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坑出来,由此可见这一下要是砸在法王的后脑勺上会是个什么效果。
“谁人敢如此偷袭老衲?还讲不讲点武林规矩?”尘土未散,那急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灰头土脸的金轮法王便怒声高喝道。此时间场中还都是灰土弥漫,还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人在后面给法王来了这么一下,但这并不耽误刚刚死里逃生的大蒙古国师气急败坏高声怒吼。也难怪金轮法王如此,暂不说以他的武功身份,竟被人逼得用出如此难堪的招式,就是刚刚这迅猛一击,差堪可说是把法王吓的心胆俱裂,再稍晚半刻,或者对用这懒驴打滚的招数再迟疑一点,他现在便不能再站在这里怒喝了。而是早都化做一滩肉泥,亡魂天外。
哈哈一笑,听得金轮法王如此气急败坏的大吼后,那出手偷袭之人却是朗声一笑,清声回道:“难道是敦儒误会了?法王您也知道有武林规矩这回事?我还以为在法王与我都是同一类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武林规矩呢!”正是武敦儒的声音。
话音落去,尘消土散,金轮法王放眼看去。就见在自己适才所站之处,正站有一位白衣男子。这男子身形高大,面容刚毅,手中持定一柄看上去突兀之极的狼牙大棒,正望着自己洒然淡笑。而在此人的身左一侧,青衫飘洒的杨过不知何时也行上前来,与白衣男子站成左右两翼,正把自己包夹其中。
“是你?”一见这白衣男子,金轮法王顿时就是气往上撞,这小子与杨过一样。都是法王心中最恨之人,法王一生中仅有吃过的几次亏,大多便都是在他二人手上。
淡淡一笑,武敦儒道:“是我,不想一别数年,法王还能记得敦儒这等无名小辈,敦儒心中真是受宠若惊了。”
“忘不了,如武大公子这般出色的人物,老衲便是想忘也忘不了。一别数载,老衲心中经常记挂的就是杨过小友与武大公子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若再见面,老衲该如何回报二位少侠当年的盛情厚意。”金轮法王心中直是血往上涌,但面上还强自做出笑脸,一字一句沉声言道。
“哦?倒亏得法王有心了,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好生叙叙旧,还等什么?杨兄你来不来?你若是不来我可就自行与法王叙旧了。”武敦儒轻笑说道。
微微一笑,杨过朗声道:“敦儒兄不可如此性独,法王难得东来,杨过也正要与法王叙叙旧,怎可让敦儒兄一人独欢?来来来,法王也不要再多客气,我们就三人一起亲近亲近如何?”
说着话杨过重剑一摆,抬步便往金轮法王身前欺近,这同时武敦儒也是狼牙棒高举,身形晃动向法王搂头砸下。在这个问题上,武敦儒与杨过可说是颇有同好,默契于心,两个人谁也没有去顾及什么武林规矩,齐齐出手来对付这位眼前大敌。
瞬息间人影闪动,磕碰间乒乓乱响,金轮法王都顾不上回话,便手舞双轮与武敦儒杨过交起手来,一时间衣袂飘风,你来我往,三个人已是战成了一团。
在三人的身外,出城的各路豪杰,也正和蒙古大军呼号激战,彼此间纠缠相持不下,杀声震天。却亏得出城的都是武林英雄,个个小巧功夫了得,纷纷展动身形在蒙古马蹄下穿跳纵跃,蒙古兵才拿他们没有办法。否则若换了大宋官兵,在平原之上与蒙古骑兵交手,怕早都是血流成河溃败当场。
而那受伤的李莫愁也在周雷韩青等众弟子的护持下渐往城内退去,却是刚才武敦儒出手时给几个弟子使地眼色。
不说别人,但说这金轮法王与武敦儒杨过三人,交手不过二十几招,法王就感觉自己筋疲力软,满身是汗,两只轮子愈使愈觉沉重,频频遇险,若不是闪避的快,恐怕一条胳膊刚刚就被杨过的重剑卸了下来。不过如此局面怕也是再撑不了多久,若再不想个办法脱身,恐怕这条性命就要送在这两个越战越勇的敌人手中。
当然这个局面并不奇怪,若是金轮法王单与武敦儒或杨过其中一人交手,那胜败还是真是难以料定。可现在他是以一敌二,手上压力就不是法王所能承受的了。这两个人哪一个武功也不在法王之下,此时齐齐出手对付于他,法王能撑到现在还没受伤已算难得,自然其中也有武敦儒的武器不趁手之故。
忽而双臂一振,后退丈许,金轮法王的金银二轮齐齐脱手飞出,悬空急转向杨过疾速飞去。法王自己却拔空跃起,飞到三丈空中,两只枯瘦大手平平向下推出,一股如山如岳的奇猛掌风便呼啸而出,当头向武敦儒罩下。这一下却是法王破釜沉舟之举,要一举牵制住杨过,再以掌风压制住武敦儒寻机脱身,当然能趁机伤到武敦儒更好。
再是当当两声大响,杨过这边迎着飞轮急步上前连挥重剑,转眼间金银二轮便被他的重剑劈落在地,而他的身形也都起在空中,重剑直向法王左臂点去。下面地武敦儒更是分毫不让,不知何时狼牙棒也都脱手,身形微蹲头向上仰,双手如挽重物,也徐徐向上空法王推出。
轰的一声闷响,啊的一声大叫,再看时三人已各自分开,武敦儒是脸色苍白,连退几步才卸下了金轮法王掌上之劲。杨过也是落地站稳,淡然看着剑尖刚刚滴下的那滴血珠。而金轮法王却纵身飞跃,眨眼间身形便隐末于蒙军之中,不过看他退走时紧按左臂,想必杨过这一剑也都把他刺伤。
金轮法王退走不到片刻,那蒙军中号角声便是大起,不多时蒙古铁骑便都逐渐脱离战场,退回大营。他们一退,出城的各路豪杰自也不会再追,又稍待了一会,等百姓全都入城,一众豪杰便也退进了襄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