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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祈南究竟有什么魅力, 能让爸爸抛妻弃子?
在郁嘉木小时候, 离婚并不是一件平常之事, 而且他爸爸还是和男人跑了, 他经常会被其他小朋友笑话。
而且妈妈的工资不高, 爸爸走后每个月只给最低的生活费, 有好几年他们母子俩都生活得十分艰辛, 这一切磨难犹如骤雨疾风, 让他迅速地成长起来。
尽管他努力让自己更像一个小男子汉, 能自己照顾自己,甚至照顾妈妈,可他有时候也会想,妈妈那么温柔能干, 他也很乖,为什么爸爸不要他们?
他憎恨那两个男人,憎恨傅舟为了第三者抛弃妻儿, 憎恨那个不知廉耻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世界上怎么有那么无耻的人呢?明知道爸爸有老婆有孩子,还唆使爸爸抛弃他们和他私奔,真是太不要脸了。
初一那年,妈妈累倒, 大病一场, 他守在手术室外, 仇恨就像是着火的野草, 疯狂地燃烧蔓延开来。
终有一天他要让那两个狗男男付出代价。
郁嘉木故意挑着祈南在上课的时间过去, 因为他来过两次了, 祈南对他的态度又不太寻常,助理文助理会直接放他进门,然后郁嘉木会善解人意地表示不打搅祈南上课,他在外面等祈南下课。
文助理给他泡了一杯茶端来。
郁嘉木在客厅和书房兼具一体的大厅的沙发里坐了一会儿,看着文助理走开了,就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
祈南没有关卧室门,郁嘉木一推,门就开了,卧室装潢色调也和客厅一样简洁素静,黑白灰三色,乍一看实在死气沉沉,唯有书桌的玻璃花瓶中的一束含苞待放的白茶花,为这空间带来几分生气。
一看就是新摘下的,还沾着露水。
郁嘉木的目光落在床上,单人床,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叠成豆腐块,非常整齐。
郁嘉木皱起眉:难道还有第二个卧室?他们分房睡?
郁嘉木下了楼,没多久,文助理就回来了。
郁嘉木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了:“祈……祈老师现在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吗?”
文助理心头一热,她给祈南做助理那么多年,也为他着急了好多年,前些天看到祈老师拿到素描本听到送书人走了,居然课上到一半什么都不管,连手套围裙都没脱甚至鞋子都忘了换,穿着拖鞋就跑出去追人,让她大吃一惊,再傻也看得出郁嘉木对祈南来说意义非同一般,便说:“没有,祈老师单身很多年了。”
郁嘉木眸光微动,仿佛意动:“哦?祈老师这么优秀,居然单身很久了吗?”
“是的。”文助理暧昧地劝说:“起码我来这里工作几年来,都没见祈老师有过男朋友,他也从未对谁假以辞色……”
郁嘉木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怎么会是这样?
他们不是在一起吗?
要么就是文助理在撒谎,要么就是爸爸和祈南之间发生了什么……
文助理问:“这个,程先生,您今年贵庚啊?”
郁嘉木眼也不眨地说:“二十七。”
即便他加了十岁,祈南也比他年长不少,但至少比十七要好多了,年纪说的太大就离谱了。
文助理说:“看不出来啊,您看着特别年轻。”
“他们都这么说。”郁嘉木敷衍道。
到了快四点半,课程快结束了,祈南从画室一出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郁嘉木,犹如坚冰融化般,瞬间变得柔软而有生气起来。
祈南还没说话,郁嘉木先抬起头,举了举手中的书:“抱歉,拿了你的书看。”
“没关系。”祈南不知为何觉得局促起来,手脚都放不来了。
这时候画室里的学生们差不多也都整理好了画具,背着画板画筒颜料箱等等纷纷出来,来到客厅,立即就看到了出现在客厅的陌生男人,还有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祈老师。
“是你男朋友吗?祈老师。”有个女学生咋咋呼呼地问。
祈南的脸轰的红了,连忙摆手,说话都结巴了:“不是不是,别、别乱说。”
其中一个染着栗色短发带着钻石耳钉的帅气男生尤其不爽,大步走过去,抓着祈南的胳膊往后拉,站到祈南和郁嘉木中间,饿狗护食般地瞪着郁嘉木:“你是什么人?”
