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时,雨鸢和卫予琉走到他们面前,当听到桑允儿不会骑马时,雨鸢笑着说:“少夫人不会骑马么?这得好好学学了,少爷的骑术在京城可是首屈一指的。”
“难不成你会?”允儿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
“略懂一二。”
这么了不起哦!桑允儿心理嘀咕了一句,没在理会,只是对着皇甫夷说:“那你说的那个好老师不就是你了?”
皇甫夷点头不语。
“好啊,你教吧,我保证在一天之内学会。”笑话,我这比你们高千年的智商,难道是瞎混的,桑允儿信心百倍的说下豪言壮语。
“我们拭目以待哦,嫂夫人?”卫予琉似乎并不相信,语气中也有开玩笑的意思,故意这样说。
于是,她从上马开始学,说实话,只要领悟要领,按部就班,理论知识很好掌握。只是,还要摸顺马儿的脾性,与它沟通,这就需要时间培养感情。如果顺利,实践部分就比较好进行了。
在教授过程中,皇甫夷也确实发现,妻子的领悟力非同一般,而且还能举一反三,尤其,她那倔强的脾气,实在让人无法不佩服。
学习期间,卫予琉还经常开她玩笑,说她骑马姿势像是在耕田,她气不过,就不停的纠正姿势,整整两个时辰都不肯下马。
“娘子,该休息一下了。”皇甫夷看着如此不疲的她,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翻腾不已,阳光下的她衣裙飘飘,像是海市蜃楼,随时会消失一样的幻美。
“可是,我还没能学到像你骑的那样。”允儿有些气喘的说。
“少夫人,少爷那是骑了十几年的骑术,你一天之内怎么可能学到呢?”雨鸢仍然笑着,说到皇甫夷的时候,明显闪过复杂的表情。
“她是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卫予琉刺激她。
“相公,他怎么老和我唱反调,是不是你朋友啊?”允儿恨恨的瞪了卫予琉一眼。
“快下来吧,你肚子不饿吗?”
皇甫夷刚一说完,她的肚子就配合的唱起了空城计,惹得其余三人哈哈大笑,就当她下马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站都站不稳,一下子倒在皇甫夷的怀里。
“呃,不好意思。”她难为情的想要站起,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完全没有力气,肯定是刚才太用力的夹着马肚子了。
皇甫夷不容分说的将其抱起,浩浩荡荡的抱回府内,留下的卫予琉和雨鸢二人,则是目瞪口呆。
接下来的两天,她都不能出门。所以,她就在庭中的躺椅中思考人生。想想她就有这样的毛病,做事都太过极端,在现代的时候也是,当初为了学网球,一直练一直练,到后来练到手几天不能提笔写字。
微风有些吹来,有了睡意,便渐渐做起梦来。梦到母亲,梦到亲身父亲,梦到幸福的童年,接着便是父亲去世,那段时间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悲伤,但是她能感受到母亲无微不至的关心,她把父爱母爱都给了她。但是在父亲去世后第三年,母亲改了嫁,嫁给了继父,而她,也多了个无血缘关系的弟弟。从此后,母亲不再是她的,看着母亲整天围着继父和弟弟转,她的心冷了。
接下来,便是烂剧情的开始,继父为了省钱不再供她上大学,她便搬出来自己住,一边打工一边考奖学金来维持自己的大学梦,后来继父开始酗酒,弟弟整天夜不归宿,母亲虽然心疼她,但是也渐渐离她远去。
但是,那一家人并没有就此放过她,继父来追问,母亲有没有贴钱给她,并且不准母亲与她再有联系。她也不想再与这家人有什么瓜葛,但是,她放不下母亲。
终于,出了车祸,母亲不需要做出抉择,上天已经替她做出。只是,她现在的生活好吗?继父是不是戒了酒,弟弟有没有学乖一点。
眼泪就这样莫名的流出。
一根手指轻轻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皇甫夷低身看她,心起伏跌宕,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在睡梦中也能流泪。
缓缓睁开眼睛,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没有预警。只见他脸色凝重,眉峰微皱,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睡着了吗?”她还有些朦胧,刚才的真是梦啊!
“嗯,也不知道盖条薄毯,不冷吗?”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斥责,让桑允儿的心猛的一颤,如此温暖的声音让她的心房一下被打开。
泪,像山洪爆发。
好一会儿,她才停住,看着他心事重重的眼睛,有些羞赧。
“对不起!”她嗅着鼻涕,样子甚是狼狈。
“不知道你这么爱哭。”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轻轻的取笑她,并递给她一块手帕,擦拭她残余的泪痕。
桑允儿不好意思的笑笑。
凉亭里,气氛有些怪异,两人突然沉默下来,丝丝无意的闯入打破了这份沉静。
“啊,姑爷,您在这啊?”丝丝松了口气的看着皇甫夷。
“有事?”
“卫公子找你,他说在偏厅等你。”
皇甫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桑允儿,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说道:“你笑起来更好看。”
说完,留下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桑允儿则呆呆的则着,脸色绯红。
丝丝就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心里泛着嘀咕,这两人今天怎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