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双手握住刀柄,将刀尖插在地上,单膝跪地请罪道:“请公子责罚”
“算了,他已经死了,下次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之前已经说过要留两个孩子一命。那个女孩子就放了他吧,走!”孙立只是尽职尽责,刘林当然不会加罪与他。
“公子,此女还是一并杀了的好,斩草不除根,恐日后会有麻烦。”严显在马上抱拳劝刘林道。
其他三名护卫也都看着刘林,等待着刘林做决定,看他们三人的表情应该都是同意严显的说法。
刘林知道自己留下仇敌的女儿铁定是种错误,可看着这对未成年的少年,刘林不忍下杀手。既然赵均的儿子已经死了,留下一个女儿又能兴多大风浪?
“算了吧,一个女孩能起多大风浪,赵均一家已死三口,关捕头与众捕卒兄弟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刘林说道,这时严显等四名护卫也不再反驳,他们都知道刘林犯了仁慈的糊涂,可他们想想,凭刘林的身手,就算留下这个少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战乱的西南,在这荒野之中,就算留下她一人,她也不一定能活多久。
刘林一行五人又重新上路,虽然替关捕头报了仇,可刘林的心情也变的有点沉重起来。赵均一家三口已经杀了,留下一女是死是活,刘林自然不必再关心,放她一条生路已经是格外的仁慈。而刘林现在满脑中掂记的都是刘腾与江惜然,刘腾有武功防身,就算渤海大军入侵到柴桑他一人也可以逃脱。
可刘腾会一个人逃离吗?花山村里有着刘之善老先生在,有江惜然在,刘腾万万不可能一个人逃离。他们现在会不会还在花山?他们有没有遭遇不幸?
一行人星夜奔了一日两夜,终于抵达沧河西岸边。他们所到的位置距离湖州军驻守沧水的袁志部人马约两百多里。路上刘林他们还躲避过湖州军的两小队斥候。
要从袁志眼皮底下渡河的可能性很小,刘林不想冒险,现在只有从这个地方渡河,还要躲避巡河的斥候骑兵。
这段河流的两岸均是十多米高的深谷,水流湍急,从河崖根本无法下到河中,河水长年不断的冲刷河岸边的岩石,已经在河道两边冲刷出数丈深的凹槽。就算下到河谷,也无地可立足。河水的流速他们根本不可以游过去。
还好河岸间并不是太宽,仅有十五六丈,刘林在赶到沧水之前的小集镇上已经买了一股二十多丈的粗绳和两股细绳,还请铁匠铺按照刘林的要求打了两把抓钩。
五人在距离河边两里外的树林中将马丢弃,刘林让孙立取下马鞍上的几块皮革带着备用。严显等人见刘林让他们准备了这些东西,已经猜出了刘林想要怎么样渡河。
趁着天还没有亮,五人潜到了河岸边上,封国力气最大,将足有二十斤的铁抓钩拾在绳索的一端猛的向着对岸扔去。河对面的岸上也是和这边一样,少有树木,都是些被风化的碎厂,封国使足了力气试了四次,虽然每次都将抓钩扔过河对面,只是无法钩住固定物。直到第五次扔出后,封国再使劲往回拉动绳索,这才感觉到拉不动了,对岸应该已经挂在了某个固定物上。
为了保险起见,封国与高新二人同时拉绳,仍然牢靠。
封国将绳索的这一端固定在岸边一根树上,四名护卫中体重最轻的孙立双手拉在了绳索上。孙立的身上捆着另一根细一点的绳子,就这样孙立悬挂在绳索上,由于没有高低落差,他只能这样双手不停的交换挪动。终于孙立第一个到达了对岸。
而后孙立将对岸的那绳头重新固定好,高新双手握着一条皮革搭在绳索上,刚才捆在孙立腰间的那根绳索的绳头,捆在了高新的腰上。另一根细绳索同时也捆在了刘林的腰上,绳头仍然留在河西面。
孙立拉动着第一根细绳,高新很顺利的使被拉了过去。接下来第一根细绳的一端又被第二根细绳拉了回来,刘林也如此顺利过河,接下来是严显,最后是封国。封国手握着皮革刚挂到绳索上的时候,刘林的听力却听到了河岸西面,有数十匹马奔驰的声音。
刘林只能催促着拉绳的高新与孙立,让两人加快速度,刚说过让他们快拉,刘林又听到身后远处也有马奔驰的声音,不过听声音可以判断这股人应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