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骤降,河面都结冰了。”
“这种事情陛下可以传臣进宫,不必亲自跑一趟。”
米思笑道:“天气严寒,丞相身体不好,朕来一趟不碍事。”
叶听炎避开她灼热的视线,“臣惶恐。”
“别站着了,来坐,安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米思浅笑嫣然,像看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看着安文泽。
安文泽心里打鼓,他完全猜不透这位年轻的帝王在想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回陛下,臣昨夜敢回来的,正想着下午去面见陛下,没想到在这里和陛下碰上了。”
“是啊,真巧。”
堂堂镇守边疆的将军回来不面圣,却先来见丞相,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安文泽看米思神色如常,松了一口气。
江南洪水已经疏通的差不多了,至少城内没有太多积水了,失去房屋的百姓现在居住在临时难民所,灾情基本稳定,只等朝廷的粮款,再进行后续工作。
谈完工作,安文泽仍杵在那儿,米思多次给他使眼神,结果那个没眼色大哈比总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看的米思心里一阵窝火,直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米思无奈,只好回宫。
叶听炎和安文泽把米思送到门口。
临走前,门口的风吹的有些冷,米思把披风解下来披到叶听炎单薄的身子上,柔声道:“小心别着凉了。”
然后对着下巴都快掉了的安文泽微微一笑,“安将军,祸从口出,下次注意点。”
安文泽如五雷轰顶。
米思贴心地把披风给了叶听炎,结果她一回宫就喷嚏连连,灌了两碗姜汤,但为时已晚,夜里起了烧。
她是被热醒的,醒来只觉得喉咙干疼,头晕晕乎乎的,浑身发烫,吓得李公公赶紧请太医,又是降温,又是喝药的,养在后宫里的几个公子也来了,七嘴八舌地在她耳边嘀咕,米思觉得她的耳朵都快炸了。
她想等她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人送出去。
昏昏沉沉中她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感觉好多了,就是觉得身上黏黏腻腻的很难受,她厌恶地皱起眉头。
“陛下终于醒了。”
米思惊讶,寻着声音的来源,逆光中看到那人清雅绝尘的侧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叶听炎放下手中的书卷,走近关切道:“陛下身体好些了吗,用不用传太医来看看。”
“不、不用了。”
“既然陛下已经醒了,臣就告退了。”他朝米思拜了一拜,转身欲走。
米思连忙叫住他,“等一下!”
“陛下有何吩咐。”
他这幅你是君,我是臣的疏离态度让米思感觉很不好,她一咬牙,“我生病了。”
“嗯?”
“我生病了,因为你……”
“……”
米思耍起了赖,“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叶听炎挑眉,“陛下要臣如何负责。”
米思朝炕上的桌案努了努嘴,上面还有她做完未批改完的奏折,“帮我把奏折批了。”
叶听炎嘴角的笑容冷掉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深不可测,“陛下,听炎是臣,臣希望陛下以后不要拿国事开玩笑。”
这时,一名妖艳的男子端一盆热水走进来,对米思行了个礼,“陛下,之然伺候您起床。”
米思赶紧去看叶听炎,只见他淡淡移开视线,“臣告退。”
米思看着他孤绝料峭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她的心思,聪慧去他,怎么会不知道,看来她只能循序渐进,先当一个好皇帝再说。
见米思一直盯着丞相的背影,男子委屈地撒娇似的喊一声“陛下……”
米思浑身抖三抖,觉得清理后宫这事儿刻不容缓。
米思是个行动派,下午就把众美男召集在一起,把这个事情一说,表示她会给每个人一笔钱财送他们想去的地方,有想从官的她也会安排。
虽然在后宫享尽荣华富贵,但这个社会毕竟男权社会,每个男子心里多少大男子主义,面首向来被人耻笑,当初被女皇抢进宫他们大都不是自愿的,现在有机会可以走了,他们当然要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