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刘林却伸出手制止道:“王爷稍等,长云马不停蹄赶到湖州可不只是为了喝这一顿酒的,再说王爷海量,长云不善饮酒,几杯下去醉了是小。可是就无法向王爷禀报一些机要的消息!”
湖州王一听,顿时警醒了许多,挥了挥手,婢女们小心的退下了。
“你们也都退下。”湖州王大声的说。
只听得外面的亲卫中一人应声:“是,王爷!”
然后刘林便听得匆匆的脚步声,八名亲卫已经远远的离开了这里,这屋子四周无人能够听到二人的谈话内容。
“说吧,这一顿也就不饮酒了,以后有机会再饮,今天我是喝高了。”李阳很随意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并用筷子示意刘林也吃。
刘林没有动筷,而且小声对李阳说:“大理府知府王永、府军总管陆尚与南蛮四部合谋谋反自立。”
李阳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吃惊的看着刘林问:“什么时候的事?”
见李阳没有一点不信任自己的模样,也没有问这件事的真实性,而是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刘林心里感觉舒服了些。看来自己依照不明人飞鸽传回的信,来投奔湖州王这一步是走对了。
刘林接着说:“八天前,我本想亲自去了一趟南蛮茫部见他们的土司,原本可以平息的民变,结果让别人给破坏了。险些害我把命留在那茫寨中。逃下山后,知府王永的侄儿王吉,已经伙同府军宣节校尉郑纵攻击县衙,还好我及时赶到,又有几名护卫里应外合,杀了郑纵与王吉。秀山县是肯定守不住了,我才连上两份奏折,将西南之变上达天听。”
“那你怎么跑到我这湖州来了?”李阳不解的问,虽然这消息是够令人震惊的,虽然自己希望刘林能来到王府为他效力,可他一个好好的县令,怎么能擅自离开自己的任官之地。
“王爷,试想一个知府与府军总管,就算加上南蛮的万余族兵,也仅有三万多人。能兴什么风浪,他们有胆量谋反,定是受人挑唆,幕后还有一个大人物的支持。”刘林说。
听到这里,李阳更是来了兴趣,问道:“幕后之人是谁?”
“蜀王。”
“什么?”
“是蜀王,那日我在寨中被关押后,偷偷潜逃,听得两个不知名的将军与茫部土司纳苏的对话,便记下了这个声音。后来证实,其中一人便是蜀王的属下昭武校尉吕安。此人已经招供,在来的时候为了自保,我已经将此人杀了。”刘林把详细的情况接着告诉了李阳,但并没有说是在成都府遇到了吕安。
李阳没有说话,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李阳才开口:“你暂且在王府住下,在这里你绝对安全。朝中的事,恐怕你也听到了风声,你现在是一个弃县而逃的罪臣,且不管你是否上奏朝廷及时发现祸端有功,这条罪是铁定了。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你有没有在奏章上参蜀王便是幕后指使者?”
“没,我知道奏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何况我是师父的徒弟?”刘林回道。
刘林说到了师父建康王,李阳眉头轻皱一下,似乎被碰到了隐痛之处。
刘林已经想到了会是这个结局,他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县令,朝中大员与新帝是不会听信他的,除非是蜀王真的明刀明枪的与唐军干起来。而且谁会相信一个新任县令会独闯南蛮茫部的山寨,还在那节骨眼上,那不是够傻嘛?
过了半晌,李阳才开口问刘林:“皇叔的事,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