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被土狼接了个正着。
土狼**着把东西还给我,轻轻的关上门,又轻轻的推开个缝儿
“给你们5分钟时间,然后出发吃饭!”
我赶紧起来洗了脸。随土狼一甘人等出去觅食。
傍晚的西递。微风中有一丝寒意,小柳拉着我的手
“喂!看什么呢你?”
“你看,微风吹过,初生不久的枝叶在空气中游荡似的飘飞。在夕阳中婆娑起舞,就像一个个头发被吹乱的青春期少女在向我奔跑过来啊。”我笑着说
“滚!我不在的日子把你憋疯了吧!”
“哪能啊!”“那你要是有天看我烦了怎么办?”小柳噘着嘴问
“瞎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你要是另有新欢呢?”
我沉思了片刻:“那你也找别人!”
“滚!贱男人!”
吃饭的时候土狼喝大了,振臂高呼:“晚上吃完了。天黑了,在牌楼底下整把火,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一边吹牛比。”
这是个不错地提议,我喜欢艺术系特有的**和疯狂。在枯燥大学里,敢于发泄自我的绝对是极少数,即使有天谁不小心喝大了,狠狠地来个个性解放,顿时会被周围的人当作另类,遭到鄙视、隔离。甚至认为那就是个傻比,所以大学里是人都要努力压抑自己地情感,但艺术系是个特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至少是个疯狂的团体,不会落单
饭后我们都回去准备东西。天暗下来的时候大家相约村头那座三间四柱五楼的青石牌坊,听小柳介绍那东西建于明万历六年,是胡氏家族地位显赫地象征。
我笑了,
“等我有天发了,我绝不盖个牌楼,弄棵比这牌楼还高的果树,那样猴子就不寂寞了。”
“你怎么就想不到我呢,猴子有沫沫了,还要果树做什么?”
“沫沫充其量是个果啊。你知道树的概念是什么吗。那会有吃不完的各式各样的果
小柳大怒:“色男,你是想给自己弄树吧。是不是我这个果已经不酸了。”
为了不破坏景区环境,不留下什么痕迹,土狼和几个男生搞了汽油桶,所谓的篝火就只是看着那破桶呼呼冒烟。
大家围在一起面面而对,时而一起唱歌,时而酸酸的说着一些大概只有自己才懂的文字,时而忘我的高喊!即使嘴巴累了,土狼站出来讲上几段荤缎子,就马上都又还阳了。我体会不到他们写生地感觉,对于他们专业的故事,更是插不上嘴,不过那时我明白了最可怕的东西应该是无所事事,或者叫做空虚。
土狼喝了几瓶啤酒后端着吉他放声弹唱:“蓝蓝的天在红红的艳阳上面
曾经的笑脸到如今还不曾改变
那时候你曾许下心愿说未来日子相见
牵牵手一放已是多年还在梦里面
总有些事是聪明如你也不能预言
总有些话语是年少时不能了解
总会有一些简单地遗憾简单的一如从前
总会有一些一些改变随着这岁月变迁开始是我们相遇后来是我们分离
天空都一样美丽
那许多简单情节那许多复杂表情
慢慢都成为记忆
再翻开旧书信在唱起老歌曲
字字句句都熟悉
留存在你我心里流传在他乡梦里
都终将成为过去”
那天有一轮清澈无比的月亮、古老的牌楼,加之土狼沙哑的声音唱出岁月营造出的意境叫大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一根一根的抽着一品黄山,忽然感到有点冷,大概是因为新鲜和兴奋过后,剩下就只是莫名其妙的无聊,我看不到前途,对自己也没有信心,缺乏理想之类儿时曾拥有过地美好东西,弄不清生活到底是为什么,更找不到让自己兴奋起来地理由,即使是这次远程旅行,现在看来,好像也是荒谬的。如果我那时知道自己会是如此低落地情景,我想我是也不会来这里的。可那时候我不知道,土狼不知道,小柳就更不知道了。小柳那时候在想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显然她累了,靠着我的肩一同坐下,小镇显得很安静,天上偶尔星光点点,街上没有行人。我开始努力追忆曾经有过的理想。
我小时候写作文就没有及格过,原因是总跑题,终于有一次及格了,题目是长大后的理想,我记的我写的中心思想是:“中国有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但很多文物还久久的沉睡在地下,我长大一定努力把他们都挖出来!”
中学时代就想当医生,只要穿上那身白大褂,叫我死去都行,可惜高考时候这个梦被我爹破灭了。所以我还要活下去。
而现在。梦想的翅膀早就折断了。
西递的第一天乏味和失落远远大过兴奋,甚至在此时心情都有些沮丧了。
月亮孤独地穿行于天地云朵之间,但它始终挂在天际,努力绕过准备掩盖它的一片片云彩,静静地与我对视,终于,有一片黑云马上就要接近它了,渐渐地把它盖住了,天冷,我点了根烟,等我再次抬头,月亮没了。我更冷了***,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