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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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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多了总会出师,她知道人体最痛的部位在哪里。”

    “你喜欢她?”天呀!想想真可怕,以揍人磨练出一身好功夫。

    “是的,非常喜欢。”

    他没有半点隐瞒,坦诚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事隔多年再看见她留的讯息,深藏心底的思念不自觉地源源涌出,到了无法负荷的程度,他是多么地想念她,心都微微的拧痛了。

    最后一个阵亡的四大堂主。

    “看来台湾之行你不得不去了。”

    “白虎,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她是立志铲除黑道势力的女警官。”

    用暴力消弭暴力。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抓狂地一吼,一把将报纸撕成两半。

    “离开她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痛恨黑道,而我不巧的是龙门弟子。”

    正邪誓不两立。

    大笑出声的向水心同情丈夫的百般算计成空,到头来是一场玩笑。

    她是不可能入龙门,自个的虹组织已经很满意了,七色染虹的成员再加上一个“白”的施苒苒,饱和的收入够她吃喝一辈子不尽。

    何况她的老公是龙门四大堂主之一,以后吃香喝辣全靠他了,保护虹组织的成员不被挖角才是首要,某人正垂涎她的手下呢!

    “你你她她你们干嘛不爱得死去活来,难分难舍?”爱情力量大,可移山倒海。

    玄武突然面无表情的起身,大大的吓了他一跳,以为同门要相残了。

    “你你要干什么?”

    “订机票。”

    “去哪里?”一问出口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答案不用说也知道。

    果然——

    “台湾。”

    “别那么急嘛!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多看看多比较,千万不要委屈自己,你的下半生幸福是我最大的期望。”

    别搬石头砸脚。

    “白虎。”

    玄武忽地严肃一唤,害得他也跟着正经起来。

    “什么事?”莫非龙门中有事?

    “玄武堂就拜托你照料了,住个三、五个月也无妨,留个屋顶给我就好。”

    遮遮雨也成。

    “你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我的白虎堂都不管了还插手你玄武堂,你当我闲得发慌。”

    他休想。

    放下电话,他做了个松筋的动作。

    “你是很闲,不然怎会有时间来串门子。”

    “我在度蜜月,你没瞧见我们夫妻俩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吗?”他故作恩爱地搂着妻子又亲又吻。

    “谁理你,落跑的人没有人格自主权。”

    话一说完,他大步的走出堂口。

    不甘心的白虎将主意打到自己老婆身上。

    “心儿,他侮辱我,用你的聪明才智对付他。”

    “谁理你,龙门的事与我无关。”

    清风两袖,莫管闲事。

    “你”他气恼地吻住她坏心的唇,夫妻竟然不同心。

    台湾舶天空应该很蓝吧!每一个人都在猜想。

    “常若薇,有胆你再给我说一次,什么叫不清楚,联络不到人?”河东的狮子又在吼叫了,隔着平静的水横眉竖眼,手中的蓝色档案夹快被揉碎了,她多希望那是某人的脖子,省得她动手。

    母狮的身侧有头盛怒的母狼,同样磨着爪子等着要撕裂某人的皮,刚烫的直发有些分叉,她将原罪归于使她怒发冲冠的“死人。”

    说是死人一点也不为过,她们气得快啃桌子了,而她仍无动于衷的擦着枪,用脚指头勾着电话线,准备接那响得快翻天的申诉专线。

    这不是她少年队队长的工作范围,但是太无聊了,与其听路人甲、路人乙的联合炮轰,她宁可当总机小妹。

    张艳艳将电话交给另一边“很忙”的同事。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保证你以后吃不到我的拿手好菜。”

    这威胁很卑鄙但很有用,众人皆知的弱点。

    “好好好,你冷静一点,是谁抛弃你了?我去替你伸张正义。”

    红烧排骨、清蒸黄鱼、油炸丸子揍人的事她在行,报出人名和地址她一马当先,不给他死誓不还。

    “常大队长在给我打马虎眼呀?我说得口干舌燥你到底听进了几句?”她会被人抛弃?去他的伸张正义。

    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看见她嘴巴动个不停。

    “有,全听了,不就是你的陈世美老公另结新欢。”

    “我还没结婚,你再耍我试试,中午的便当”可恶,就知道她散得过分。

    认识至今二十余年,她有没有结婚她会不清楚,居然冒出个子虚乌有的陈世美丈夫,警界之花岂会没人追,一整排的男人等着她挑。

    为什么她的不幸会由幼稚园延伸到现在,自从生命中出现了一盏坏掉的路灯,自此她只能摸黑前行,前途无“亮”呀!小时候的痛苦记忆犹存,她还因此掉了一颗乳牙,但这件事就不提了,谁叫自己去抢人家的糖果呢?被捧活该。

    在以为可以扬眉吐气的时候,天杀的黑煞星又来罩顶,让她的彩色人生顿变黑自。

    而现在她快气死了,那个悠哉悠哉的人依然一脸“你敢坑我便当,我就捧你”的表情,毫无自觉自己的行径多叫人心寒。

    “这个女人没救了,她的人生目标是吃和揍人,你讲太深奥她听不懂。”

    通常四肢发达的人头脑都装豆腐渣。

    的确,我真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古月娥,麻烦你把她的话翻译给我听好吗?”

