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能找张好纸呢?”小五捏起纸条甩了甩“这也太不像话了我还是去买些信纸好了。”
“好个屁多做作。”我真想拿镇纸砸他的头了“用考究的信纸说明信是经过深思熟虑左右权衡才写的。只有随便的纸才能表达我收到信的紧张和急于复信的心情当然这还能营造出一点偷的情趣。”
我该怎么形容小五此时的表情呢?鄙夷中带着些许不齿崇拜中夹着少许无奈太复杂了。他就像从没见过我一样把我全身上下打量了半天“这都是什么人教你的?”
“哼这还用教?”我自豪地昂起头“女孩子的一点小心机罢了纯属本能。”
“女人都是这样吗?”
“不知道。”
“如果是我想我这辈子还是孑然一身比较好。”
“不要隐藏你真正的心意了姐姐不会看不起你的喜欢男人并不可耻”我万分诚挚的拉住他“古有龙阳今有青枫说不定又是一段传颂千古的佳话。”
小五大概是因为被我说中心事而感到难堪冷冷抽回手“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帮你回信了?”
“你还会威胁我?宝贝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等觉悟果然是做攻的材料啊!”我激动得眼眶含泪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姐看好你哦”
夜黑风高除了杀人还很适合造人。有热爱造人的就有热爱观赏造人的所以世界才会如此精彩。
很多男性在小时候都干过掀女生裙子的好事长大后虽然不敢干了但寂寞时仍会用记忆来浇灌自己干涸的心灵。谁都有过年少轻狂我也不例外但我没他们这么业余我是认真的。
十多年前我每天晚上都会早早把屋里的灯关上不是睡觉更不是省电而是为了在阳台上架望远镜不被现。我的望远镜很专业当年市价3oo来块被我以观察天象为名骗来行偷窥之实。我的童年就是伴着这个迫击炮一样的大玩具和对面小朋友家的电视度过的那真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老夫聊少年狂我突然又怀念起过去的快乐但独自去偷欢风险太大只好拉着莫言上贼船幸亏他也满心龌龊遂得以成行。
屋顶上风光大好颇有些上帝视角的意味让我过足了俯瞰众生的瘾。
“别往前凑了小心掉下去。”莫言一手拉紧我一手从怀里掏出个管状物“这个给你。”
“高高科技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古望远镜?”我颤抖着接过这件宝物“咱们和葡萄牙建交了?靠居然都没征得我同意。”
“何止呀利玛窦都来过了他们没请示您?”
我落伍了过久了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糊涂日子被社会潮流无情的抛弃了
“这玩意差点意思啊就不爱用手持的太抖还是我家那口炮式的好用三脚架一架稳极了。”
“有本事你穿回去拿呀”莫言作势要抢我的西洋奇珍“这个还我。”
还?那是痴心妄想。
夜阑珊影婆娑。虽然他不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可他有广阔的胸襟与强健的臂弯;虽然她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她有充沛的体力与君共赴巫山。眼见一对狗男女的苟且之事正进行到关键莫言说了句败兴的话“唉怎么看也不过如此没什么新鲜的。”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不想竟真枕着手臂躺下用实际行动给我演示了何为非礼勿视。“你居然也是个君子我汗颜啊!”“你误会了我不看是因为有树叶挡着看不清与其看不清着急还不如不看。”
“眼中有码心中无码。”我叹息着摇摇头“你道行还是低了些继续努力吧。”
该死的树叶着实讨厌总挡住最不该挡住的部位幸亏我脑内剧场够丰富才勉强补全。就在我们偷窥二人组心满意足准备离开之际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师叔我们已和诸位英雄说好了。”
“很好你们都早些休息吧。”是谭瑾的声音。
凌乱的脚步越来越远谭瑾叹了口气“出来吧。”
我心尖一颤浑身都硬了。“放心不是说咱们。”莫言趴在我耳边轻声道。
“没想到还是被师叔现了。”正是凌霄懒洋洋的声音“看来师叔是准备赌一把了?”
“如今情势非常若真错怪无辜谭某自当赔礼道歉。”
“如果不是无辜那师叔又当如何?”凌霄出狡黠的笑声“师叔对那小娘子的心思凌霄可看的一清二楚”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莫言压在我肩上的手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