自乐地在雨中穿梭,又站在三分线外,单手投进一个球,她唇边浮现清浅笑意,语调却没有一丝起伏:“我是什么世界的人?”
高彦辰哑口无言。
他迟钝地发现,眼前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子,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但他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唯一能清晰确定的,是他的心慌了。
尽管双方父母有过让他们将来联姻的意向,扪心自问,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但不得不承认,看到她和许远航坐在一起吃饭,许远航还吃她的剩菜,而她竟没有阻止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失去了好朋友?
失去了妹妹?
是,然而又不全是。
迟芸帆知道高彦辰只是站在他的角度善意提醒,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高彦辰松一口气。
又找别的话题聊了近半个小时,他还有别的事要忙,就打算回去了。
“你先走吧,”迟芸帆说“我再待一会儿。”
“嗯。”高彦辰走出两米远,停下脚步:“芸帆,我们的命运,我们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决定好了。”
“外人看我们光鲜亮丽,拥有任性妄为的资本,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一生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说完就走了。
迟芸帆仍立在窗前,面容沉静,像一座精致的木雕,许久后,她才轻声地问:“身不由己吗?”
她的视线越过雨帘再次落到篮球场上,打球的身影已不在,只剩下雨丝肆意飘洒,浇出一片朦朦胧胧的仙境。
看看时间,快上课了,迟芸帆正打算回教室,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脚步声停在墙后。
接着响起的是一道甜到发嗲的女声:“嗨,许远航,我是音乐班的肖颖。”
“有事?”
肖颖笑意盈盈地上前:“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妈妈说过,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喜欢漂亮女人,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劣根性,肖颖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何况她和他一样是特长生,多才多艺。
妈妈还说过,只要花点心思,这世上没有挖不来的墙角。
但凡是迟芸帆有的东西,她也要有。
可妈妈并没有告诉她,挖墙脚的过程中会踢到像许远航这样油盐不进的铁板,只见他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认出她便是那天在报告厅突然伸脚差点绊倒迟芸帆的女生,眼神登时冷了下来,语气傲慢极了:“不是谁都能和我做朋友的。”
肖颖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笑容霎时间僵在脸上,打好的腹稿忘了个一干二净。
许远航抱着球越过她要走,她不管不顾地吼道:“那迟芸帆呢,她就可以?”
“嗯。”许远航认真点点头“她可以。”
“为什么?”
“因为她”许远航沉吟道“温柔和善,听话乖巧,学习全市第一,品学兼优,乐于助人,还会扶摔倒的老太太,”嗯,还有什么来着?“有公主命,却没有公主病。”
“对了,”他又补充“她还气质绝佳,美如天仙。”这是小白文艺到冒酸的原话。
肖颖紧咬牙齿,小脸气成了精彩纷呈的调色盘。
口不择言:“她不会是真心喜欢你的,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她只是在玩弄你!对,她就是想玩弄你!”
话音一落,四下安静。
迟芸帆放慢了呼吸,等待着,终于等到了他的回答。
她情不自禁地无声笑了出来,等意识到时,笑意已经收不住,就像心底那个沉睡已久的秘密花园,被强势袭来的春风吹拂,也控制不住地,迎来了一树又一树的花开。
她听见他,用那副拽到不行的腔调说:“她想玩弄就玩弄,老子乐意,你有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护妻狂魔远哥
远哥今天两米八!
远哥远哥,相信我,说完最后一句话,你离追到你老婆马上就近了十万七千九百九十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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