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三间房子,不论大小,中间的一间开门,作为厨房,进门后,东西两间,有的人家没有客厅,都是搭着火炕,农村人也没那些讲究,既是寝室,也算是客厅了。
而王婶家的三间大瓦房,东屋都做了客厅,西屋做了寝室。
前天来时,我还不知道有保险箱这件事,但她家的东屋我已经观察过了,还真没看到哪里摆放着一个保险箱,所以,我将车停在西屋窗前,就是想看看,江老板所说的保险箱,是不是放在这间屋子里。
我向屋子里面扫了一眼,见屋里南面是一铺火炕,炕梢摞着被褥和枕头,地上靠西山墙是老式的木箱和衣柜,北窗前是一个电视柜,电视柜上摆着一台40寸液晶电视,可是,并没发现那个保险箱。
我心想,是不是保险箱已经被赵巡运走,或者出了江老板他们这件事后,被王婶转移了。如果出现这两种情况,问题就复杂了,收花生这场戏,还该怎样演下去呢?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
我和童燕下了车,三只大狗站在不远处瞪着六只眼睛望着我们,没有靠前。
我说:“王婶,你家狗怎么了,今天这么老实,一声也不叫了?”
王婶笑道:“哈哈,王总,可别提了!”
“怎么了,”我说,“学的规矩了!”
“还学的规矩呢?”王婶说,“好悬没被烀了狗肉吃!”
“不想养了么?”童燕说,“这三个大狗多好啊,要是勒死了吃肉,可真白瞎了!”
“老板娘,王婶可舍不得勒死它们吃肉。”杨姐说,“前天晚上,也就是你们头一天来的那天半夜,这三条狗差点儿被人偷走!”
童燕说:“谁这么缺德呀?”
杨姐说:“就是老李发领来的那两个老客,什么江老板和齐老板!我们不是见到他们了吗。”
“啊,知道了。”童燕说,“不就是在我们之前来的那几个人吗。”
杨姐说:“就是。你说这两个玩意儿,哪里是收货的,就是小偷!还想进屋偷东西呢!”
“妈呀!这么厉害!”童燕说,“你们这地方很乱啊,我一听都害怕!”
“你们不用怕,正经收货怕什么。”杨姐说。
“那怎么没把狗偷走呢?”童燕问。
“被我给发现了!”杨姐说,“当时,我看到江老板和王婶谈生意的时候,就是东拉西扯,问这问那,还打探王婶家里都有什么人,而那个齐老板一声不知,两只小眼睛到处撒目,我就觉得可疑,等你们走后,我就回来跟王婶说了这事儿,王婶也觉得这两个家伙不是好人,于是,我们一商量,当晚,王婶就上我家呆着去了,让屯子里的男人埋伏在王婶家里,外面也布下伏兵,一下子就把他们抓住了!”
“哈哈,”童燕说,“你们是诸葛亮啊,还会排兵布阵啊!”
杨姐说:“这也不能说我们是诸葛亮,主要的是这两个假老客太露马脚了,一看就给看出来了!”
我心想,杨姐说得没错,江老板他们太能耍小聪明,急于求成,而忽视了隐藏自己,这也表现在,他们急切和我们的合作上面,为达目的,将底细和盘托出。
童燕说:“对这样的坏人,抓住就往死揍,然后送去公安局!”
王婶说:“可别提了。这帮人差点儿没把他们打死,后来,我看打得也差不多了,也别送公安局了,就把他们放了!”
从王婶的言语和表情看,她并没把江老板他们的行动和新神世界联系起来,真的当江老板他们是小偷了。这也说明,她也真的不知道孙女已经死了。而我之前的判断,也不够正确。
可是,两间屋子里都不见保险箱,那么,这个保险箱哪里去了?
难道是她接到赵巡通知,将密码箱藏起来了,或者真被赵巡运走了。但这两种情况有些说不过去,最起码,这个密码箱,是沈秀香放在这里的,就算转移也好,被运走也好,不见沈秀香到场,她都应该要问问或者通知孙女一声,同时,她也应该顺便打听一下孙女的情况。
但这两点,她好像并没做到,却还像没事一样!这也只能说明,她与沈秀香以及赵巡都没有过联系。应该说,最起码是现在,他对赵巡的逃跑还一无所知,而这个密码箱,还应该在她的家里。