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脸上表情疑惑不已,应该也是惊讶他的身体变得强健许多吧,但后来那老管家也并未因他身体好而将他挑中送进内院,反而是挑了比他瘦小许多的十三进去,当时他想这样也好,只要能时常见到阿离,就算每日都要做挑水打柴养牛放羊的粗活,他也是极乐意的。
“多谢”十九将软木塞回后低声向阿离道谢,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瓶子收起。
一想着这药是阿离母亲亲手为自己所制,他耳根都有些微热起来。
小阿离哪里知道少年心中的这些弯弯道道,此刻大青树下凉风习习,她又刚饱了肚,一阵困意袭来,朝十九摆摆手表示不用谢后,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含糊嘟囔着让十九帮她看着时辰一会叫她,便像往常一样,就这样蜷在草地上睡着了。
见她睡熟,少年也不敢吵她,只安静端坐于一旁,温柔无比的看着她如画的小脸,眉眼间尽是暖暖笑意。
青山碧崖,翠林如染。
远处草地上几只肥羊咩咩叫唤,山风徐徐吹送,绿叶繁茂的树冠下,端坐的少年和熟睡的女孩已变成了这美景中的一景。
这样美好的画面,让神游梦境的叶航忍不住微笑起来,此刻他好像正处在大青树的树叶之中,正透过片片绿叶看着树下如画般的两个人。
他很想再靠近一些,很想伸手去捻开小阿离脸上那根细柔的发丝,但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很沉重,手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他十分疑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然后他便‘啊!’低叫了一声!
原来他由腿自那手臂竟正被一条滑腻的花斑大蛇死死缠住,那大蛇的头正吐着信子划过他颈边,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黏腻无比的痕迹,无数细碎的绿叶间,一双通红的幽暗蛇眼正死死盯着他,似随时准备向他扑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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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叶航低叫一声从梦中惊醒,额角全是冷汗!
睁眼只见房里一片昏暗,先前明明没有关掉的壁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熄掉了,昏昏沉沉间他粗喘着想要伸手去开灯,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的手臂似正被人搂住,一个柔软光裸的身子正埋在他的胸口,腰身软软地贴在他的小腹上,空气中荡着一股甜腻馨香,肌肤相触间,诱惑滑腻得让人血脉偾张!
叶航浑身一震,立刻抽手要去开灯,却不小心碰到一处绵软,对方顿时发出一声娇羞呻-吟。
而这声音,却让叶航酒后抽痛的大脑瞬间闪过清明,再顾不得其它,只用力将伏在自己胸口的女人掀开,然后伸手用力拍向床头开关!
“啪!”的一声,他一掌拍开了整排开关,屋内光线顿时大亮!
“呀!”突来的刺目灯光让被掀至一旁的刘楚楚低叫一声闭紧了双目,睫毛却闪着梦幻般的余颤,修长大腿在薄被间半掩半露,甚至胸前还隐约突露着一侧圆润的胸乳。
叶航简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脸色也很快由白转青!
“叶航哥”刘楚楚慢慢张眼,也不敢看他,只咬着嘴唇低唤了一声,语气中尽是不知所措。
叶航一言不发,只铁青着脸翻身而起,飞快拿过放在一旁椅凳上还带着酒气的衣物迅速穿戴了起来,方才被撩拨而起的身体也很快平息了下去。
这种事,大部分的男人会当做天上掉下来的艳福,不要白不要,但也有那么一少部分的男人不太喜欢,很不幸,叶航刚好是第二种。
而他不但不太喜欢,还觉得很恶心,比有人逼他吞了一大把的绿头苍蝇还要恶心,幸好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他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刘楚楚见他面无表情几下就穿好了衣裤,开始有些慌乱起来,正要坐起身,又见他朝着自己靠近,顿时心中惊喜,面上飞起红晕,忍不住含羞带怯的闭上了眼
“让开。”叶航忍住心头怒火低斥一句。
刘楚楚听着声音不对,有些疑惑的睁开眼,却刚好看见叶航一双黑得发沉的俊眸里闪过的厌恶之色,一颗心顿时如坠冰寒深渊,方才还嫣红一片的漂亮脸蛋一下子就变成了惨白!
见她不动,叶航眼中厌恶之色更甚,皱眉伸手隔着被子将她发颤的身子往旁边推了一下,另一只手飞快伸到枕头下摸出阿离所送的那个纸符。
将纸符小心放进口袋后,他看也不看床头抱着被子呆若木鸡的刘楚楚,直身拎起自己的行李包,转身离开。
“叶航哥叶航哥”刘楚楚望着他的背影哀哀地哭了起来,灯光下,她滴落的泪水分外晶莹,由小到大,她从未哭得那么悲伤,那么绝望过。
可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坠地,也换不来大步离开的冷漠男子的半点怜惜,甚至连追问一句“我究竟是哪里不够好”的机会都不给她。
房门被“砰!”的一声摔关上,她的心也似乎被摔成了碎片。
这么凉的天,她的心却比这天还要凉。
那么多年的魂牵梦萦,那么多年的相思爱慕,那么多年的缠绵等待,本以为是种苦涩,现在回想起来——
竟都已算是甜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晚了点写得比较匆忙,一会要是看到提示更新勿理,定是我改错字哈
感谢清浅妙妙苡織你们几个的地雷,谢谢!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