    “你”不气、不气,与白痴有何好计较的。

    “她的意思非常白话,你联络上沈敬之了没?”

    “沈敬之喔!应该有吧!”想了一下,常若薇用不确定的语气一应。

    “有还是没有,他现在在哪里?”就不信她回答得出来。

    “美国。”

    十二年前他说要去美国,她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都怪他太忙了也不联络,害她一搬家就搞丢他在美国的地址,所以不是她的错,是他太懒了。

    “美国的哪一州、哪一个城市,请你好心地报个完整的地址止我们佩服佩服。”

    她们也晓得他人在美国,根本是废话。

    表情一赧的常若薇扭扭脚指头穿上鞋,蛮心虚的。

    “放心啦!他不敢不回来。”

    “请问你通知了吗?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几时要开同学会。”

    她能放心才有鬼。

    “哪个华人不看报,我花了一个月的薪水把这消息刊登在全美的华人报纸耶!”好心疼哦!她的钱呐。

    为之气结的古月娥挑挑指缝。

    “再请问常大队长,去美国十二年的人是不是已经洋化了,你想他看不看华人报纸?”

    “对哦!”她找到大报一登就省事了,他没看到也该会有人通知他。

    “雪莉,我们像不像在对牛弹琴?”亏她还是破案串最高的优秀警官。

    “牛全身上下都可以贡献给人类,拿她和牛比实在太侮辱牛了。”

    张艳艳不屑一睨。

    “说得也是,我们该颂扬牛的伟大,摒弃无知的人类。”

    有些人类是该淘汰。

    她配合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

    “阿门。”

    真是够了,有异性没人性,她会不晓得她们两人在打什么主意吗?从幼稚园“肖想”到高中,人都出外好几年还不能断了花痴梦,她就看不出沈敬之帅在哪里,怎么有人会蠢得迷恋他。

    说实在话,时间太久远了,她都忘了他的长相如何,只记得他本来比她矮,后来有长高一点,都是她的功劳,因为她把肥肉都给他吃,所以她停止长高而他越长越高。

    嘻!他该感谢她。

    “你在笑什么?”有点恶心。

    浓眉一掀,她好笑的道:“请问二位为何一定要沈敬之来参加同学会,他并未念完高中。”

    请问呀!她们会用她也如法炮制,明明不是客套的人还咬文嚼字呢!“这呃,同学嘛!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

    古月娥以肘推推张艳艳要她帮腔。

    “是是呀!同学一场聚聚也好,聊聊近况联络生疏的感情。”

    她笑得气弱地拉拉笔直的制服。

    “感情呀!”骗肖耶!当她警察是干假的呀。

    “可是为什么要我联络他,你们才是召集人。”

    “因为你跟他熟,除了你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要不然她们何必透过她来达成多年心愿。

    小孩子互抢东西或恶作剧是喜欢的表现,年纪小不懂得什么是情情爱爱,只希望他多放点注意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老跟着另一个小女生。

    几年来也谈过几段感情,分分合合地重蹈同样的错误,蓦然回首才知道最在意的原来是最初的那个人。

    不一定要相爱,能再见面也好,这样才能彻底斯了心底的蠢念。

    她和古月娥都明了到一件事,沈敬之若会回来肯定是冲着常若薇的面子,别人休想请得动他。

    而且她们也明白,若有人会吸引沈敬之,那人非常若薇莫属,他们都有一种不平凡的气势。

    就像花和叶注定要连枝,谁也分不开。

    “再熟也没用,那人居然敢懒得回我信,我没揍死他他就该偷笑了。”

    害她们对她寄予厚望。

    “少给我逞狠,你得负责找到他,然后带他出席同学会。”

    哼!压根不知人家下落,她上哪揍人?大话。

    “张督察,你滥用职权哦!”中午了,她要去吃饭,一堆人来都拦不住她。

    “反正你本事够、人脉广,全世界都有奴隶,我们看好你。”

    她赋予重任地抚平扭折的档案夹。

    哇!她是鬼呀!这也知道。

    “我尽量、我尽量。”

    不过是人揍多了,他们屈于暴力才服从她,而且刚好都是所谓的社会精英分子,国家栋梁,民族的救星,统称有钱人。

    “是绝对,我们不接受尽量的敷衍语句。”

    八月十五一定要见到人。

    饿得受不了的常若薇才不管两张喋喋不休的嘴,推开那些碍事的家伙往外走,心里想着中午要吃饭好还是大碗的牛肉面,7一elkve的蛋包饭正在特价。

    不过涮涮锅也不错,好久没吃日式料理了,上回的寿司吃得蛮过瘾的,可是太贵了,吃蒲烧鳗便当吧!奢侈一次不为过砰!咦?怎么有堵墙,哪个混蛋把门堵住妨碍进出,真是死不足惜。

    一拳挥过去想打碎墙壁,谁知墙壁竟有嘴,居然吃掉她的手,还开口说了句人话。

    “你的脾气怎么老不改,不分青红皂白先赏一拳再说。”

    她抬头一望,看见一张陌生的男人脸孔,脱口而出的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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