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鼻梁,目光敏锐,身材结实,显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属于中等个头,比板寸头矮了一些。
我一直以为范秀香的奶奶是个弯腰佝背、白发蓬乱、眼神浑浊失神的老人,但一见面,我的这种正常思维完全被颠覆了。
老王太太头发很黑,身板溜直,精明干练,看上去比我母亲还年轻。
不用说,这些一切都是源于孙女的功劳,而她的孙女,又是得益于赵巡。
也难怪范秀香对赵巡忠诚,她也确实捞到了实惠!
如此说来,这个赵大师,还是很讲江湖义气的,没有亏待范秀香。可是,红颜薄命,这个范秀香,如花似玉的年龄,却香消玉殒,没命享受这个福气了!
我看着老王太太很高兴自得地和两个老客谈生意,心中生出一股悲哀……看来,这个老人,并不知道她的宝贝孙女,已经不在人世了!
见我们进来,老王太太说:“亚杰,你带着客人坐下吧。”
客厅很大,摆着一圈沙发,我们各自找位置坐下。看王经纪和范秀香名字中间都犯一个“亚”字,说明她们是排得上辈分的家族。
王经纪给我们倒上茶水。
做生意也要有先来后到,先来的老客和货主谈生意,我们就不能插嘴,不然会引起对方不满,认为我们想“撬行”,这是做生意的大忌,会引起冲突,最终导致谁也做不成这桩生意,即使有一方做成了,也会因为斗气互相“铆价”,使货物价格远远高出原有价格。
所以,我们不能插话,要等先前的老客和老王太太谈完再说。如果他们交易成功,也就没我们的份了。
我当然不希望他们交易成功,因为我想和老王太太谈谈,看看能不能得到点儿关于赵巡的线索。
听他们说话,应该是看完货了。
老王太太称板寸头为江老板,称塌鼻梁为齐老板。齐老板偶尔说上一句,都是江老板和老王太太说话。
他们东拉西扯磨叽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还是因为价格没有谈成。
江老板和齐老板二人和他们的经纪人走后,老王太太说道:“这两个也不是做买卖的人,东拉西扯,给的价格一点儿也不靠谱,就想捡便宜!”
之后,就是我们跟老王太太谈了。
老王太太先领我们看货。她家的花生果已经放在院子东面十几个大茓子里,她说有二百五十吨左右!
这可是个吓人的数目!
我问:“大婶,你家怎么收这么多花生啊?”
老王太太笑道:“哈哈,不多,这要是和多的人家比起来,还是很少呢?”
“这要种多少地啊。”
“哈哈,不多,五百亩。”
“你家多少人啊,种这么多地?”我把话往正道上拉。
老王太太一听,脸上泛起淡淡的愁容:“还多少人呢,就是我一个人。”
“哎呀!”我说,“大婶,你这么能干啊!真了不起!”
“唉,”她说,“没办法?不过,现在种地,都实行了机械化,用钱把地包过来,出钱买回种子化肥,花钱雇机械播种收割,用到人工的时候,就花钱雇人,只要有钱,很省事儿的,不用我出一点儿力!不过,也冒风险,年头好了,丰收了,就能挣点儿钱,年头不好,减产了,或者价格地下去了,一赔也赔个百八十万,甚至还不起贷款,倾家荡产!”
“大婶!”我说,“国家政策好啊,种地可以贷款,你贷了多少钱啊?”
“我,”她用有点儿自豪的口气说,“我可不贷款,还要花利息!都是我自己掏的钱!赔了也不怕人家追账。”
童燕说:“大婶,原来您是位财神啊!看看,您还有这么大的宅院!”
“哈哈,”她笑道,“算不上财神,就是我家这个宅院的风水好!”
“是吗!”童燕说“还有这个说道啊?”
“那是当然!”她说,“山河土地,都是有灵气的,好的风水点,就叫穴位,不管房宅还是坟茔地,只要选正对应的穴位,人就会财源滚滚,衣食无忧!”
童燕:“大婶,您家的房宅,是怎么找到这么好的穴位呀?”
老王太太沉思片刻:“以前,我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愁下顿,也该我命好,遇见了一位世外高人!”
“大婶!这是您的命好啊,能得到高人相助!能不能把这高人介绍给我们,我们也请高人指点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