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胆子真小!想到这儿,男人本来伸到她脑袋上的手又缩了回去,只得躺平学着她规规矩矩地睡着,心里头盘算着明天怎么跟母亲交代没有圆房的事儿。不想第二天敬茶后,自己同母亲坦白自己没同林初暖圆房后,母亲反倒笑起来。
“我也觉着林氏嫁过来实在委屈你了。不怕,等过些时日,娘再为你张罗一门好亲事,这上京之中想做我儿平妻的也大有人在,再过一二年,等你有了嫡子再另外扶了正也不是不可以。”
“母亲”听着母亲的话,若是从前向来孝顺的他并不会有异议,可现在他却觉着林氏并没有母亲所说的那么不堪,或许自己应该跟母亲说清楚,不过很快地二房三房的亲戚都过来了。
他也没有机会再解释,如此又是流水宴席,等他忙完这些再去婚房的时候,进来伺候的却是自己的通房丫头。
“少奶奶她去哪里了?怎么是你过来?”有些不悦地看着自己都记不住名字,碰也没碰过的通房丫头,徐濋只冷冷地问。
“大奶奶她夫人让她去佛堂静修”听见这话,徐濋自然明白了母亲以为自己不喜林氏才这般,担心那小姑娘受委屈,男人忙起身往佛堂去了。
到了那儿只见两个侍女在外面候着,林初暖正跪坐在蒲团上抄佛经,见徐濋来了。只微微一笑,怯怯地起身行礼。
“徐公子呃夫君”被男人一把搂在怀里,林初暖有些意外,只脸儿红红地抬起头看着男人,回想起黄昏时分婆母那不善的脸色,只着急得眼眶都红了。男人见她这般委屈只低头吻吻她的脸颊,轻声道:“暖暖,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也,也没什么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抄抄佛经静静心而已”林初暖知道自己爱哭,怕男人不高兴,忙用手儿抹抹眼泪,男人却牵起她的手儿温温柔柔地吻了吻她的手背,声音有些沙哑地道:“我昨晚该和你圆房的。”
“?”满心疑惑地看着徐濋,林初暖实在大惑不解。他们两个不是睡一起了吗?难道这不是圆房吗?“我们,我们昨天晚上不是”
“那样不算”说着男人俯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只羞得林初暖捂着自己的脸儿不敢抬头,男人却只是轻笑,而林初暖只怯怯地道:“那。那不是要痛死?”
“所以,娘子准备好了吗?我怕你害怕,所以,想着等咱们再熟悉一些再圆房,你觉得怎么样?”虽然说这样一个美人,自己夜夜对着她只能辛苦憋着,可他更不想吓坏她了!
面对这般体贴人的夫婿,林初暖只觉得心底一阵暖意袭来,顿了顿才笑着点点头。
“谢谢”“你该喊我什么,嗯?”“夫君”翌日,是回门的日子,带着一马车的礼,徐濋带着林初暖去了岳家,拜见过林老爷之后,徐濋自然在前厅跟爷们说话,林初暖便带着青柳去了后院。
此时母亲正同才十四岁的妹妹林初晚一起在摇桂花,听着满园的笑声,闻着那幽幽的桂花香,林初暖只面带微笑施施然地来到母亲跟妹妹跟前,而向来活泼的林初晚见着大姐来了忙飞奔进大姐怀里,差点把人都扑倒了。看得卫若兰一阵惊呼。“你这促狭鬼!快从你大姐身上起来,万一肚子里有了娃娃怎么办?”“诶?这么快就有娃娃了吗?”好奇地看着大姐,林初暖,只揉着大姐的腰奇怪地问道“那是不是明年就有外甥抱了?”
被妹妹这么问,林初暖一时脸儿绯红不已,好一会儿才摇摇头。
“没呢,没呢,就是你摸到我腰都痒痒了。呵呵”一时,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笑声。采完桂花,一脸担忧地看着有些拘谨的大女儿,卫若兰捡了个空把林初暖拉到了自己身边。
“暖暖,你同我说,是不是在徐家受委屈了?女婿待你不好?”“没没徐公子,呃夫君他很好”毕竟还没亲密到那种程度,林初暖一时没法改口,这小模样却让卫若兰更加疑心,还想着问些什么却见女婿从月洞门过来了,这时,原本怯怯懦懦的林初暖却自然而然地站起来。
对着徐濋道:“快过来见见娘亲”想了想又觉着好似亲昵了些,又道:“夫君。”徐濋忙‘听话’地过来同岳母见礼,又和她们几个坐了一会儿才一齐去花厅用膳。
而林初暖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家夫婿,虽说还没圆房,但男人对她真的很温柔,她觉得自己再过些时日就会习惯了吧?多年以后,每每回想起原先那一段婚姻,林初暖总觉得自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什么都不懂就迷迷糊糊地嫁人了。如果,如果后来她快一些成长起来,或者她能够像晚晚一般那样大胆也许一切都不同了吧?十五年后“娘亲,娘亲,徐伯伯他来了。你快出来,”
正侧躺在床上睡得迷糊,林初暖似乎梦见了徐濋,才睁开眼便瞧见大女儿火急火燎地奔进来,她忙坐起来将女儿搂在怀里,揉揉她的小脑袋。
“怎地这样冒冒失失的,跌跤了怎么好?”女儿却很是依恋地蹭蹭母亲的肚子,笑着道:“徐伯伯来啦,爹让您出去见客呢!”
“你这丫头!同你徐伯伯那样亲,让你去做他女儿得了。现在就让你青柳阿姨帮你收拾行囊可好?”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做他女儿呢,做了徐伯伯的女儿就不是爹爹跟娘的女儿了”闻言,林初暖忽地眼睛一热,禁不住红了眼眶,是啊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是吗?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