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催促,突然想到了什么。
傅璟佑之前生病,昨天才好,今天陆淼就病了。
瞅着傅璟佑一脸难言的样子,再看床上躺着的姑娘,唇瓣红红明显破皮,袖口纤细的手腕隐约还能看出青紫痕迹。
“你真是个没轻没重的玩意儿!”
陈桂芬一阵臊得慌,解下襜衣抽傅璟佑。
“她还小,哪经得起你那么折腾!”
傅璟佑一会儿护肩,一会儿护胳膊,脸上也热的厉害。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知道了。”
“还下次?”
“没下次了……”
陈桂芬无奈摇头,臊得慌也没辙。
傅璟佑在房间里照看陆淼,陈桂芬在门外“啄啄啄”的唤着前几天送过来的两只老母鸡。
一通追赶奔波,陈桂芬在傅家后院杀了鸡,又在灶里给煟上汤。
嘱咐傅璟佑,晚点等陆淼醒了记得盛给陆淼喝,之后陈桂芬便回家去了。
陆淼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渐渐缓过劲儿来。
散养老母鸡煟出来的汤,是顶顶养人的。
可陆淼的嘴巴、胃口也是顶顶刁钻挑剔。
浮满厚油的鸡汤,她嫌弃的不行。
炖了汤的鸡肉,她又因为柴,也不肯吃。
最后只啃了两个不油腻的鸡爪、鸡翅,其他部分进了傅璟佑的肚子,再有大部分,又被傅璟佑拎去了贺家。
贺家,贺宏进看着送来的鸡汤,偏头看陈桂芬。
贺宏进以为是他婆娘这么多年做饭的手艺,因为换了锅灶的原因,临时失了水准。
可入口喝了一口,鸡汤里油香、鸡肉香溢满口腔,明显不是味道的问题。
贺宏进“啧”的一声皱起了眉头,捧着一大碗鸡汤又纳闷儿又发愁:
“这、这、就这么好的东西都吃不下去?”
“那还要吃啥啊?还想吃啥啊?”
“等等!”
贺宏进脑瓜子一阵“轰隆”,想起前段时间队里的留言,他忽然拍桌起来,瞪着眼睛看傅璟佑。
“不会是怀上了吧?你这个臭小子!”
“没有,叔你想啥呢!”
傅璟佑惊了一下。
陈桂芬也站了出来,拦着贺宏进骂道:
“他什么性子你还不晓得?他哪会儿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贺宏进心安了安,重新在桌边坐下,又莫名的一阵失落。
傅家现在就一个独苗苗,陆淼要是真怀上也是个好事……
只是这话他只在心里想想,没好往外说。
“那现在怎么整?”
贺宏进挠头,端了端碗道:
“这么好的鸡汤都吃不下去,乡里村里的小地方,还有什么比这更实诚的好东西?”
傅璟佑沉默了一会儿,如实道:
“淼淼不爱重油,她说也不爱鸡汤,爱吃炒鸡。”
“炒鸡?”
不知是无奈,还是被气到了,贺宏进笑道:
“现在就剩一只老母鸡了那都是养得上了年头的,炒着吃谁能咬动?”
陈桂芬有了主意,笑着说:
“老母鸡咬不动,童子鸡总咬得动。”
傅璟佑也立即反应过来。
老母鸡炒着咬不动,炖汤油又重。
可童子鸡不会。
童子鸡一般是刚足百天,还未开嗓和还未下蛋的公、母鸡。
肉质嫩着,炒着吃能咬动。
煨汤喝也没有那么多油花,汤也是轻甜的。
陆淼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