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嘲讽和敌意。
托马斯稍微有些吃惊道:“是永村小姐呀,难道这位是贵主人的弟子?如果是朱真人,能教出这样优秀地弟子倒不会令人惊讶。不过这位年轻人的气质和朱真人相差也太大了。”
霍俊中再次后退一步道:“我不是朱道友的弟子。”
托马斯看到霍俊中戒备的样子微笑道:“小友,无需紧张,我对你并无恶意。”
霍俊中想想,如果他要害自己,刚才失神的瞬间,自己已经死了。
“托马斯先生,你刚才对我施法了吗?”
托马斯耸耸肩,这么大年纪做起动作却给人一种随意的洒脱感:“我可没有。你刚才意识是进入了这幅画里面,可不是我的法术。能告诉我,你在这画中看到了什么吗霍俊中有些不明白,难道托马斯还无法了解这画的奥秘?霍俊中刚才被画中的力量将魂魄吸入,但是抽身出来。非但没感觉受到伤害,反而内丹元气更加充裕。
修炼结丹并不难,难的是凝结后地内丹再能反向运作。将元气经三阳三焦经脉,通过天地桥,输入头部泥丸宫中。再和魂魄结合,和肉身协调,成为肉身可用的能量。
如果不能将内丹化为元气输入泥丸宫,那凝结的内丹被称为假丹,也称之为炉外丹。
而能将内丹元气化为肉身力量根源,才能被称之为金丹。
霍俊中在消灭影鬼,利用其阴火之力。突破九转金丹第一重。进入第二转。但是内丹虽有形,却不稳,无法稳定的化为玉液,和魂魄结合,生养元神,将内丹元气化为肉身之力。
但是入这画一趟,霍俊中丹田中,龙虎交汇元气充足,丹田气毫无阻碍的输入泥丸宫中。可以说。到这一刻。霍俊中才算是完全达成金丹九转的第二层道行。
不过画中力量虽然让霍俊中受益不少,但是他还真无法解释在画中究竟看到什么感觉到什么。因为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感觉到。
托马斯的问题,霍俊中反问道:“托马斯先生,以您地本领,难道还不知道这画中力量的根源?”
托马斯苦笑道:”我不知道,这是和我们魔法完全不同的一种力量。我完全摸不到头绪。自从这幅画被在这里展出,只要有时间,我都会来这里观赏它,但是它对我从来没展开过。”
永村小夜子只是冷笑,却没有说话。
霍俊中倒是对托马斯观感大好,明明想了解这幅画地秘密,却没有将这幅画收藏起来私自研究。这位魔法协会的会长,至少不是个贪婪的人。“我能否知道,您为什么想要了解这幅画的奥秘?以您的本领,以魔法协会的实力,比这幅画更宝贵的物品应该有很多吧?”
托马斯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道:“一个伟大地物理博士,是否会懂地生物学的知识呢?”
霍俊中摇头道:“不一定。人的能力经历终归是有限的,没有人能够全知全能通晓世间一切知识。”
托马斯满意的点头道:“你说的很多,那么霍,你是修行人,炼气士,你是否能懂得你们东方修行人的全部知识呢?”
霍俊中再次摇头:“怎么可能通晓,仅道家修炼方法就如瀚海一般,一个人穷其一生,也只是能看到自己前进的那一点天地而已。就算是老君再世,庄子重生,也不可能通晓全部道家法门。更别说还有佛家,武道,剑仙,巫法,乃至人所不知的各种秘术。”
托马斯道:“正是如此,魔法领域一样是一个没有人能探索完全部地知识地海洋。我二十岁就得到了魔力塔的认可,通过了魔导师地考验,获得了金的称号。之后五十年,越研究,越感觉到人力的有限。但是,在魔法师的历史上,曾经有一人,仅仅在五年的学习后,就成功的跨越了极限,成为过去一千年,唯一拥有圣的称号的大魔导师。他就是这幅画的作者,他的名字叫做青蟾子。”
霍俊中眉头微微一颤,几乎失态。青蟾子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这人和他算是大有关系。青蟾子是虚道爷走上修行路的引路人,当年虚道爷怀着救国之心来到欧洲,受雇于人翻译一批古代中国文献,却和另一名翻译者青蟾子一起将这批文献玉简偷走。跟随青蟾子,虚道爷在阿尔卑斯山中苦修近百年。忘记了最初的目地,忘记了国家忘记了民族忘记了亲朋好友忘记了爱恨情仇。等到学有所成出山,天下却已经变的是他不认识的世界。
家没了,国破了,效忠的朝廷化为历史,忠于的君主原来不过是祸害国家的罪魁祸首。
虚道爷受此打击,原本已经进入的先天的道行大受折损。入红尘修炼再也没有能脱离红尘。之后,就以人间的散修度过了充满遗憾的一生,直到遇到了霍俊中。他牺牲了所有法力,为霍俊中在三个月筑基。
在虚道爷的一生中,一切的改变就在于和青蟾子的相遇。就如在霍俊中一生,不管今后会如何,他一生最重要的转折点就在于和虚道爷的相遇。
虚道爷并没有对霍俊中说青蟾子的细节,他拒绝称为霍俊中的师傅。而据他所说,当年青蟾子也同样拒绝了虚道爷的拜师请求。
托马斯说话时视线一直在画上,未能发现霍俊中听到青蟾子这个名字时的反应。
霍俊中问道:“那他后来呢?”
“死了。”小夜子道:“朱真人曾说过他的事,青蟾子曾在朱真人小时候指点过他。但是在围剿他的时候,朱真人也成为了他的敌人。朱真人的双脚,就是在那次战斗中失去的。”
这件事虚道爷没说过,霍俊中的吃惊完全无法掩饰:“为什么?青蝉子道长不是坏人吧?”
托马斯叹息道:“他是我在魔力塔最好的朋友和偶像,指点我了许多。他不是坏人,但是,他的选择逼迫我们必须为敌。那是过去一千年中最悲哀的一场战争,我们都失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