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真的只是这样子,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你失踪了。”小飞说。
“你真信。”我说。
“我们还报警了,让警察去找呢。”张恪说。
我的脸都在抽痉,脸颊都疼啊!这个世道太差了,我到公司以后,会不会还要解释一下呢。我扶着额头,眼睛很花,绿的红的都有。
“我没事,只是去了一趟竹林镇。”我说。
“那就好。”李振海说。
我们还有几天的假期,就玩一下。
早上出门,一地的雪花,雪白雪白的。无法改变的任何颜色,一如最初的恋爱。我很喜欢这个城市,很强烈的节奏感,来久了会发现,其实上当了。城市的就业率很低,百分之二都不会有,我很早的时候就很担心自己以后要做什么?等我有工作了,我反而麻木了,会发现这个世界果然很忙。很严酷!
我们假期结束以后,阮彤彤出现了一次,不过是来找李振海的!要离间的话,她那张很厚实的脸也是不够用的。
“哦,你们两个要单独谈一谈?不行吧,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说。要说捣乱我和小飞一直很有天分,拆台我也比较能够办到。我右手握拳,“很好!”等我一抬头,发现人早就没有了,小飞说:“你真是迟缓,他们两个早就走了。”
“哦。”我说。
我趴在沙发上面无聊,我说:“怎么每一个来找我的人,最后都找上了李振海。”
“你的错觉。”张恪说。
“哦。”我说。
我们三个人决定去找阮阿姨问一问,阮彤彤为什么总是找李振海。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就我能干的出来了。
我打电话给阮阿姨,阮阿姨那边没有接电话。“好像没有人。”我说。
“不会吧,阮阿姨不是一直很闲吗?”张恪说。
“谁知道呢?反正阮阿姨出现的时候,阮彤彤就联系不到了。不清楚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明白。”我说。
“这样子,要不要打电话告诉李振海一声呢。”小飞说。
“发短信过去吧。”我说。
小飞还是打了电话给李振海,让李振海小心一点。
我左右想了一想,还是先去竹林镇比较好。那里有点奇怪,现在很多地方的人,特别是乡镇上面的人喜欢去外地打工。比如说:很多人喜欢去广州打工,可是广州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工厂。不少人在那边纯粹是花钱,别的就只有犯罪了。广州的治安很好,可还是很麻烦,你到那边以后唯一不能够去的地方就是亲戚那里。
亲戚那里你只会失业,和找不到别的工作,到处流浪。下场还是比较惨淡的,我们现在的生活,和文革相比要好很多。可是当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很多中年妇女就跑到我家里面来,诅咒我,“你怎么还不去打工?”
当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又来了一批人说:“这么差的大学不要念了。”
如今我毕业了,好在有工作了,没有唾弃我。
但是还是会说:“有什么前途,别人都好几十万码在桌子上,这点工资未免太少了。”我很想说:“你没钱的时候,就会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钱。”我们的生活一帆风顺地过了头了,我们的日子也太美好了。建立在别人的血腥之上的我们,一定要像样子一点吧。我虽然每一天都要这样说一遍,可是很难做到。
大街上面人模人样的人很多,没有人样的人更加的多。
竹林镇上面的人更加没有前途。看见任何东西都是一张怪异的脸,表情很生硬,没有生气。我觉得也许小飞和张恪能够看出点什么来。
到了火车站,过年已经结束了。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时期的旅客应该会很少,可是反而很多了。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春节已经结束了很久,怎么现在还有很多人往乡下回来。很明显不太对劲,人们的习惯不是很对。
我们几个到了火车上,很挤。
空气很稀薄,很闷。还开着空调,冻个半死。因为太热了,开了冷气。
“等一下到了车站不要乱跑,明白吗?要是丢了,和我就没有关系了,明白么?”我说:小飞连连点头,生怕迷路了。张恪斜视我一眼,“怎么会丢了。”
等我和小飞出站台的时候,一回头张恪不见了。我打电话给张恪,没有人接,人太多了没有听见么?我和小飞站在原地等,结果还有人撵我们走,我报警了。很快来了三个人,张恪也跟着过来了。
张恪说:“刚刚有人偷我的钱。”
正好警察记录下来了,我们弄完了这些,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