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姐重复着这个动作。面无表情仿若未闻。
终于完成了。森姐转头跟助手交代着什么,刚准备先出去。突然手被紧紧拉住了。林东眼睛闭着,眉眼尽湿,惨白如纸。
其实以他目前的手劲,森姐完全可能甩开他。事实在森姐也这样做了。
等她抬起头来,动作停住了。她自己用刀针的手法自己再清楚不过,跟上次给小姐手术时全然相反,她完全把这场手术生生做成了一场极为惨烈的酷刑。然而这个男人硬是一声未吭,全程心思放在问题上。仿佛比手术更为重要的,是问题的答案。她不得不在心里重新审度这个男人。或许,小姐的眼光?
林东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他的手被推开了。医生走出了这扇门,意味着短时间内,他再不可能得到孩子的消息。他眼睛里突然滚出一滴水,那长密的睫迅速敛下了,那滴漉湿很快跟睫根的汗混在一起成珠。
在这一刻,一个男人的情意与隐忍,全入了医生的那一抬头间。一时间神色复杂难明。
林东悄无生息的躺在床上。身体一颤,又有冰凉的针尖入了骨血,然后听到一个无比冷静的声音响起来。
“因为当初母亲受损严重导致先天的体弱,现在心脏起博仍不稳。目前为止,仍未脱危险。”她盯着床上的人叙述着。仿佛只是单纯的回答一道问题而已。
然而从男人身体的骤然的反应得到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她口罩未取下,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眼见男人一分分如被凌迟的痛苦。这才开口说了一句“她不会有事的。”
林东被推出来,了了正呆呆坐在床上,桂生垂手在房间的角落里。
“了了”林东被人抬过来。
了了没什么反应。林东重新被放在床上。他不管才动完手术。紧紧把人搂在怀里。了了。
两人都恢复得很快,不同的是,常常在了了睡着了的时候,林东睁着眼睛听到一起一伏的平稳呼吸。神色深沉。
江尚雄竞然是赤帮出去的人。林东这才知道,他想起地牢里种种,眸光晦暗难测,白日里七叔冷笑的神情似乎还在脑海里晃着“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吗?他错在知情不报。更错了最后甚至可笑的给你打了那通电话,妄想你不会因此而受牵连。”
林东平静的回答“可是,如果不是他,你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回了了”
“所以他还活着”
林东想起在美国的时候,江尚雄被人砍杀倒在他门前楼道间,从此缠上他。此时那句话无比清晰起来。一脸迷茫的笑意“我们是不是从前见过?”
我们是不是从前见过。
此前此后种种突然模糊了。林东此时脑子里剩这一句。躺在这深山林墅中,竞无端端的烦燥起来。
不知不常间闭上眼睛睡着了。猝然梦惊醒。
他躲在柱子后紧紧盯着她被放到地上,抓着众人排开的腿一步步走着。突然小孩子身体一个不平衡,他全忘了环境从柱子后面冲出来接住了她。
“你是谁?从哪儿来的?”
他被人踢倒在地上。寒光一闪。
一个少年站出来“我知道他,他是医生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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