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〇章 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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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借着路上人少，我们开车直奔东北，去赵巡和范秀香的老家。

    这两个人都在兴安市境内，我觉得，这次行动应该有所收获。

    因为看到了希望，我们三个劲头十足，又是昼夜兼程。

    赵巡的地址，我们只知道是兴安市，范秀香家的地址比较详细，于是，我们从兴安市穿城而过，继续向东北，一直到达长山县。算算路程，七千多里地，我们跑了将近三十七个小时。

    这个时候，太阳刚要落山，长山县城正沐浴在晚霞之中。

    这里，算得上中国最北的地方了，距俄罗斯已经很近了。

    秋天，东北早晚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晚霞虽然瑰丽，但我们穿得很少，一阵阵秋吹过，我们直打哆嗦。

    我们赶紧找了家宾馆住下。

    这件宾馆叫做“望江山宾馆”，条件还是不错，室内电脑、电视、淋浴间都有。为了工作上的方便和安全考虑，我又要以王大力的身份，和童燕住在一个房间。

    然后一打听，距离六道乡的肖家峪村，还有五十多里路。

    可是，我们怎么去肖家峪呢？以什么身份去呢？

    资料显示，王亚范，也就是现在的沈秀香，当年十四岁，离家出走至今也已经十四年了。父母离异，和奶奶一起生活。但不知道她的奶奶是不是还健在，他的父母现在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这十四年中，沈秀香和家人，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一路上，我们就是吃干粮，喝矿泉水，每吃一口热饭。此时，我们先吃饭，给身体增加能量，以抵御寒冷。吃饭时我们邻桌有几个南方口音的人，听他们谈论葵花籽和花生果的行情。

    后来一聊才知道，这个地方，是花生果、葵花籽，以及五谷杂粮的产区。他们几个是来这里收货的。而当地人管这些外地来收货的，叫做老客。

    这样，我的心中就有数了，我们也可以扮作这样的老客，方便我们走家串户。

    然后，我们去商场买来羊毛衫、保暖裤、帽子、围巾，手套等东西。

    第二天早饭时，我发现来这里收货的外地人很多，大都是两三个人一伙，也有五六个人的，单独一个人的几乎没有。

    我们凑在他们一起，多听少问，基本上也能明白一些行话。再加上我也是农村出身，对收货卖货这些套路，都少还是了解一点儿的，所以，对这些行话理解起来并不难。

    可是，又出了个难题，我发现收货的女人也有，但都是三四十岁以上的妇女，头发随意，皮肤粗糙，长相一般，穿着也很普通，一看就是正经做生意的人。

    我们三个，我还好说，刚从监狱里面出来，胡子也没刮，看着不像好人，也不像个坏人，换件普通衣服，就跟老客差不多了。熊米豹就不用说了，就是跑腿的形象，不用打扮更像。

    差就差在童燕，怎么整也是掩饰不住美丽容貌和身段，如果去了农村收货，都会把她看成稀奇动物。

    我说：“老板娘，我和熊米豹去，你就在宾馆等着吧。”

    没等童燕表态，熊米豹就说：“要么就你自己去，要么我和老板娘去，要么就咱们三个去。我可不跟你两个人去。”

    我说：“熊助理，跟我走怎么了，我还能吃了你呀！”

    “哼，”熊米豹说，“你小子可没准，现在你也不受纪律约束了，我可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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