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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跟前,我将车停住,立即下车跑上前去。
只见地上到处是血,地上横躺竖卧倒着三个人,站着的还有四个人,其中两个人眼巴巴看着倒地的人,焦急地转着磨磨,显得束手无策,另两个人打着电话。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好像都中了枪。
三个人中,有一个正是谭副县长,他的大背头还没散乱,脸色蜡白,左胸中了一枪,这一枪显然致命,他已停止呼吸。另两个人都是腹部中弹,看来还有抢救的希望。
这个时候,还是先是救人要紧!
童燕让熊米豹取来战场急救包,我和她一人负责一个伤者,先解开他们的衣服,不好解开的就用急救剪剪开,然后伤口消毒杀菌,上止血粉,缠止血绷带压缩曲线绷带,然后,再打上自粘弹性绷带。
我们两个动作都非常熟练规范,不到两分钟,就都包扎完毕。然后,我简洁询问案发经过,童燕则勘查现场。
看到我们帮了他们,其中一人自称县长助理的人就说了案发经过。
据这位助理讲,他们的车开到案发地段,一辆灰色越野车从后面超过去,把前面的车别翻。谭副县长就坐在这辆车里。然后,一个戴着遮阳帽和口罩的男子从灰轿车里面跳下来,先向后面的车里看看,然后跑到路基下面的车前面。这时,谭副县长已经从车里面出来了,口罩男就对着谭副县长开了一枪。开枪过后,口罩男就往路基上面跑,他们的两个同事想拦住他,但都被他给打倒了,这样,他就上车逃跑了。
我问:“车里面几个人?”
“两个人,一个女的开车!”
“女司机长什么样子?”
“也戴着口罩,梳着丸子头,眼睛挺大,再详细的没记住!”
“他们是继续往前开了,还是掉头返回来了?”因为我追赶他们的时候,已经注意了相对行驶的车辆,灰色的越野车倒有,女司机也有,但戴口罩、梳丸子头的女司机却没发现,也没见到哪辆车里面有个口罩男,当然,也不能排除他们得手后,去掉伪装的可能,所以,我想确定一下。
助理说:“一直向前开去了!”
我问:“往前这条路最远通到那里?”
“往前到了流沙镇就没什么正经路了。”
我又问:“有没有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有一条,”助理说,“再往前走十里路里左右,左侧有一条小路,是通向牧区的,然后沿着这条小路,绕过降魔镇,途中要经过游牧客栈、十九堡、马铺镇,再走就到玉门关了。”
“谢谢!”这时,童燕早已勘察完现场,我对她和熊米豹说,“快!上车。”
我们三个往车那边跑,助理在后面喊道:“同志!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考察的!”我头也没回。
我们三个上了车,我开车就追!
我一面开车一面想,如果这两个杀手要从这条路离开,我还是有把握追上他们的!这不正是去年夏天,我和贝小虾、乔叶红三个人走过的路吗,只不过我们后来是步行,抄了近路,没有拿着正道行走!但是,我想不明白,他们持枪杀人,警方很快就会围追堵截,布下天罗地网,这一段路要有四五百里,他们怎么能逃得掉呢?难道他们会笨到这种程度?或者,他们有意想不到的逃跑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