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经过短暂的礼节性寒喧,一起朝屋内走去。
客厅虽然完全是迎接客人的摆设,钟泰文且没有停,前面有两个恭恭敬敬的女仆,领着他们一直朝书房走去。
女仆推开他的书房门之后,就站在门两侧一动不动了,钟泰文用了一个“请”的手式,先把山田次郎让进了书房,然后自己跟着进去、再以后是他儿子,仍然老老实实捧着漫画的疤七心无旁骛的刚想跨进,就见钟如亭己经在掩门了。
疤七一愣,他生怕自己速度慢了会进不了门,正想侧身闪进,脸且被钟如亭一把按住,只见他面无表情的一伸胳膊,一股身不由己的大力由脸传来,脖子被他推得一昂,当下就“登登登”连退三步,只见前边的门被“呯”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关上了
疤七一愣,就见站在门外面的两个女仆想笑且不敢笑满脸都是难受。他悻悻瞪她们一眼,这才期期艾艾的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那门暗想:“不进就不进,当老子想进去受那闲气?妈的小日本整个变态,一把年纪还看漫画,看死你丫!”
这时低下头来,突然记起自己给山男次郎念到的地方正是精彩,不由想弄明白后面的情节,于是本能的架了个二郎腿,把手沾了点唾沫,翻开后面一页一页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再说钟泰文父子跟山田次郎进房分宾主坐下,钟泰文看了看山田次郎说:“三十年前钟某跟令尊做过一宗枪枝生意,当时在下倾己所有,因此还差三百五十万日元,我一见面就对他解释,想让他用枪只折扣,可令尊很大方,他大笑着拍着我的肩膀,我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不用解释了钟泰文,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最穷且有趣的顾主,三百五十万就算我送你的见面礼。你既然敢差山田宗幼的钱,说明你有胆子,最主要是我喜欢你的爽直,我看好你中国人,希望以后你把我中国方面的生意全部揽下,记住下次别再说你还欠钱,任何事情重复就没新意了,你说呢?’,然后就带着手下走了,令我映象深刻。”
山田次郎大笑起来,他用中文说道:“我父亲的眼光没错,他知道钟先生日后会是大陆新生的强劲人物,果然不久钟先生就如日中天,开始了我们之间长达三十年的友好交往!”
钟泰文大笑起来,脸上挂满了中日友好一衣带水的诚挚,暗里且很是不以为然的想道:“妈的,老子要不是当时安排人把你们家的老乌龟退路封死,还用炸葯控制现场,你们家心狠手毒的老王八不接钱就把初出道的我干掉才怪,欠你钱是故意试探他的,还好你们家老乌龟有眼力识趣,他敢动手就轮不到你这个小王八在这跟我说话了!”
山田次郎显然从父亲嘴里知道眼前这个胖子是个心狠手毒的家伙,笑完之后就话峰一转开始触及正题:“不过,我父亲有些意外,他认为,上海是个国际性的大都市,先别说周边的城市了,就是上海市市区的范畴,以钟老先生的手段,不可能只占有现在这么点生意份额,这让我父亲十分困惑,莫非钟老先生在生意上还有其他的客户吗?”
钟泰文脸色一僵,这时讪然一笑,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哎!说来话长啊!”山田次郎声色不动的追问道:“钟老先生好象有什么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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