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设计,只要写了80页地论文就ok。至于猴子,他很肯定地说,院里此前就开过会,谁也保不了他。
从钟凯那里出来,我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手指不停的弹着烟灰,散落的灰烬在我身边飘来飘去。我不知不觉走到了5舍,鬼催的一般,我真的见到了小柳。
我们一起靠在田径场看台下方一角抽烟,当然这次抽地是她薄荷味儿的520。她的头发染成就酒红色,许久不见长度过肩,偶尔一抬眼睛,目光里充满迷惘、焦虑和忧伤。她时而一语不发地抽着烟。时而又将烟头仍到地上,狠狠地踩灭,让我觉得仿佛是我怀了她的孩子。
很快她包里的半盒520抽完了,她把空烟盒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忽然抬起头,眯着眼盯着那个扭曲空烟盒看,半天,她说:“完了。”
“什么完了?烟吗?”我问。
“你觉的呢?”
“我觉得。暂时完不了,我这儿还有吉庆呢。”
“那吉庆抽完了呢?”她继续问。
“再买”
“毕业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想去广东。”
“去那么远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没准儿去了就知道了。”
“你会想我吗?”
“一定!”
“真地?”
“恩!”
“那毕业我们一起去北京吧!”她眼神里充满期待的目光。
“我不喜欢那城市。”
“又骗我----你能不能对我说点真话。”
“我没骗你。”
“哎。那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想去北京,你就选择他地?
“不是。”
“那为什么?”
“我亲戚都在北京。烦!”
“你是烦我吧?”
“你说的!”
“那就叫学校变成围城,我出不去,你也进不来!咱永不见面!”她哭了,随后抢走了我的吉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时的我弄不清自己为何如此表里不一,假使钟凯告诉我,猴子毕业还有希望。可只要我面对小柳时,我都无法从容,依然弄不清自己的情感,弄不清小柳,弄不清一切。
但我知道,我始终不是一个恋爱狂想者,当充斥着无力抗拒彷徨与无助,甚至想要毁灭一切狗屁不是的心情时,我更像只动物----那只恋爱中迷茫的犀牛。
有地时候我真想建议小柳去买彩票,她说话预见性很强,当然后来她也听了,为此她也的确发了
此后没过几天,非典席卷中国大陆。自从,02年首先在广州确诊非典病例后,03年开始北京及中国的一些内陆城市也相继爆发了非典型肺炎,而如今河北省也告急了。
sars原以为离我们遥不可及,或是外太空的某种东西,瞬息离我们那么近。
一个早上,我像往常一样,睡到自然醒,吃饭几个兽疯狂地写程序。
就一个晚上的光景。一个晚上,绝对不会错!因为那晚巢穴的里兽一同去达园腐败。一路上,和在就餐过程中,所有的一切都一如既往。
路人、服务员、认识的、不认识的看起来,不说悠闲,至少可以说很正常。
然而,仅仅一夜的光景,所有人像着魔般,随处可见地人心惶惶,眼神惊恐“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地诗意已被那些露在口罩之上,无助地张望着这个世界的眼睛辗得粉碰碎。
餐馆、酒店,平时人流量多地地方,人流量骤然减少!
人与人之间都相互远离,只要不是必须接触,能躲便尽量不见。
几日来,醋的价格及板蓝根的价格,水涨船高。虽然价格高的吓人,但是仍然一度缺货。
熏醋,喝板蓝根成为当时的一种最潮流的消遣方式。
坦白说,人口一旦密集,邪心就不泯灭。人愈是多,相互陷害,排挤、算计的就愈多。特别是遇上这么一个起因不明的流行性疾病的时候,很多良心坠落的人,一次次从怕死者身上收刮,足可救命的钱,我便更加这样想。
我们在这样的一场大灾难前,窘境连连。先是河马戴上了大白口罩,接着,周围的邻居纷纷躲在屋里惊恐的度日。
有天沫沫来了,给我们每人买了个口罩。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太久违了,一种新鲜的感觉,于是睡觉的时候都兴奋地戴着,但那绝不是为了抗击非典。
当晚我刚刚入睡,发现有人在我大炕前徘徊。开灯一瞧,老赵一手正高举水彩笔,一手脱掉口罩冲我使劲地我婬笑。
于是第二天一早,猴子和老头哥那屋便炸了锅-----先是一阵狂笑,互相讥讽,30秒后,俩人先后跑出屋。冲到镜子旁边同时看了一眼。顿时大叫----猴子口罩上画了个屁股,维妙维肖。老头哥口罩上画了个猪鼻子,鼻孔超大
一阵天翻地覆的报复过后,大家一起带着口罩想到燕大里得瑟一圈,可到了门口,却发现学校封门了。无奈我们进不去,于是小柳的预言成为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