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白衣青年二十岁上下,眼睛细长,面庞白皙,脸上虽挂着春风般的笑容,但眼底却蕴含着一片阴冷之意。
见到白衣青年,阿嫣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衣青年赔笑道:“阿嫣,我听说你命人送信要取几瓶丹药送到这里来,左右无事,所以我就亲自送了过来。”他说完取出七八只玉瓶,笑着交予了阿嫣。
阿嫣仿佛却并不领情,轻拂衣袖,把玉瓶收好,然后皱眉道:“眼下丹药我已收了,你可以走了。”
那白衣青年向程瑗和莫洵看了几眼,温和的笑道:“阿嫣你不向我介绍一下这两位朋友吗?”
阿嫣不耐烦道:“这两位是我在城外遇到的两位道友,因为投机,所以大家聚上一聚,难道这你也要管?”
白衣青年笑道:“就因为投机,所以阿嫣连丹药都舍得拿来送人吗?”
阿嫣有些恼怒的说道:“白中亭,这余香阁是我家的产业,我拿丹药送什么人,与你何干?”
见阿嫣发怒,那白中亭不好再说什么,只赔笑道:“阿嫣,别生气,我也是关心你。师尊要我照顾你,我总不能见你被人骗。”
莫洵这时终于忍不住道:“道友的话,莫某实在不能苟同。还请道友不要污蔑我们。”既然阿嫣不愿透露自己被莫洵他们搭救的事,那莫洵也不好说出情由,只是这白中亭狗眼看人低,他实在忍不住,这才开口说了一句。
一旁的程瑗似笑非笑的看了白中亭一眼,开口就是一句噎死人的话:“道友不能因为自己有那方面的意图,就以为别人也同你一样不堪。”她丝毫不畏惧白中亭筑基后期的修为,一字一句的把这句讽刺白中亭的话说了出来。
白中亭白皙的面孔不由微微涨红,他恨恨的瞪了程瑗和莫洵一眼,筑基后期的威压毫不保留的向两人释放去。
自然,白中亭释放的威压被莫洵一人顶住了,他是筑基大圆满的修为,自然能扛得下筑基后期的威压。
白中亭微微诧异,他正待再一次释放筑基后期的威压时,阿嫣带着怒气的声音到了耳边:“白中亭,你若再对我的朋友不客气,休怪我要翻脸了。”
这句话果然好使,白中亭立时收了将要放出去的威压,忙笑道:“阿嫣别恼,我不过是试试这两个道友的深浅,没想到是我先前看走了眼,这两位道友大有本事,师兄我真是佩服。”
这白中亭的脸变得可真够快的,先前还是骗子,现下就改口叫他们道友了,阿嫣却已经习惯了他的所为,脸色微沉道:“既然知道他们不是坏人,这下你总该放下心离开了吧?”
白中亭笑了笑,又向阿嫣嘱咐了一句什么,这才离开。
他走后,阿嫣抱歉道:“对不住两位,要你们帮我隐瞒我被散修打劫的事。其实阿嫣也不是存心的,只是若父亲知道我被打劫,阿嫣说不定以后再没有出门的机会了,所以只要委屈两位了。”她说完向两人行了一礼。
程瑗和莫洵忙回了一礼。
阿嫣接着又取出那几只玉瓶,程瑗和莫洵每人四只,只听阿嫣道:“这是几瓶上好的丹药,算是我对两位施以援手的酬谢。明日我在余香阁后面的余幻峰设宴,两位一定要来!我如今离开黄陵城已有不少时间,父亲想必十分担心,所以就不久留两位了。”
阿嫣说完了这番话,似是十分介意白中亭跑到她父亲面前告状,很快就离开了这里,向余香阁走去。
剩下莫洵和程瑗坐在一桌酒菜旁,程瑗先开口道:“古姑娘邀的是莫道友你,我明日就不去了。”她没有出力气,自然也不想到余香阁去扮演什么恩人的角色。
莫洵也不勉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分开吧!”
程瑗答应的也毫不留恋:“那清音就告辞了,莫道友以后小心。”
莫洵眉头微微一动,连她也察觉出来阿嫣的不对了吗?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着程瑗淡淡微笑了一下。
程瑗觉得他心里是应该有底的,也就不再多说,起身离开了这家酒楼。
程瑗从酒楼出来后,就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自从有了失去修为那一段经历,程瑗对将要来临的危险开始有了一种本能的预感。如今,她感到跟踪的那人对自己不怀好意,便不动声色的在黄陵城绕来绕去,最后绕到了一处荒僻的角落,然后忽然转身,对着那位来不及掩藏身形的跟踪者喝了一声:“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