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良看到刀枪都出现在饭桌上了,基本上没弯可转,他直接问道:“绿小姐,你和老夫开的玩笑太大了,当年你带罪在身,可是仍可以分文不收地帮韶州百姓清恶党整吏治,可见也是心怀大义之人,老夫一直对你有极高品评,没想到你来这里动刀动枪,你也知道老夫一介书生身无长物,你到底想要什么?”
绿娇娇说道:“当年我是想帮大人整整吏治,不过今天我想帮天下整整山河,范大人怎么看?”
杨普用严厉的语气说:“你们想造反?”
洪宣娇坐到范仲良身边,握着他的手腕说:“这位是太平天国女将军绿娇娇,在下是太平天国女丞相洪宣娇。”
范仲良听到她的话果然全身一挣扎,可是已经被洪宣娇压在椅子上,杨普倒是镇定地说:“哼哼,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自己封个官给自己做,就想来这里耀武扬威,我看你们两个丞相将军能不能走出这个衙门。”
洪宣娇同样冷笑两声说:“你的官又是谁封的?你有能耐自己封官吗?外族妖人封你一个小小九品,帮他们统治汉人收取百姓的血汗钱,压迫自己的乡亲父老,却自以为有多了不起象条狗一样乱吠,你们把炎黄子孙几千年的脸都丢尽了”
绿娇娇看洪宣娇对两个清官骂得有点过火,于是说道:“我们时间不多,脸面的问题就不说了,杨大人你也不要说大话,衙门上下一百五十人挡不住我们两个女人。你知道广西永安州十万清兵围城吗?我们刚刚才从那里杀出来,你说我们能不能从这小衙门杀出去,嗯?”
杨普和范仲良对望了一下,事实上刚接到的朝廷密报证明了她们的话,时间地点人数都是当事才知道的精确,两人不敢再说话,只等绿娇娇说出有什么要求。
绿娇娇接着说:“天军要打到北京去杀你们的老板,夺回汉人山河共享太平,可是清狗也会派广州清军北上支援,我们来就是要截击北上清军。”
范仲良疑惑地问:“就你们几个人?”
绿娇娇说道:“呵呵,在城北走马岗上有十倍于韶州守兵的大军,我们姐妹只是来看望你老人家,可以的话把你过去欠我的人情还给我,不行的话就当绿娇娇先来行个礼,我们城墙上见。”
范仲良和杨普都大惊失色:“你们要攻城?”
洪宣娇压低声音狠狠地说:“自己打开城门库房迎接天军,我保证城里百姓秋毫无犯,如果敢有一枪一箭抵挡,天军破城之日就是你们人头落地之时。”
范仲良内心激烈地挣扎着,感到自己全身内外象淋过雨一样又湿又冷,他用衣袖擦了擦满头冷汗,想了一会说:“不行,你们不能进城,韶州是南北通衢要道,太平军进了城,清军北上必经韶州,来到这里难免一场恶战,两军死伤不说,城里百姓能不遭殃吗?再说库房秋后才上交了课税,库房里没有多少银子,那些都是百姓救命应急的血汗钱,经不起这样的兵灾”
洪宣娇拿住范仲良的手越握越紧:“范大人爱惜百姓,可是天军里全是没饭吃的百姓,人数不少于韶州城里的居民,每天出生入死地和清妖作战,天军面前只有两条路,打赢或是死去,你以为我们会当没事一样离开韶州?”
杨普大怒拍案站起来说:“你们少来这一套,有胆量和杨某在城墙上见!”
范仲良马上喝住杨普叫他坐下来,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对绿娇娇说:“绿小姐,你没有直接攻城,而是先来找老夫谈,就是不想产生无谓死伤,能不能这样,我从库房中拨一万银子给你,你们退兵百里,不要伤了无辜百姓。”
绿娇娇摇摇头说:“我们来就是要阻击清军,最好的地点就是韶州,这里是千年兵家必争之地,范大人也是爱好风水的同道中人,对壬子年的战事应该有先见之明。这一战是天意,六年前已经和你说过了,要是今年这场仗不打泄不去地下的煞气,四年八年后每逢三合子水之年,就会有更猛烈的战事出现在韶州,今日我们有备而来先礼后兵,他日来的兵未必有我们姐妹这般斯文。而且如果天军如你所说后退百里,清军就可以从任何路径北上,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好了,我知道范大人的心意,现在我也告诉你,城一定要破,库银全部要充入圣库,至于百姓还能不能安居乐业,这要看范大人了。我现在从一数到十,请范大人尽快做个决定。”
范仲良圆瞪双目看着绿娇娇,绿娇娇眼光游离地扫视着他们二人,嘴唇轻动开始小声倒数:“十,九,八,七,六”
她看看范仲良,他带着焦头烂额的表情想一想又不断摇头,又深锁着眉头再想。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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