郁嘉木看到他抓着祈南的手和这种主人的姿态,心里比刚才还不舒服。
话音还没落下,男生就被祈南又被拉开了,祈南不高兴地说:“真是没礼貌,他是我的客人。”
男生阴阳怪气地说:“护得这么紧,是你的情人吗?”
祈南更生气了:“司睿,你再这样就别来上我的课了!”
祈南是个很温柔好说话的老师,极少这样声色俱厉地生气,其他学生马上去拖走那个惹事的男生:“好了好了,你嘴巴也放干净点啊,祈老师都生气了,别闹了,走了。”
司睿双拳难敌四手,活生生被人拖出去了。
最开始起哄的女生脸色都白了,不好意思地和祈南道了歉,匆匆走了。
孩子们都走了以后,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祈南特别尴尬。
郁嘉木打量祈南,祈南穿着件藤青色的高领毛衣和深蓝色牛仔裤,格外衬他的肤色,白白净净的,刚到肩膀的头发没有扎起来,而是披散着,可就是这么随意的不加矫饰的祈南,窗边的半斜阳光落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像是笼着一层溟濛的光雾,好似他本身就发着光。
美的像一场梦。
难怪年纪不轻了还能把男学生被迷倒。祈南想。
他到底是真的纯情还是装模作样的骚/货?
都三十五六岁的人了,真的有这么单纯的吗?
郁嘉木心头蓦然涌起一股热血,脱口而出道:“刚才那个男孩子是喜欢你吧?”
说完他自己都有点惊讶,真是怪了,他怎么总是在这个老男人面前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祈南真是无地自容,慌张地辩解:“没有没有,啊,唉,也不是,司睿……司睿那孩子是……是有点喜欢我,我早就说过他了。他才十七岁呢,还是个孩子呢。”
郁嘉木被膈应了一下,他其实也是实岁十七,不过他现在装是二十七。
祈南问他:“既然来了,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郁嘉木没有推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祈南的手艺非常好,他独居多年,无心外事之后就只对画画和做饭感兴趣,在烹饪这一方面很有一手,还有面点师的证书。
尤其是今天郁嘉木在,祈南悄悄地拿出了看家本领,又快又好地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大餮郁嘉木的味蕾。
两人胡乱说着小花小草小猫小狗的话,都津津有味的,若换个人来听他们俩讲话,怕是早就睡着了,郁嘉木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不耐烦。
后来他想,大抵是因为祈南长得好看,这大美人嘴里说出话,就算再傻那也是极得趣的。
临走时,祈南依依不舍,一路把他送出门,他们漫步在夜晚的老街上,两岸的灯火和天穹的星光坠落在清澈的河中,在岸边折射出一片粼粼的波光,温柔而宁静。
他们走到据说有两百年历史的一座小石拱桥上,郁嘉木转身:“很远了,你就送到这里吧。”
祈南没说话,只眉头微微一蹙,黑色的眼珠子把郁嘉木一望,像是只撒娇求主人再陪他玩一会儿的猫咪,想说,又羞涩于开口,显得不矜持:“那、那你路上小心。”
郁嘉木忽然俯身。
祈南猛然涨红了脸,浑身僵硬,下意识地退了一半,生生刹住。
郁嘉木只摸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肩膀上掉了一只小虫子,我给你捡掉了。”
祈南脸红如烧,轻声说:“谢谢你。”
“那,改天再见。”郁嘉木说。
“再见。”祈南怅然若失地对他摆了摆手。
郁嘉木转身离开,走下桥,转身,看到祈南还站在桥上,背后铺着镶嵌着碎钻般星辰的夜空。
祈南发现他转身,举高两只手,朝他挥舞着手臂:“再见,再见。”
祈南就站在那,隔水遥望着郁嘉木,仿佛满天繁星都不屑一顾,眸中唯有对岸的那一人。
好傻啊。
郁嘉木心不禁被触动,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由自主扬起的嘴角是如何的温柔,抬了只手也朝祈南挥了挥。
又走出两步。
郁嘉木忽然想起一件事。
再回头,祈南居然还在原地望着他。
郁嘉木拔脚快步走回去,祈南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亮亮的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高兴和害羞,小心地望着他。
天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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